第一章 噩梦萦身

    第一章 噩梦萦身 (第2/3页)

一举打破了临壤两国的压制,没多久云都就成了第三方势力,随时可以介入两国的纷争而改变战争的走势。

    所以历代一来,祭命成了云都每个阴月出生之人都不可逃避的过程,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可以顺利的进行祭命,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长短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很多人在迦礼寺的献祭仪式上送了命,也有人在顺利离开迦礼寺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去。

    从陆夫人怀上陆幼翎那天起,陆德便清楚的知道儿子逃不出命运的纠葛,如果不是施救得当,陆幼翎好几次就在梦呓中死去,他的怪病从过了十岁的生辰起便开始出现,陆德也问过幼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梦境。

    “爹爹,我感觉自己飞到了云端之巅,可是很快天空变成了黑色,就像下雨前的雷云,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云雾,北斗七星连成一线,幻化成一条巨蟒将我的脖子紧紧勒住,我拼命挣扎,根本无法呼吸,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怎么也挣脱不醒,我大声呼救,喉咙却越勒越紧,很快的便失去了知觉,只记得身体快速往下坠落,也不知道坠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才慢慢惊醒过来,醒来的时候都看到则是爹爹和娘亲一脸的倦怠,我知道爹爹和娘亲一定又因为孩儿的事所以一晚没有睡觉,对不起爹爹。”

    幼翎每次带着一脸的愧疚,陆德紧紧的将儿子抱住,心中百感交集。

    几天前,他特意赶去迦礼寺拜访了巡执的大司天进行解梦,大司天却宽慰他说梦入九霄是吉兆,陆德不敢把自己儿子险些窒息丧命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除了梦中的事,其他的也不敢多加透露。

    陆德回来的路上就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儿子幼翎的命运。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和妻子双双死去,这样儿子也就无人可以照顾,算起来,儿子幼翎的命其实早已与夫妻两人捆绑。他不愿意承认儿子是一副短命相,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如果还要强行祭出三十年的寿命,那么迦礼寺将会是儿子命殒之地。

    儿子幼翎平日里乖巧的形象不时浮现在陆德的眼前,他走路走的漫不经心,鬼使神差的又绕回了迦礼寺。

    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妻子口中的话,那一句“富商曲家私下里买通了大司天,在外面抱了一个孩童来顶替祭祀”深深的打动了陆德,从外面抱一个孩子回来顶替陆幼翎也许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回忆起多年前自己的父亲牵着他来到迦礼寺的情景,因为人数太多,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对他的身份进行过彻查,只有门口的大司天询问了自己的姓名以及孩儿的年龄后就放了进去,这么说来还是有法可依的。

    他果断的找到帮忙解梦的大司天那里,恰好已经到了迦礼寺换值的时辰,这名大司天缓慢的摘下花翎长冠,露出一张不阴不阳的脸,他的眼神投射出精光,似乎能洞穿一切,神态自若,不带一丝表情。

    陆德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大司天眼里精光奕动、呼吸吐纳均匀,一定是突破了虚谷,达到了心寂俱寂的‘无妄’境界。这个层次已经不需要再靠祭命来维持修行,他们已经可以正常的饮食五谷、品尝七情六欲,除了法术高深之外,更重要的,他们重新获得曾经失去的阳寿。

    陆德尝试过往这一层修炼,但终究抵不过一个情字,结婚生子也就算破了“无妄”的戒,彻底放弃了往上的修行。

    陆德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最满意的就是在有生之年有妻子相伴,但同时也很担心妻子早于自己而去,那么自己也不愿意独活。

    陆德悄悄的跟着这个大司天离开迦礼寺的范围,沿途行人看到是司天驾到,纷纷作揖表示尊重,陆德顿时感叹道‘无妄’之境在云都恐怕只是凤毛麟角,而更多的人无非也就是他自己这种‘虚谷’的水平。不过可不能小觑云都这一帮普通老百姓,与云都临壤的日照和罗生两国谁都不敢觊觎云都的土地。如此想来先辈们创立的规矩倒是真的为云都的子民考虑的。

    陆德跟随大司天穿过了市集,很快就进入了安林。安林是挨近城郭的一处茂密树丛,不仅人烟稀少,连鸟兽都不经常出没,当真是个叫天天不应的地方。

    一路上纷乱的树枝扰乱了陆德的视线,陆德一方面掩住自己的鼻息,悄无声息的跟上大司天的脚步,另一面还得将注意力放在拦路的枝枝蔓蔓上,不知不觉中大司天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陆德开始警觉起来,曾经军旅从戎生涯使他对身边的异动尤为敏感,他发觉阳光投影下的光斑似乎变得躁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的尘土也在一刹那间静止。

    *静了,一点也不像刚刚有行人出没的样子,陆德放缓了前行的脚步,同时运气上涌,双手暗自灌注力道,以气化形,双手之上幻化出一副狰狞獠牙的兵器——指虎!

    突然高空之上一道火红的烈炎赤鸟破空袭来,将静止的空气瞬间击碎,烈焰势入闪电,夹杂着绝望的嘶鸣声冲向陆德的后背。

    陆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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