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日照生变,妙诗回城

    第三十五章 日照生变,妙诗回城 (第1/3页)

    陆幼翎和秦妙诗跟在董太平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妙诗很不喜欢这个老头子,本来云都的人她便带有成见,而董太平常年混迹在三国之间久负盛名,更让妙诗反感:这董太平可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姓家奴’?

    董太平倒是不搭理这两个孩童,他一路走一路不忘随时摆放出一个小型的日晷查看时辰,再有一刻的时间申时便快过去,如此一来极道非乏也该恢复本性,只是他所中的毒并未完全清除,若听之任之,只怕还是会危及性命。他董太平本就是个医痴,既然已经对症下药,又岂能让自己亲手治过的病人死去?

    “董爷爷,为什么我们不乘着月儿赶路啊?”

    陆幼翎肉身凡胎,相比之下年近七旬的董太平和身为女子的秦妙诗要比他好得多。“我实在走不动了,快让我歇歇吧。”

    “你呢?郡主殿下,你的想法也是歇一歇?”

    “本宫耐力好的很,不像那个长相丑陋的小子,月儿是月虱神兽,不是大宛良驹,你说骑就给你骑啊,你也不问问它愿不愿意!”

    “唉?只要它愿意便让我骑对吗?你早点说嘛,来来,”陆幼翎靠近月儿,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月儿伸出五指之间的蹼上轻轻抓了抓,月儿居然低下一直仰视的头颅,一长硕大的嘴巴似有所动,上下轻微翕合。

    “你看你这只大肉虫子还是蛮听话的吗?唉,回家给你挠痒痒抓泥鳅吃哈,等下你愿意驮我们飞一截吗?嗯,真乖……”秦妙诗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平素威风凛凛的月儿居然不顾自己炙热的目光,低下头正用下巴示宠一般在陆幼翎头上蹭来蹭去。

    “喂喂,你能不能对我的月儿尊重一点!”秦妙诗觉得再不呵斥住陆幼翎的行径,月儿都要不属于自己了。

    “我说郡主殿下,你平日里都给你家月儿吃什么了,我刚听它说它在你那里三餐不继,饿的两眼发昏,所以待会儿只驼我和董爷爷,你嘛只能委屈一下跟在我们后面跑了,反正你也说你耐力跟得上。”

    “你……”秦妙诗瞪了陆幼翎一眼,恍然醒悟到,这小子与月虱如此亲密,连我的月儿他都能做到心意相通,定是老柯私传了他什么。

    “阿木,你过来!”

    妙诗性情急转,“你真的听得懂月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还听见月儿说你这个人嘛,戾气太重,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若是有你妹妹一半似水柔情,这辈子也能找个人结为伉俪,只可惜你只能孤独终老了。”

    “你!”

    秦妙诗顿时花容失色,脸上红白分明。

    “本宫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

    说完便又准备祭出自己的缎天绫罗,陆幼翎吓得抱头鼠窜,一边喊叫道:“恶女要草菅人命了,快来人救命呀!”

    “嘘,你们两个小声点,有人过来了!”

    董太平突然呵斥到,眼瞅着就要被秦妙诗抓到,陆幼翎停住脚步,做了个收声的姿势。

    “不闹了,没听见董爷爷说有人过来了吗?”

    “待会再收拾你!”秦妙诗小声说道。

    三人小心翼翼的躲进路旁的草丛里,月儿则乖乖的闭紧双眼,它的肤色与周围岩石并无二致,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月虱居然还有变色隐匿的功能,啧啧。”陆幼翎不禁由衷称奇。

    “你才同月虱接触了多久就以为很了解它们吗?你不懂的事其实多了去了。”

    这时大路走来一队人马,约摸二三十人左右,各个荷武执械,领头一人帽盔上插有翎羽,身着官服,一看便知是里面最大的官。

    秦妙诗小声说道:“这是日照的马步军,领头的是个骁卫,奇怪了,捷报还没传出,怎么他们就开始往后方撤退了?”

    只见队伍里一扛旗的兵士跑上前对领头的骁卫说道:“大人,现在决战在即,还未交手我们便退下前沿阵地,国君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问罪我们?”

    “崔大人的密令你不是早已看过,还问老子干什么?既然都选择走出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赶紧去看看后队人马跟上来了没有!”

    扛旗的士卒灰溜溜的往后跑去,不一会儿便又有一个营的方阵从大路走来,而且人人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倦怠。陆幼翎数了数方阵的人数,这回人可真不少,少说也有一两千人。

    董太平问秦妙诗:“看旗帜应该是虎箓营的人吧?”

    “不错,”秦妙诗回答道:“虎箓营是步军中的尖锐,和秦天苍的戍卫队龙骧营实力旗鼓相当,分别被称作蓝营和红营。就因为月虱先锋营的出现,步军整体势弱,但是红蓝两营的士卒全部放入马步军的编制,成了马步军的王牌。蓝营以前就是由我父亲职掌,他去世后,蓝营便收回潮阳殿归红营协统。”

    陆幼翎连忙说道:“原来是你父亲以前的老部队,既然是尖锐,干嘛要从前线撤下,莫非战事已经结束了?云都莫非已经败了?”

    秦妙诗不高兴的嘟囔道“你问我我又如何说得清楚,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打赢了。”

    董太平说道:“老朽听领头那人说是崔大人下令后撤,这个崔大人老朽之前在安林曾与之会过面,是一个懂大体的人物,他却私自下令让蓝营的军队撤离,很是教人生疑。”

    “董先生说的没错,崔尚这个人原本是我父亲的部下,他在我父亲亡故后,将蓝营拱手相让给秦天苍,致使日照的兵马悉数收回秦天苍一人手中,父亲在世前,崔尚鞍前马后、事无俱细、躬身亲为,父亲死了之后又开始去拍秦天苍的马匹,其人墙头草的作风昭然若揭,我父亲的死只怕和此人也脱不了干系!”

    陆幼翎皱了皱眉头:“拜托,你能不能不把所有人都当成疑凶?你父亲都死这么久了,你身为郡主,就没想过亲自找崔尚问个清楚吗?”

    “这不是明摆出来的事实吗?只不过崔尚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秦天苍一直对他心存芥蒂,崔尚被封了个司尉长的职务,看起来统管红蓝二营及月虱先锋营,其实就是秦天苍身边的幕僚,在他身边出谋献计,仰食牙秽而已,三处军营的调配无一不是需要秦天苍署名调度方可行动。”

    陆幼翎讥讽道:“谁说人家指挥不了军队的,这蓝营不是一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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