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又缺我斨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又缺我斨 (第3/3页)

向镜

    中佳人,清新小百合变成了灵秀小娇荷,心下一喜,口中吟道:

    荷之采采,灼灼其爱。春之色兮,明眸善睐。惊鸿一瞥,入我心海。之子于归,宜室宜怀。

    荷之采采,灼灼其爱。夏之风兮,伊人徘徊。游龙一现,入我心海。之子于归,宜室宜怀。

    荷之采采,灼灼其爱。秋之阳兮,照子香腮。却留淡香,荡我妆台。之子于归,宜室宜怀。

    荷之采采,灼灼其爱。冬之雪兮,描子青黛。却留浓情,绕我妆台。之子于归,宜室宜怀。

    阿龙吟毕,连人带椅,抱在怀中,良久默不做声。终于开口,居然说:“青荷可知,这是咱们相爱第几世?”

    青荷又是诧异,又是惊喜。一个荒唐的念头,便从唇边飘到脑后:“你可是我的阿龙?倘若是,因何不与我同心?倘若不是,因何与我同问?”

    话未出口,突然便被凌空横抱,转眼上床,一双硬翘的热唇,带着倔强,无限霸道,不容抗拒,吻了下去。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颗心掉到无妄海,在海风和海浪中徜徉。

    阿龙喃喃呓语:“青荷,能否爱我本心,不要把我当成别人?”

    正自心智游离,悲伤在云里雾里,忽觉肋下一痛,一招精微奥妙的“蒹葭点翠”,陡然突袭。

    阿龙身子一晃,双腿一软,向前扑去。

    青荷奸计得逞,喜不自胜。正欲开溜,便觉他高大身躯,如同弹簧,瞬间反扑。只觉飓风来袭,如天塌地陷,巨浪席卷;更如雪崩山摧,势不可挡。瞬间被迫的没了呼吸,向后倒去。

    这还不够,阿龙如同一座大山,重压而下。

    青荷自作自受,被压在地,心惊肉跳,想要推开龙山,如何如愿?奋力强推,只累得气喘如牛,满头大汗。

    再看身上阿龙,只是一动不动,呼吸不息,心跳全无。

    青荷惊疑无限:“我不过点他一指,哪至于便死?即便是个死人,怎会反弹?还死沉死沉?”

    细细一想,恍然大悟,登时怒极:“龙大大打算装死到何时?”

    良久,阿龙才换了一口气,找回呼吸,睁开双眼:“装到小妾回心转意。”

    青荷只剩暴怒:“梦话都没你离奇。”

    阿龙喜笑颜开:“有梦好过心死,离奇胜过空虚。”

    言毕,也不多话,将她横抱而起,大踏步跃出吊脚楼。院中早有两匹高头大马,一白一红,雄赳赳、气昂昂,神气活现,英姿飒爽。

    青荷正看得瞠目结舌,阿龙不由分说,飞身跨上神俊的白龙马。两马各自一声长嘶,翻开四蹄,风驰电掣奔出府门,冲下峨山,向西急行。

    惊诧于阿龙既往不咎,窃喜赢得出逃之机,青荷乐不可支,更要得寸进尺:“龙大大,咱有两匹马,不如单人独骑,各领风骚,岂不更好?”

    阿龙的口气,不容置疑:“作为小妾,夫唱妇随,才是最好。”

    青荷一计未成,挣扎回头再看,火龙驹奔行如飞,驮了诸多货物,也不知他唱戏又唱到哪一出。

    一个转念,计上心来:“龙大大请看,白龙马不堪重负,火龙驹却是举重就轻,不如让我就轻驾熟。”

    她在怀中拧来扭去,阿龙心神不宁,口气却极其坚定:“想都别想,老老实实,怀中坐享。时刻牢记,妇随夫唱。倘若痴心妄想,白龙马、火龙驹都骑不上。”

    青荷登时气急败坏:“好个‘变色龙’,境界之高,已经无色可贪,无色可变。不让骑也罢,又不是没骑过,有甚么了不起?”

    阿龙心里暗笑:“你何时练过马术?”

    青荷老实不客气反击:“两岁。”

    阿龙闻言大笑:“两岁能算骑马?你马术稀烂,白龙马根本不让你沾边,还敢招惹性情暴躁的火龙驹?我倒想听听,两岁的你,如何练习马术?”

    青荷大言不惭:“当初我虽小,记忆力却好。我被父亲带到军营,恰巧有个兵,牵来一匹马,我一撒娇,父亲抵抗不了,便将我放上马背。万万不料,马背没鞍,马鬃太硬,扎的我涕泪纵横。长大以后,每每思及于此,都是追悔莫及。就是现下,依然悔恨不已。不要说马鬃,便是钢针,也该忍一忍。纵观我一生,第一次骑马,只延续片刻,便无疾而终。只因我第一次力争上游,怯懦十足,以至于父亲得出定论,说我见异思迁,难免一事无成。”

    阿龙朗声大笑,柔声又问:“现下,骑我白龙马,还心痛么?”

    青荷老老实实回答:“倘若一人骑,指定不心痛。被你抱着,终究算不上单人独骑,只能痛上加痛。”

    阿龙缓言宽慰:“青荷,我会教你骑马,今日不行。这两匹马性子不好,你驾驭不了。一个不慎,难免险象环生。”

    飞马逆疾风,四蹄奔凌空。本是心相印,阴阳逆天行。

    不知不觉间,殷府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