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龙悦荷香

    第三百六十八章 龙悦荷香 (第1/3页)

    |||->->阿龙如遭雷击:“我难道不是阿龙?”

    青荷一声冷笑:“你怎会是阿龙?在我心中,前世今生,从来只有一个阿龙,你凭什么冒充?”

    阿龙如遭雷劈:“原来在你心中,真的还有另外一个阿龙?”

    青荷一声冷笑:“错,在我心中,阿龙永远只有一个。”

    阿龙只觉眼前一黑,登时双眸雾气腾腾,满眼都是泪,满心都是悔:“我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出方才那句?不如让那疑虑,永远沉在心底。那不过是她的气话,便不是气话,我也应不惜一切代价,宠她爱她,留住爱人最后一缕芳华。”

    痛心疾首,颤抖着声音,极力挽回:“青荷,何必处心积虑激化莫须有的前仇?何必千方百计炮制不该恨的理由?”

    青荷低垂下头,眼泪肆意奔流:“随你怎么想!都已无所谓!谁能让时光倒转?谁能左右情感?倘若我记恨那致命之针射自你的手,便是你遭难芜窿谷口,也绝不会施救。救便救了,因我不能自控,所以更不愿多想。只是,你何必自作聪明?自作主张?非要纳我为妾?定要让我蒙羞?若不是你,我早已如愿回归南虞,与家人团聚。我有父母千般疼,有兄姊万般宠,哪种爱赛不过你?谁要你假仁假义,恩主现身,夫君自居?”

    阿龙又惊又气,浑身战栗:“是我假仁假义,还是你蛮不讲理?难道我的爱,一文不值?难道嫁给我,如此辱没你?何况,我当初纳你为妾,还不是无奈之举?因为你那颗荷心任性随意,我费尽何等心机?便是现在,不要说管着你,光是爱着你,我都实在无能为力。我终生不会再娶,只盼一切随你心意,你做妻做妾有何差异?你倒想想看,有生以来,我对谁这般低声下气?”

    青荷一声冷笑,无喜无悲,无怒无怨:“是啊,这也是我的本意,你我犯不着彼此卑躬屈膝。你回你西蜀,我回我南虞。咱们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阿龙怒不可及,理智全失:“也罢!既然你不可理喻,听不得半句好话,我一厢情愿,苦心孤诣,又是何必?我送你归了虞,咱们便万事大吉。”

    青荷一声惨笑,反唇相讥:“何须你再赴虞?不如各自归去!”言毕,推开阿龙,便欲飞身下马。

    阿龙又怒又悔,紧抱不放。

    青荷奋力挣扎,只挣不脱,更觉胃肠翻涌,便如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再也熬忍不住,终于推开他跳下马来,狂吐不止。只吐得胃里颗粒不剩,苦水不留一滴,犹自难受不已。

    她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他横抱在怀,心如刀割。

    却不料,不多时,她惨白的面颊,居然恢复如初。

    阿龙又惊又疑,抱着她奔行数十里,来到一座小镇,终于寻到一处医馆。

    青荷因幼时一场流感,住院三天,害得前世阿龙倾家荡产,是尔生平最恨医院。奈何今世阿龙不容她任性,强行抱她就医。

    她坐在郎中面前,犹自赌气,扭过头去,一言不发,阿龙只好将她的手递上前去。

    老中医年近花甲,却精神矍铄,言行举止,甚是稳妥。把脉之时,先是神色凝重,继而面上一喜,刚要开口,便被阿龙及时制止。

    阿龙顺手取过一支笔和一张空白医笺,奋笔疾书,写下数个大字,递了过去。

    郎中手捻胡须,眼看医笺,点头微笑:“据老夫猜测,十有**便是壮士所想。只是为时尚早,再过几天,才能确认无虞。”

    阿龙大喜过望,深施一礼,留下银两,站起身来,颤抖着双手,抱起青荷,飘然而去。

    谷雨阴沉沉,荷心凉莘莘。天公变化无常,极似她阴沉不定的心,时而阴云蔽日;时而浓云密布;时而小雨淅沥;时而暴雨倾盆。

    阿龙一番深思熟虑,将她安置在桂南山脚一户农家,日夜坚守。

    青荷难以脱身,气恼怀恨,赌气上床,绝食断粮。

    阿龙席地而坐,一言不发,心如刀绞。念及初见,她星眸如闪,笑语欢颜,只觉心底一片黯然:“若非世事多磨难,世态多严寒,我和她本该笑看人间,喜乐无边。”

    越想越心痛:“事到如今,误会已成。无论我如何推心置腹,她都是义无反顾,不肯冰释前嫌。她生性倔强,使起小性,九头牛拉她都不是对手。”

    越想越伤心:“自古都是‘无情不似多情苦’,她最是无情,哪里体会得到我的苦衷?”

    青荷心思纯净,自然想不到,绝世英雄如阿龙,也会妒忌、也会伤心,也会自卑、也会无奈。挣扎其中,本已痛苦至极,能够脱困,实属不易。偏偏她蛮不讲理,阿龙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上加错。

    青荷终于睡去,阿龙依然独自打坐,聆听窗外冷雨,恨她薄情寡义,只觉生在人世间是如此脆弱无力。

    当真是:“浓雾空,心灰意冷;斜雨惨落,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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