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苦中作乐

    第四百六十九章 苦中作乐 (第3/3页)

    个调皮捣蛋,你见了定会喜欢。”

    青荷闻言眼泪戛然而止,瞬间又夺眶而出:“元臻、灵含?堇茶、弄玉的娃娃?是男是女?”

    痛到极点,心中默念:“阿龙,咱们还有过小鱼儿,倘若他活在世上,已学会叫爹娘叫。”

    念及于此,她那晶莹的美目,溢满无限的凄苦。她那忽闪的睫毛,挂满无穷的凌辱。她那俏丽的小脸,写满无尽的痛楚。

    阿龙眼含热泪:“宝贝,别哭。咱们小鱼儿有这些玩伴,一定快快乐乐,决不会孤独。”

    青荷闻言一惊,眼泪更像决了堤的洪水,淹没了晶莹剔透的面颊:“阿龙,他不是我们的……,你不该叫他小鱼儿……”

    感伤至深,悔恨无极,却只能埋在心底:“阿龙,小鱼儿丢在粤江了,他才是咱们的亲骨肉,却再也回不来了!”

    阿龙不知她隐藏的痛,将她抱在怀中,一声轻笑:“青荷,你就是调皮,你一直说给我生娃,小鱼儿可是咱家老大。既然是老大,自然娇贵些。你那么爱娃,自己却笨手笨脚,不会穿衣,不会穿鞋,甚至不会梳头,将来小鱼儿恐怕也带不太好。这一年来,但凡有空,我就去抱元臻、灵含,现下抱娃技术,炉火纯青。你不用犯愁,你只管生,小鱼儿自有我来养。”

    博赢虽然手足皆不能动,却一直在侧耳倾听。可惜,二人好不体恤,说得都是蜀语。好在蜀国方言易懂,他语言天赋极强,能听出个大概。

    最开始,阿龙欲跺他双足,被青荷拦下,博赢自作多情,以为她深爱着他,不惜挺身而出。及见她哭得伤心,他也伤心至极,更是满心懊悔:“青荷这般好,世上多难找?当初大大不该。不该欺她骗她,不该强她迫她,不该打她骂她,不该关她押她,更不该锁她铐她。”

    总之,博赢追悔莫及,直到后来又听阿龙论及小鱼儿,不禁心下气苦:“真是没天理!我的老婆,认他为夫。我的孩子,还要认他作父。”

    博赢怒不可遏,更加不顾死活:“龙帆,要不要脸?我博赢的娃,怎可能认贼作父!”

    阿龙双眉倒竖,虎目圆睁,瞠视博赢:“闭嘴!再敢多说一句,小心剁你狗头!”

    博赢无所畏惧,眈眈相向:“龙妖!休要厚颜无耻!青荷是我女人!怀着我的骨肉!此乃不争的事实!无可辩驳,无可改变!”

    话一出口,博赢并无快意,反觉痛心,更要变本加厉:“龙妖!你不妨照照镜子!瘦骨伶仃,形容枯槁,一身伤痛!还能算个男人?哪里配得上我的美人?不要说我的美人,世上哪个女人肯为你出嫁生子?”

    犹嫌不解恨,出言更加恶毒:“别当我不知!你当年逼婚,她恨你入骨,专门写下一封休书!她曾要我亲手交给你,你想不想看一看?或者我再帮你背一遍?”

    话一出口,整个车驾,剑拔弩张。

    青荷又是伤痛,又是悲愤,又是心焦,又是苦闷。无以排遣,无以应对,无以释怀,无以解脱。极度忧愤之中,又担心阿龙忍无可忍,又担心博赢一命归天,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危急时刻,忽闻一声温柔轻语,婉转如莺啼,化解全部危机:“龙相,你前来东吴,可能出没蜀陵山?我父亲他老人家可是安好?”

    这句温言软语,让暴怒的阿龙瞬间找回理智,瞬间收回咄咄逼人的戾气:“师姐放心,师伯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博赢意气用事,口中不逊,也不过一时义愤,话一出口,当即醒转。他何等识时务?眼见奇贵妃以目示意,急忙乘机顺坡下驴,收回仇恨的目光,结束唇枪舌战。

    更是心中暗中劝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因小失大?方才只因横刀夺爱和龙帆抢了几日老婆,就差点被他剁脚;倘若再据理力争和他抢娃,恐怕要被剁头。”

    只是,他虽善于隐忍,却压不住满心怀恨:“怪我百密一疏,事到如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一时间,车上一片静默。

    青荷最是乐观豁达,终于得见最最心爱的阿龙,那些愁苦、那些悲伤、那些不堪,很快被抛到九重天。

    她将头贴在阿龙胸口,只觉又舒服、又温暖、又惬意、又温情,真是无极享受:“这才是阿龙的怀抱,永生的极乐世界,永世的幸福天堂。”

    阿龙把她抱在膝头,微笑着轻轻说道:“咱家那个秋千,高高大大,定能称霸华夏。我已帮你试荡多次,又疾又快,又平又稳。”

    青荷听得极是动心:“此话当真?”

    阿龙报以充分的肯定:“荡到最高处,便似钻云入雾,比南虞荔粤宫最大最好的那个还要拉风。”

    青荷两眼放光:“荡到制高点,能否看到云剑山?”

    阿龙不惜表情夸张,笑声郎朗,只为取悦挚爱:“当然,就连箐门雪山,都能窥上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