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七年无痒
第五百一十三章 七年无痒 (第2/3页)
夫妻,本该一体。既然如此,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阿龙闻言一脸震惊,更是一脸失望,良久看着她,突然发话:“你这样回答,我也没办法。我即刻便要下山,奔赴前线,你需照顾三娃,全力以赴。你要答应我,作为母亲,你会尽心。”
青荷梦中大惊失色,更是大惑而特惑:“阿龙奔赴前线?怎么又要开战?我前几日细细观之,博赢虽野心勃勃,近日却并无征战之意。”
阿龙一声冷笑:“不错,你很了解博赢。但是,这次开战的不是博赢,而是北鞑必裂。”
耳听一波未定一波又起,青荷只觉魂魄不能归一:“阿龙,你绝对不能去!无论是博赢,无论是必裂,只要蜀君还是卓云,我都不许你去!”
阿龙冷然相看:“怎么?你居然想左右我?”
梦中的青荷满心忧急,直抒胸臆:“阿龙,博赢再坏,也好过卓云的心胸狭隘。你忘了这七年卓云如何待你?你忘了这七年你受的苦,你受的罪?你怎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阿龙一脸冷意,一口打断:“我不想和你探讨博赢的好坏,也不愿和你纷争卓云的狭隘。些许委屈,根本不值一提。国难当头需良将,我身为蜀人,怎能只顾一己?”
青荷忧心如焚,口无遮拦:“阿龙,自古以来,只要是帝王,无不鸟尽弓藏,以卓云的度量,早晚会加害你。即便不是现在,谁能保证将来?”
阿龙一张脸滴水成冰:“青荷,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在我现在的华夏,必须争取集权统一。这个办法虽然不算好,却没有第二种可一挑。你多说无益,只要管好自己。至于我,既然生而为人,不仅要与亲爱人同情,努力为生;还要与肝胆人共事,努力为死。”
青荷只觉这句话从哪里听过,却无从回忆,朦朦胧胧,突然气愤已极,难以自已:“阿龙,你怎么就不懂?我说来说去,只因你是我的命。这世界,谁都可以受死,唯独你不能;谁都可以受屈,唯独你不成。更何况,你已经为西蜀出生入死二十六年,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事到如今,你年逾不惑,浑身伤痛,而且不再年轻,本该急流勇退。阿龙,你怎么就不懂?你再是英雄,地球不会因你而转,世界不会因你而变,你却要被世事伤的很惨。”
阿龙闻言面色铁青:“不是我不懂,而是你我迥然不同。在你心里,缺少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牺牲’。在我心里,西蜀是我家,便是被千刀万剐,我决不容忍一个禽兽前来践踏!”
青荷闻言只觉一阵窒息,一股冰流直击心底:“阿龙说什么?说我缺少一样东西?说我缺少——牺牲?我在西蜀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我在西蜀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究竟算什么?难道不算牺牲?难道根本没有意义?”
这个想法如此惊悚,她终于在梦中觉醒,惊疑于阿龙的突兀突变,惊疑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是阿龙在变,还是我在变,还是世界在变?因何他待我全不似从前?阿龙再欲舍命抗敌,何须视我为敌?我固然说话不合他意,也完全是在为他考虑,他因何这样与我针锋相对?对了,自幽兰谷遭遇博赢,他听了那些污言秽语,就再未和我推心置腹。”
静心思之,怅然若失:“是了,他与我截然不同,他爱西蜀、爱名节胜过自己的生命。他表面波澜不惊,他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昔日仇恨,比海还深,已经给他种上深深的烙印。”
静心念之,合情合理:“阿龙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他大好男儿,绝世英雄,但凡有些自尊,这等仇恨,如何轻易忘记?”
静心想之,满心怀恨:“卓云冤枉他、冷落他、压制他,同僚排挤他、孤立他、陷害他,他都一笑置之,凭什么独独对我——一个至亲至近之人,不能容忍?”
静心虑之,心下黯然:“我是现代人,不懂古人心。来到这一世,每做说一句话,都是身不由己;每走一步路,都是万不得已;每做一件事,都是无可奈何。”
本就灰心,陡然想起数日前泰格的决绝,恨意油然而生,风起云涌。明知有些人,不该问;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事,不该做,她却忍无可忍,一反常态,懂了,说了,做了:“阿龙,那日你与泰格因何不欢而散?”
实际上,无需多问,她自认为明察秋毫:“自然是泰哥哥陡见笛龙、绿芙酷似阿龙,是尔心生疑窦,他又对凌渺察言观色,猜出阿龙与珍珠交好。泰哥哥隐忍不住,替我出面向阿龙质询。阿龙本就对我不齿,是尔出言不逊、反唇相讥。于是,兄弟撕破脸皮、彻底反目。”
念及于此,青荷恨恨不已:“他居然想不到,他居然看不到!复得龙子,我只有欢喜,全无妒心。泰哥哥本是一片好意,他不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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