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补天手段略施展 56 三朝

    第七卷 补天手段略施展 56 三朝 (第2/3页)

为战后、为攻取济南之后可能会重新再度面临的南下难题,开始着手制造舆论。

    至于具体来说,这个舆论应该如何的造法,该怎样去引导,其中既有洪继勋的提议,又也有吴鹤年等的补充。分为两个步骤。

    一个是外,一个是内。

    外部由方从哲负责,适当放宽迎宾馆的戒备。给各地的使者制造出一个较为宽松的与外部接触的环境。以此,来使得他们可以更多地听说一些市井传言。比如浙西张士诚的使者,便在昨天听说到了一个消息。

    他当即便前来求见邓舍,与邓舍说道:“明公仁义之名,誉满中原。先前,明公遣使来我浙西借粮,我家主公当即应允,借给了明公粮十万石。何等慷慨!前盟尚在,距今不过一两月而已。可是,在下今日在街上却忽然风闻,听到一个传言,说贵国朝廷有意令明公南下,取我徐州。道听途说之言,本不敢信。然事关两国邦交,不可谓不重大。是以,在下却也不敢怠慢。特地前来,便是想请明公给个准信儿。此事究竟有无?”

    邓舍当时愕然,说道:“这却是从何讲起?”问那使者,“不知尊使是从何处听来的?”

    “便在东坊酒楼。听楼上酒客说起。消息来源有二。有的说,是从贵国的刘十九刘大人侍从处听说到的。又有的说,却是在益都至棣州间,盘踞有数股盗匪,便在数日前,其中有一股劫道,得来了一封书信。”

    “什么书信?”

    “是贵国刘十九刘大人写给棣州田丰的。”

    “何样内容?”

    “贵国刘十九刘大人要求田丰即刻出军,配合殿下南下、取我徐州。”

    邓舍不由大笑,说道:“盗贼所言,岂可为凭?流言蜚语,不足为信。”

    浙西使者坚持,固请邓舍给个准确的答复。

    邓舍笑道:“尊使请想一想,若是我海东果有南下之意,又怎会如此疏于防范?竟至闹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尊使且请只管放心。”

    浙西使者还是不满意,说道:“殿下或无此意,那么贵国朝廷呢?忽然遣刘十九来益都,是为何事?刘十九刘大人是否确有此意呢?”

    “刘大人来益都,是奉朝廷之令。朝廷因见我益都战事频发,不可无大员坐镇,故此遣了刘大人来,新任为益都丞相。有关此事,尊使不就早就知道了么?刘大人现便在我的府中,你若不肯信我,可以过去问他。”

    浙西使者还真的就去找刘十九了。尽管安丰与浙西是处在敌对的状态之下,只是,去攻打人家的城池,这种事情,怎好当面与人明言?刘十九吱吱呜呜,含混其辞。说的倒是与邓舍相似,不外乎“流言蜚语”云云。

    对待刘十九,浙西使者就没那么客气,直言说道:“要是没有这回事儿,当然最好。但是,如果确有其事,我浙西却也不惧。海东虽强,南有我浙西,西有察罕。只要不怕全军覆灭,尽管请来。”

    其实,就这个浙西使者而言,他对此事其实也并不见得就相信。就像邓舍说的,海东如果真有意南下,又岂会任此事到处流传?本系捕风捉影,只是他身负使者之责,不能不加以重视而已。

    他给使团中人鼓气:“数月前,方从哲出使我浙西,一席话,说动了咱们的主公,不辱使命,名扬江南。如今,既然咱们也刚好来海东出使了,适逢此事。不管真假,总要得尽力而为,务必要促使燕王打消此一念头。”

    这使者既然抱了这个念头,想着要效仿方从哲,一来可在海东扬名;二则可以回去向张士诚请功,自然十分积极。

    连着两天,他都是带领使团,天不亮便来到燕王府,直到晚上才肯离去。邓舍公务繁忙,且刚刚新婚,有时候不一定有空接见他们。没关系,他们也不抱怨,反正刘十九也还在燕王府中居住,便依旧去找刘十九。翻来覆去,一定要刘十九给个确切的回答。刘十九被他们扰得烦不胜烦。

    听了随从来报,邓舍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很忙,但是刘大人来,不可不见。快快请他入内。”

    刘十九撩着袍子,大步流星,来入室内。见了邓舍,不等邓舍说话,也不行礼,他当头一句便是:“殿下,皇上令你南下、取徐州,此事何等隐秘!那浙西使者,又是如何得知?天天来纠缠与俺,好生叫人厌烦!”

    邓舍徐徐答道:“皇上令我南下,此事出自你口,入于我耳。我从来没有对外说起。浙西使者如何得知?我却也是正在茫然。”

    边儿上一个随从接口说道:“好叫主公得知,浙西等地邻我益都,便在我益都城中,多有他们的暗线。”冲刘十九行个礼,接着说道,“刘大人今来益都,侍从甚多。人多口杂,也许是谁不经意露了口风,被浙西的暗线得悉,又因此传入了浙西使者的耳中,却也是有些可能的。”

    刘十九大怒,说道:“岂有此理!”邓舍这一手,分明是把责任又推到了他的身上。表面上怒气冲冲,内心中,他其实却也颇是忐忑。

    他此来益都,所带的人确实很多,知道此事的也不少。其中更有几个好酒的。若是真如邓舍那随从所说,是谁酒后失言?越想他越是不安。越是不安,越是声色俱厉,他说道:“殿下,俺听那浙西使者言道,他却是说,这消息最先乃是从盗贼的口中传开的。殿下,你身为,……。”

    说到此处,却卡住了壳。

    邓舍是燕王不假,他现在实授的官职只为辽阳丞相。益都的盗贼,却是与他没甚么关系。邓舍颔首,说道:“大人的意思我晓得。这益都久经战事,盗贼丛生,地方上的治安,确实也到了该整顿一下的时候。大人,你如今是为益都丞相,任重道远。对于此事,你若是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想法,只管讲来。我身为燕王,皇上又新近才令我节制海东、益都两地。只要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不必和我客气。”

    刘十九瞠目结舌,半晌,勉强缓和了语气,说道:“事已至此,风声已漏。俺今番此来,却也不是来追究谁的责任。俗云:‘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咱们该如何收场?怎么应对?殿下,可有良策么?俺洗耳恭听。”

    “诚如大人所言。此事风声已漏。该如何收场、怎么应对?我却是尚无成策。刘大人,你可有甚么好办法么?”

    刘十九能有什么好办法。他想起临来益都前,刘福通给他的交代,有一句话,刘福通连说了三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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