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干戈斧钺耀天日 18 青牛

    第八卷 干戈斧钺耀天日 18 青牛 (第2/3页)

谨慎?”

    “不然。成千上万人屯驻一地,军中岂有小事!前南齐时,便有因异物出现而导致三军夜惊,几乎全军奔溃的故事。如今贼军万余人兵临城下,我戍卒本来便士气不定,稍有大意,就有可能弹压不住。此事不可不防。”

    夜渐转深。

    城中巡夜敲响了更鼓。因为是守城,故此贺宗哲施行了夜禁。街道上已无人行。唯有更鼓之声,响彻全城。外有强敌,虽然后方援军将至,贺宗哲却也是夜不能寐。听过一更鼓响,好像没多久,便又是二更鼓响。

    就在三更时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帅府的沉静。

    贺宗哲本来正在俯首地图,听见了这阵脚步声,急忙抬起头来。室外亲兵来报:“城上守将前来,有紧急军事禀告将军。”贺宗哲“噢”了声,连忙说道:“快快命他入来。”收起地图,走回堂上,落座等候。

    不多时,一个满头大汗的千户快步走入室内。

    “有何紧急军情?”

    “便在二更二刻前后,城南贼军大营突然喧哗不止,似乎发生了营啸。”

    “营啸?”

    “是。”

    “你可确定?”

    “虽然贼军营中大乱,但是毕竟离我距离稍远。末将并不是看的清楚,但就观察到的所言,应该是‘营啸’无疑。”

    贺宗哲霍然起身,想要说什么话,又咽了下去,低头寻思稍顷,自言自语,说道:“难道是那青牛?”一叠声叫来护卫,穿上披风,三度登临城头。上了望楼,遥遥望去,只见兖州东南方,火光冲天。那里,正是益都军的大营所在地。侧耳细听,隐约似有喧闹的声音随风传来。

    “将军?”

    “无缘无故怎会‘营啸’?”

    “以末将看来,八成是因为傍晚的那头青牛。”

    “不对。贼军连胜两阵,士气正旺,绝不会因看见头青牛就产生夜惊。”

    “贼军虽然接连侥幸胜我两阵,但是贼将李和尚素来以粗蛮著称。想他一个和尚带军,能有甚么能耐?也许是他不善治军?听说他上次取我济南,便弄得诸将不和,杨万虎、王国毅等还因此挨了邓贼的板子。越是贼军获胜,没准儿其各部诸将的不和便会越多。一时压制不住,又刚好有青牛出现,因此引起军心惶惶,最终导致‘夜惊’。说不定也是有的。”

    “还是不对。李和尚、杨万虎诸贼确然无有将才,乌合之众,但是庆千兴号称高丽名将,不会犯此错误。”

    “高丽名将?高丽区区弹丸之国,当年倾国之力不能当我一军,又能有甚么名将了?他若真是名将,末将等却怎么就从没听说过他有多大的名声?‘号称名将’,不过自吹自擂罢了。再且,就算他是名将,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在海东,这是头次出现益都。杨万虎、李和尚无不桀骜之辈,贼军大营一旦产生‘夜惊’,恐怕他即使想去压制,也没谁会听他的。”

    贺宗哲远望城池东南,沉吟不语。

    “将军,如今小主公已至巨野,尽管说已经调动了河南军马,且援军将至,却不知将军想过没有?自与贼军接战,我军连败,失济阳、中伏汶上。若是据城自守,只等援军破贼,则破贼后,请问将军,该如何自处?”

    “……,你此话何意?”

    “末将请令,引五百骑兵即刻出城,远远地到贼军大营之外,就近观望。若是贼军‘营啸’是真,便放焰火为号,将军可随即率主力出城,趁机抄其大营!若是贼军‘营啸’是假,末将带的骑兵马快,兜转回城就是。”

    贺宗哲微蹙眉头,心中盘算,没有回答那人说话。

    说话此人是贺宗哲的心腹,其话语之外还有未尽之意,不用明说,贺宗哲也是心领神会。“毛葫芦军”是李察罕的精锐,可不是他贺宗哲的精锐。贺宗哲放弃宁阳不救,已经得罪了“毛葫芦军”;汶上中伏,又使得其在“毛葫芦军”中威信大降。所以他现在还能够勉强稳住军队,守御城池,一则大敌当前,二来后边王保保已到。如果真等到援军解围,而他还是寸功未立,那么可想而知,不必等王保保用军纪来处罚他,只“毛葫芦军”中的诸将,定然都不会放过他,百分百会群起而攻之。

    贺宗哲转眼观瞧周边将士,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时明时暗,远处一点的就有些看不大清楚。他心中犹豫不决。

    说话那人凑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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