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山隐秘 第七章:帝王心事无人知

    蛮山隐秘 第七章:帝王心事无人知 (第2/3页)

中,也位居从一品之列。一个阉人,在内宫之中,除却诸位主子,他已经贵为一人之下,为何却是会忽然自尽?”

    大莽‘人皇’见眼前的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并未动怒,反而露出了一丝苦笑:

    “卿家不必挖苦寡人了,若不是那阉狗,寡人今日也不会如此动怒。当初卿家便说那阉狗有问题,是寡人没有重视起来。”

    “陛下严重了,老臣怎敢挖苦陛下。老臣只是想说,这韩公公身为阉人,能够走出深宫的机会定然有限,所以这朝堂与内宫之中,定然还有同党,一个在内宫之中位居从一品的宦官,他的同党又会是何身份?老臣每思至此,便夜不能寐,我大莽的江山,还没有到坚若磐石的时候。而且监察院内得来的消息,这韩公公定然是楚、唐这两国其一的细作,而且楚国的嫌疑为最大。从韩公公自尽,到今日的使团被劫杀,这里定然藏有一些故事!”

    与大莽‘人皇’对话的老者,正是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位列三公的司空,曹摘星。

    “唉!卿家应是也心知肚明,我大莽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却是岌岌可危,这满朝文武皆是尸位素餐之辈,而周边四域,对我大莽同样是虎视眈眈。前些时日内宫之中从一品的御前公公,竟然是细作!而今日竟然接到消息,我大莽的使团竟然被楚襄王这个匹夫尽数截杀!寡人如今是‘不胜寒’之境的修士,本就应该无敌于世间,可是为何行事起来,却是处处受到掣肘,难不成钦天监的推演是真的,我大莽真的会被群狼所噬,被一人所灭?寡人不敢想,不敢想啊!”

    曹摘星也是流露出一丝苦笑,连忙开言安慰道:

    “若是臣来说,这三易之术自打前朝遗失部分之后,便算不得准了。远古时代的《连山》共八万言,《归藏》共四千三百言,可这两部天书,如今我朝收录一共不过四万六千言,如今只剩下前朝文王所著的《周易》还算完整,所以这钦天监所言,陛下不必多虑。”

    大莽的“人皇”听后,心中稍稍安定,这曹摘星并非普通臣子,说他不普通并不是因为他位列三公,位极人臣,而是他与大莽“人皇”的关系并不普通,如今的大莽‘人皇’王莽年少之时,乃是曹摘星的学生,在王莽登基之前,一直以先生相称,在登基之后,被曹摘星制止多次,才以卿家相称,由此可见他在王莽心中的重要位置。

    正在君臣二人叙话之时,宫外却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

    “陛下,太常任越人求见。”

    听到是太常求见,王莽与曹摘星眉头皆是一皱,今日在朝会之上,王莽忽然宣布退朝,便是想将此事搁置一时,可这太常却是找上门来,显然是想要个结果。而司徒刘熹却是没有前来,如此对比,这刘熹可是要比任越人要更懂王莽心思。

    王莽与曹摘星对视一眼,满脸不悦的道:“宣!”

    曹摘星看了看正走入殿中的九卿之首,心中暗暗不喜,这任越人自打步入仙境之后,便愈发的无礼了,但凡臣子面君,具要躬身而行,但这任越人显然是忘记了这番礼节,正当他想要斥责一番之时,王莽却是开了口:

    “卿有何事?”

    卿与卿家,虽是只差一字,但在君王嘴中说出,可就是天差地别。就连跪在地上的任越人心中也是一突,心中暗道自己冒失,自从他入了仙境,修为暴涨之后,心思显然没有以前缜密。

    这或许就是自身强大之后的短暂盲目,因为强大,便失去了算计。但任越人忽然有些惶恐的原因是眼前的这位君王在朝会之时,显然收敛了自身的气势。此时的他身为‘琼阁’之境的修士,在这承明殿中,竟然有些承受不住王莽的气势,这时他才知晓,为何‘不胜寒’之境,被誉为仙境顶峰,‘不胜寒’与‘琼阁’虽然同为仙家修士,但两者的差距却宛若天上鸿鹄与林中麻雀一般的差距。

    就在任越人还在乱想之时,王莽却是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开口道:

    “卿有何事?”

    任越人连忙躬身答道:

    “陛下,臣此时前来,便是为了今日朝会之时。我大莽天朝使团被截杀一事,臣与刘大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今日还未等陈奏,陛下便退了朝会。但臣此言不说,于社稷不利,于大莽不利,所以唐突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王莽看着躬身于玉案前的任越人,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冷笑。都说修士的胆量是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变大,眼前躬身在玉案之前的任越人便是最好的例子,十几年前的他,见君历来都是跪拜之礼,那里敢躬身而立。正在王莽想要开开口训斥之时,殿内的曹摘星却是轻咳了几声,缓缓的开口说道:

    “陛下恕罪,老臣今日身体不适,打扰了陛下与任大人叙话。”

    这时任越人才发觉,殿内竟然还有一人,这人竟然是十几年都不曾在朝堂露面的司空,曹摘星。任越人的眼神此时才流露出惊恐,从他进到殿内,以仙境修为的灵识,竟然未曾发觉这殿内竟然还有一人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一点,曹摘星的境界远高于他。任越人在皇陵养伤十数年间,听闻仍在世的前几任太常说,大莽但凡踏入仙境的修士,皆是要进入皇陵修行,大莽天朝的世俗之内不允许仙境的修士行走。所以皇陵之内,才是大莽真正的底蕴,可是今日却是发现这曹摘星,竟然是远胜于他的仙境修士,这如何能够不让他惊惧!

    王莽明白曹摘星的几声轻咳,是为了要震慑任越人。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若是满朝文武都如同曹摘星一般,大莽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可曹摘星这般亦师、亦父的臣子,又是哪里那么好遇到的,止住了心中的感叹后,连忙说道:

    “卿家言重了,寡人年少之时问学于您,您便是寡人之先生,请您以后莫要如此折煞弟子。”

    任越人听后心中更加的惊惧,殿内的一君一臣如此模样,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这司空曹摘星曾是王莽的先生,即便如今王莽已然威服四海,贵为‘人皇’,可依然对曹摘星如此的恭敬。这不就是在敲打自己步入了仙境之后,便忘却了君臣之礼,想到这里他那里还能淡然,连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陛下实乃明君也!如今陛下贵为人皇,却未曾忘却对待先生之礼,若是传至民间,定然可以成就一番佳话!”

    看着此时跪倒在玉案前的任越人,王莽与曹摘星的眼中才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满意,须知在周礼之中讲究的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圣人曾言:君守君道,臣守臣道。臣子不能因为修为的高低,而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食君之禄,便要为君分忧,而不是要为君添忧。王莽与曹摘星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

    “任大人也有些言重了,曹卿一日是寡人的先生,那一世便是寡人的先生,弟子对先生,礼仪万万不可废!寡人与曹卿还有要事相商,任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是。”

    任越人听了王莽的话后,头低的更深了,这殿上的君王显然已经对自己极其不满,仍然在提醒自己君臣礼仪,任越人虽然步入了‘琼阁’之境,成为了仙家修士,但他今日却发现,不光是察觉不到仙境顶峰的王莽气息,甚至连十几年未曾露面的司空的气息也察觉不到,直到此时他才知晓,能够鱼跃龙门的鱼,都是鱼群中最为强大者,可即便跃过了龙门成为真龙,也不要过于自信,因为这条真龙也不过是龙群中最为弱小个体。想到这里,任越人那里还敢有别的想法,忙不迭的说道:

    “陛下所言甚是,臣自当谨记今日陛下的教诲。臣并无大事,只是今日在朝会时发现,诸多同僚对钦天监的推演有所质疑,所以臣想请求陛下能够准臣再入皇陵,与皇陵内的钦天监先贤联手,上香敬天,以三易秘术再次推演一番,也好给朝堂之上有所争议的群臣一个交代,也能够免除陛下的烦恼。”

    王莽思忖了片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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