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酒当歌

    第十二章 对酒当歌 (第3/3页)

你们文化人就是矫情。买醉就买醉,非要整得那么矫情,以为这是情调,实际就是装逼。

    我要了一个靠角落的座位。

    “两位。”我告诉服务生。

    “先生,请问你们喝点什么。”服务员问我。

    “最烈的酒。”

    我没有等人,也没人可等。我说两位,另一位就是为四戒准备的。

    我端起酒杯,跟对面的酒杯碰了一下。“四戒,干杯。”

    活着的时候,我没有把四戒请到这样的音乐酒吧来矫情一下,四戒死后,还是被我强行带到酒吧来矫情了。

    今天是四戒死后的第49天。在干柏当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祭奠日子。我不知道我和二丫还有花花离开后,当年那些跟着四戒吆五喝六的兄弟朋友会不会去看他。

    但入夜之后,大抵是没人陪他的。

    我虽文艺矫情,但生性胆小,我是没有勇气在黑夜去墓地陪他。我也知道,四戒好酒,尤其是夜里。

    所以,今天我在桃花里,与四戒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明天。

    “以前你总是对我说,二毛,我干了,你随意。”我自言自语,“今天,咱俩反过来。四戒,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我端起两只酒杯又碰了一下,然后先后干掉两杯酒。

    从喉咙到胃里,一路灼热,一路痛苦。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覆水难收!

    我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我的好兄弟,我的好朋友,四戒,真正走了。无论我多么无聊,多么空虚,等待我的只是桌子对面空空的座位和一动不动的酒杯。

    我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双眼睛奇怪地盯过我。或以为是失恋,或以为是失败。只有我自己清楚,是失去。

    永远的失去。

    ……

    大概到了酒馆关门的时间,服务生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先生,你的朋友还过来吗?我们要关门了。”

    我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来不了了。买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