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发

    馆发 (第2/3页)

鸿胪寺官引众官至堂下,以邕王为首,行三跪九叩礼

    宾者回以:“礼毕!”

    如此一番复杂程序走完,才算礼成。

    夜幕星河,我趁着无人留意,独自离席,移步中庭。

    我低着头,踩着落叶漫无目的的走着,抬头间,看到着了一身绛色锦衣的温耳。

    她站在一棵萧索落尘的树下,树的叶子掉光,使我分辨不出那是棵什么树,同样,我也分辨不出她现在的表情。

    我冲她点头示意,她勾唇轻笑,突然开口:“能和我聊聊吗?”

    她是故意等我?还是她等的人没来?

    我犹豫顷刻,还是朝她走了过去。我和她对立而视时才发现,她眼底有泪光闪动。

    夜里凉意刺骨,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如同荆棘鞭抽。

    风吹动她的衣袦,红衣猎猎。

    她道“真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啊。”

    她的语调平静,我听不出哀乐。我本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此时此刻,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宜。

    她说世事难料,人生无常,看来嫁给百里颛,她真的不开心。

    我低头看着地面染了霜的落叶,专心去数叶子上的褐黄斑点,以此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你看得出我对长极的心意吗?”她毫无征兆的开口问我。

    瞬间的愣怔之后,我才缓缓点头。

    她洒脱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泪意泛滥。纤长的手指抚上脸颊,揩去饱满如珠的眼泪,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那你知道,我见你的第一面便讨厌你吗?”

    我摇摇头,不解询问:“那时你我并不相熟,你为何要讨厌我?”

    这问题让她有一瞬黯然,但很快又抬起眼帘,她笑答:“没有缘由的讨厌。”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微妙的沉默。她神情肃穆地等候我的反应,在一种类似对峙的氛围下,我们四目相对,竟是两两无言。

    我抿抿嘴,坦然接受她的实话,随即吐露隐蔽多时的心思:“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时,也不怎么喜欢你。时间越长越不喜欢,甚至害怕见到你。”

    她似有所动,眼睫蹁跹:“哦,这是为什么?”

    我凝了凝神,重复她之前问我的那句话:“那你看得出我对长极的心意吗?”

    她笑意微滞,沉默下来自嘲笑道:“原来如此。”

    话落,面上浮起一丝惆怅,苍凉之感类似叶上霜。

    良久的落寞,她当即转身,决然离去。

    她走去几丈之外,忽而止步,背对着我朗声说道:“我今天的不自由,终有一天你也会有的。”

    我僵在原地,怔怔望着她的背影。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却好像说了好多好多。我当然知道她对长极的心意,她也知道我的。她知道我的不自由,我却不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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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间,我在南瞻又度过一年。

    三月三,上巳佳节,我满了十五岁,到了及笄之年。

    听闻北邱前来观礼的筮宾,依旧还是赫连柏,半月前已至鸿胪寺。

    我初听这消息,委屈得不行,捂在被子里哭了好久,谁劝都不管用。

    我的成人礼,贺格不能来就算了,连纂叔叔也不能来,他们忙,我能理解,可好歹意思一下让阿诏来啊。

    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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