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斗子家非元子家

    第十二章斗子家非元子家 (第2/3页)

平,却可以听出寒凉的杀气。

    樊玶并不答话,出声就会被认出了。

    “那我就要掀开姑娘的面罩了。”

    熊酌竟然知道她是姑娘。

    樊玶急得手心都是汗,这时候就真的没人来救她了吗?难道这就被发现了吗?就在熊酌手刚要挑起面罩之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熊酌,朝他撒了一把迷魂粉末,趁熊酌跌倒把樊玶抢了过来,熊酌被迷魂药迷晕正要向后倒去,被伍举背后扶住。

    “四王子,您没事吧?”伍举问道。

    熊酌用内力抵抗药劲:“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王子被刺客偷袭,我追上前结果发现你也在抓刺客,怎么没看见子家?怎劳你亲自动手?”

    熊酌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无碍。”

    伍举尴尬地笑笑,心道四王子真是胆大妄为,竟然侍卫不在身边自己去追刺客,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性命堪忧:“子家不是一心想进东广,我可没看到他不在您身边的时候,下次遇到他,我得好好与他说道。”

    “没事。”熊酌拍拍伍举的肩膀:“我看刺客并不是真的想取我性命,她用的是蜡箭,射得……也非常不准。”

    “我见那刺客身手确实差劲,不知她们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怎么敢派如此菜鸟逗弄王族。”伍举不忿道。

    熊酌看着刺客逃跑的方向,陷入沉思,他知道商臣为了选东广一线会派人试探,但看到元子家手臂上的胎记便不能再让他有机会进入一线,就让若枫留住元子家,可万万没想到商臣会派身手如此差的人来“行刺”他,仿佛就是给元子家放水一样。

    回到敖军府,彩儿把樊玶推到寝室:“你要是被抓了,整个敖军府都要被你连累,你最好小心的。”

    “多谢彩儿相救了。”樊玶扯下面罩,长舒一口气。

    “今日任务失败,之后他们会加强防备,我们得手就更难。”彩儿眉头紧蹙。

    “如果三天之内,我们没有筛出唯一的候选人,会被如何处置?”

    “任务失败,领罚一百鞭。”

    樊玶倒抽一口凉气:“如果王子们的侍卫都不合格呢?”

    “王子们得从东广军里重新选人,敖军府重新考核,据说现在别的科已经把其他王子的护卫都淘汰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他们那么强!”樊玶咋舌。

    “你以为呢,我们只有两天时间,要么从中筛出一人,要么我和你把他们都干掉。”

    樊玶是希望元子家能完成心愿,所以只能让彩儿把熊旅“干掉”。

    樊玶想到元子家是出自东广四线,在他之上还有东广三、二线,为何熊酌会选中四线的他呢?难道是因为元子家会一技之长,易容整骨术?

    “彩儿,伍举是楚国数一数二的武士,你的功夫远在他之下,就像今天,你我武力不敌,很容易被发现。”

    “照你说该当如何?”

    “我觉得我们夜里偷袭没有胜算,因为大部分的刺杀都是发生在夜里,护卫随从们的习惯了夜间防备,夜里应该是他们最警惕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其不意,在白天刺杀。”

    “不行,我们武功不高,在白天目标明显,宫中人也多,不方便逃离。”彩儿很快否决。

    “这才让人意想不到呀,我有妙招。”

    “什么妙招?”

    “我会易容整骨术,可以把你的脸换成别人的,到时候你把面皮撕下来就好逃离了。”

    彩儿思忖道:“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以前彩儿以为樊玶细皮嫩肉,出自哪家的贵族小姐,肯定一身的娇惯脾气,没想到她性格和能力都不错:“你会的还挺多的嘛。”

    “那当然。”樊玶笑嘻嘻道,元子家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跪下感谢她,可惜他不能知道。

    和欢阁中,元子家百无聊赖地瘫在案上,熊酌令他跟若枫在和欢阁待命,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要做什么事?他直起腰板,双手抱胸不耐烦道:“若枫,你知道四王子要让我们做什么吗?我已经在这待四天了。”

    若枫不紧不慢轻抿一口茶,红纱袖中指如兰花般握着茶杯,端得风情万种,顾盼生辉,一举一动都能让人看痴了去,元子家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这时说不定也会把持不住。

    “子家,跟了酌王子那么久,他有什么命令岂是你我能揣度的。”

    元子家不服气却也没有再反驳。

    “话说,我们俩还没有好好比试比试,看看在谁能更好保护酌王子。”若枫似是玩味,言语中挑衅十足。

    元子家轻笑一声,不屑道:“好啊,比就比,别以为你长得像女的我就让你。”

    若枫摇摇头,似是听到什么笑话,笑起来妩媚且风情,话到口中却是杀意十足:“有些人中看不中用,而你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元子家不再藏着自己的内力,猛然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青铜剑朝若枫刺去,根本不计较会不会把他杀死。若枫一瞬抬眸,眼底是万丈寒芒,手里的茶杯不知何时被弹了出去,流光中带着强大的力道与刺来的青铜剑相击,竟是改变了青铜剑的方向,茶杯在一刹那被击得迸裂,茶水四溅。元子家毫不慌乱,脚步轻盈,踩着案上将青铜剑挥向若枫。若枫上半身头朝后仰,飞扬的发丝被斩断在半空,轻盈落下,随即使出内力,红纱衣袖一掩,抓住元子家的手腕,一掰,元子家吃痛,双手握剑向下刺去,不留对方后路,谁知若枫鲜红的长指甲竟如刀剑盾牌一般坚硬,甲尖生生将青铜剑弹拨回去,身体侧旋,两人在半空调换了位置,速度快成影。元子家将青铜剑垂直挡在胸口,护住心脉,没想若枫攻击的却不是要害,而是用红甲上下一划,连着左衣袖刮开了他的护腕,露出整段结实有力的手臂。

    “你!”元子家怒不可遏,这是什么招数,士可杀不可辱,刮人衣服是什么意思。

    若枫恍若未闻,伺机动手,指甲在衣袖中发出荧荧红光,在空中如流星般闪过,速度之快,用力之重,加之若枫的美貌,更像是成精的赤狐向元子家索命。红烛灯芯随两人动作起风晃动,灯光影影绰绰,片刻之间响起衣帛撕裂的声音,元子家右衣袖也被若枫划开,露出青黑色马形胎记,在手臂上十分明显。

    元子家看一眼自己的右臂,气恼道:“要杀便杀,刮人衣服算什么本事!难道你也和娘们儿一样力气不够,撕他人衣物玩吗!”

    若枫不以为然,盯着他右臂胎记,轻声道:“王子。”

    元子家不明所以,只见熊酌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改往常的清风霁月,给人沉重的压力令人喘不过气,他定定地看着元子家,眼里有失望还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元子家,不,应该叫你斗子家。”

    元子家握着青铜剑紧了紧,似在隐忍,不发一言。

    “斗公子,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不会记错,那青黑色的马形胎记,还有你从假山摔下来伤口留下的疤,在胎记的马蹄上,一模一样。”

    元子家愣怔片刻,右手握拳又无力地松开,想要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好笑道:“四王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子家,你瞒不过我,你到底想做什么?”熊酌的眼睛看进斗子家的心里,与其逃避问题的答案不如直接面对,即使熊酌已经猜透他了……

    商臣对于斗子家而言就是仇人,就因为其父斗勃进言楚成王,商臣蜂目豺声,性情残忍暴戾,恐不是继位人选,商臣便诬陷斗勃,置他于死地。人之常情,此时作为儿子的斗子家一定会怨恨商臣并报仇。奈何楚王身边能人异士众多,无法近身,斗子家只能费尽心机进入东广一线,成为商臣的贴身侍卫,博得他信任,才可借机杀了他。

    “四王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斗子家显出一副无奈状。

    “你我都是聪明人,说话真不必拐弯抹角,现在只有你我和若枫,再无第四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只想问你,如何才能罢手?”熊酌这是帮他隐瞒身份,试图劝说他放弃。

    “罢手?”斗子家悻悻然,可笑道:“家破人亡,你叫我如何罢手?父亲只不过是尽一臣子之责,进谏忠言,却蒙受灭顶之灾!”

    斗子家是承认了。

    熊酌即使早有预料也无法面对他,毕竟他曾是自己的发小,曾是最真挚的伙伴:“子家,弑君肯定不能如你所愿,你面对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楚国至高无上的君王,只要失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你也只能失手。”

    熊酌竟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但赤裸裸地揭示斗子家做的毫无意义,结果绝不会如他所愿,这是长期以来身为王子所经历楚国政治后对商臣能力的肯定,并无夸大,现实得可怕。

    斗子家嗤笑一声:“君王?呵,君王便可为所欲为。四王子,我跟随你多年,敬你是个君子,有时我就在想,我们若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也不希望你当上楚王,变得如你父亲一样杀人不眨眼,为权力不折手段,而我已经走上不归路,我停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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