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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是南方人,但不知道是哪里人?”

    她从事六年的工作经验把她塑造出一个具有敏锐的察言观色的能力的人。她从他的眼里感觉到一种隐密危险的试探,可眼前的男人却坦然的对着她微笑。

    她抱以微笑,不想隐瞒:“我是安镇人。”

    他皱眉,下一秒用好似惊讶的表情道:“这么巧,我家在阜临。小时候我父亲还带我去安镇玩过,那里俗称鱼米之乡。我记得,车程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她点头说:“是啊。”这次却再也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什么来,可让她心中突突一跳。

    他忽然把头往沙发上一仰,嘴里说着“头晕”,扶着额头。

    她说:“参谋,要不要给您拿点药?”

    他的头微微一动。她站起来打电话给饭店大堂的人,报了房号,让送醒酒药上来。

    她递过一杯水,他接过,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男人那双平日里深邃又犀利的眼神消失了。

    她摇头笑道:“陈参谋是世家子弟,而我是小地方的旧式家庭,我们又没有亲戚关系,怎么可能见过?”

    “这可说不定,万一我们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呢?”

    她决然道:“不可能。”

    他自嘲大笑:“我也是同你开个玩笑。”

    他即拍腿站起,门铃响了,饭店的服务速度快。

    她将药拿来给他,可他回身拿起手杖,离开房间,临走道:“明天任务艰巨,你早点休息。”

    她听命答应。他的手杖在地毯上发出沉沉的声音,他在门口站住把门带上,没有回头的关上了那道门。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她还站在那里,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手边有一架电话,她抓过听筒,冰冷的把电话握在手里,拨号盘只转动一下,她停在那里,最后又把电话放在原位。脑海之中浮现一段话。

    ——陈晔平城府深,你到了外港不要与我联系,只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挂钟响了一下,已经两点钟了。外面的大马路上阴雨霏霏,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拿出皮箱里的软缎鞋,开了门,走廊上亮了几盏壁灯,静悄悄的没有人。

    她找到饭店外的一个电话亭,犹豫再三,终还是拨了那个号码。她把听筒附在耳边,里面响了几下,又看亭子外只有几个外国酒保,马路上空无一人。电话里传来一阵等待声,她心里害怕,也不知为什么,待在外港一个月以来白天陪陈晔平应酬,一到晚上不管睡在多舒适的床上,只觉得心口焦虑不安,像是谁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饭店外面上面有一个极大的时钟,现在指针指向两点半——已经不是明天了,而是六个小时候后。

    她知道正要迎来一个巨大的改变,只要成功了,她就解脱了,还有电话里的那个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能依靠以及信赖的人。

    想着想着,电话不知何时通了。里面一个陌生的男人开口说话,“值班室,你找哪位?”

    “万归程。”

    “你等等。”

    电话中一阵嘈杂转接之后,“喂?哪位?”一个清亮的嗓音传来。不知为何,她听到这个声音不安的情绪顿时抚平大半。

    “喂喂?”

    她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明明说好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是她没信用。她咬紧下唇,下决心什么话也不说就挂断——里面男人的声音“喂”了两声,终于,沉默几秒,叫了她的名字。

    “瑶琴。”

    她握着听筒的手停顿。里面的人也不再说话,彼此都没有挂线。

    不知这样维持了多久,电话里的男人听到她的啜泣声,疑惑的问:“喂?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不答话。

    最后男人急了,“小钰,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他叫她这个名字,泪不觉得从她眼眶里流下,怎么擦也擦不掉。她含糊着,“我没事。我胃痛,半夜睡不着,找不到人说话,我只知道你办公室的电话,才给你拨了过来。”

    良久,电话那边,“对不起。”

    她擦干眼泪,对这声道歉有些意外,摇头:“是我该说对不起,我这就挂电话。”

    明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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