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给我种枇杷树那种喜欢

    第38章 给我种枇杷树那种喜欢 (第2/3页)

    “是……你……”

    先前那个闯东宫救走韩霜的人,殿下没有怀疑错,真的是他。

    将军府的三公子,李景允。

    天边又炸开一道闪电,李景允抬头,英挺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杀气十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吉,似叹似惋:“你是不是想问我,难道不怕太子殿下找我算账?”

    薛吉死死地瞪着他,眼白几乎爆出。

    缓缓低下身子,他勾着唇将他喉间的短剑又送进去一寸,学着他的语气道:“这大雨滂沱的天气,殿下定是在宫里搂着佳人欢好,哪里顾及得了你,等他发现你不见了,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一口血气上涌,薛吉恨恨地看着他,死不瞑目。

    将他的雨帽拉下来盖住脸,李景允起身,回头望向后头站着的人。

    殷花月怔愣地看着他,小脸煞白,如同一根湿透的芦苇,颤颤巍巍地立着。

    神色缓和,他收了软剑,大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斗笠戴在了她头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喘气。”

    随着他的力道一咳,花月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她脑袋太小,斗笠戴不住,倾斜下来盖住了半张脸。

    胡乱伸手将斗笠拉上去,花月仰头想说话,冷不防嘴上就是一痛。

    用额头替她顶住笠檐,他低下头来,不由分说地便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落在唇上只一个浅白的印子,眨眼就消失不见。

    “叫我好找。”低哑的声音听着有两分恼意,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神软了软,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刚想开口,就被他吻了回来。

    清冽的雨水气息,混着杀戮刚过的急喘,不由分说地闯进来,搅乱了她所有思绪。

    腰身被箍紧,雨水也都被遮挡,她那惶惶不安的心好像终于归了位,在这鲜血遍地大雨倾盆的地方,骤然找回了踏实的感觉。

    缓慢地眨了眨眼,花月抓紧了他的衣裳。

    李景允一顿,接着动作就更加猛烈,按着她的后脑勺,像是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雨越下越大,可是好像没有先前那般阴森恐怖了。

    花月坐在屋子里,雨水还顺着裙摆在往下淌。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小声问:“那么多尸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李景允褪了外袍,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发现不了,若不是府上车夫出卖消息,他们自己都找不到这地方。”

    车夫?花月回忆了片刻,黑沉了脸。

    府上奴才都是她管着的,这是她自己看走了眼。

    刚有些生气,脑门就被人一弹。

    “不跟爷告罪,自个儿在这生什么气?”面前这人眸子乌压压的,比天边的云还暗,“你知道爷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功夫?”

    心虚地低头,花月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带:“妾身也是不得已。”

    “你是不得已?你就是蠢。”他掰开她的手,分外恼怒地将人抱过来,“别动。”

    哭笑不得,她道:“公子又想与妾身亲近。”

    “近猪者笨,鬼才想同你亲近。”他冷声低哼,嫌弃地将她湿透了的罗裙褪下扔去地上,然后扯来被褥,将她冰凉的身子整个裹进去,从外头一并抱住。

    “你得明白一点——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爷的身边,逃去哪儿都不如来跟爷喊救命有用。”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半眯着眼道。

    花月十分认同地点头,然后问:“今日您在府里吗?”

    “……”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李景允含糊地道,“爷又不是不回去了。”

    怀里的人笑了笑,裹着被子打了个呵欠,没有要问他去哪儿了的意思,只拉过他的手,就着褪下来的袍子,将他指间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你好像很畏惧鲜血。”他垂眼看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半干的长发,“上回在山上,还说见过一次以后就不会怕了。今日瞧着,却还是没敢呼吸。”

    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她没多解释,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然而,身后这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对这个感兴趣了,半抱着她问:“以前有过什么经历?”

    “没有。”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花月将脸别到一侧。

    微微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的谎言,李景允默不作声地瞧着,拿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颈侧。

    “痒。”她皱眉。

    “小命都是爷捞回来的,让你受着点痒怎么了?”他捏住了她的后颈,“别乱躲。”

    这话说得实在太理直气壮,花月琢磨了半晌也没地儿反驳,只能任他抱着。

    人一安静下来,触感就格外敏锐,她好像察觉到这人抱着她的手在轻轻发抖,像是极度紧张又骤然松弛之后的自然反应,不太明显,但抖得她心里跟着一软。

    “公子。”她迟疑地开口,眼尾轻轻往后瞥,“您今日要是赶不及救妾身,会不会很难过?”

    抱着她的手一紧,接着那人就在她侧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说呢?”

    眼眸微亮,她抿了抿嘴角,又试探着道:“不是死了养久了的狗的那种难过,是……会不会给妾身种棵枇杷树,多年之后看着树还能想起妾身的那种难过。”

    李景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喃喃道:“淋多了雨,难免头疼脑热的——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还枇杷树呢,他有那闲工夫不先把人救回来更好?

    面前这人悻悻地别开了脸,像是对什么失望了一般。李景允也不知道她在失望什么,顺手找了帕子来,就胡乱搓揉着她的脑袋,直到青丝干透,才将她抱回床上。

    一挨着床,花月打着滚儿就滚去了最里头,贴着墙背对着他。他又气又笑,覆身上去咬住她的肩:“知恩不图报,还跟爷尥蹶子,你属驴的?”

    花月吃痛,倒也没挣扎,咬牙闷声道:“困了。”

    “先别睡,告诉爷太子的人为什么抓你。”他闷声道,“不然下一回还是会有人来。”

    翻过身,花月一本正经地道:“不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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