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让离王府见见血

    第57章 让离王府见见血 (第3/3页)

,去,把那孩子给哀家带来!”

    墨玉犹豫,“太后娘娘,这到底是王府的内务,您这厢插手,只怕会惹离王殿下不悦。”

    “不悦?哀家虽然不是他生母,好歹也养了他那么多年,怎么,翅膀硬了,便是连养母都不认了?既是家务,也是哀家的事儿!”太后咬着牙,“哀家倒要看看,那野孩子生得何等青面獠牙,竟把哀家的乖乖伤成这样!”

    “皇祖母,有爹护着他,他不会来的。”薄钰抽泣,面颊肿得老高。

    可见沈郅当时下手极狠,着实没怎么留情。

    “好!”太后牵着薄钰的手,“哀家亲自去会会他!墨玉,备车,去离王府!”

    “太后娘娘?”墨玉轻叹,但也不敢再拦着。她伺候太后那么多年,当然知道太后的性子。太后的脾气一上来,谁都压不住!

    王府内乱糟糟的,说是问夏阁里住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倒是与离王有几分相似。这孩子今儿刚来就揍了小公子一顿,连魏侧妃都受了责罚。

    众人猜测,这孩子莫不是王爷找回来的沧海遗珠吧?

    主院内。

    魏仙儿咬着牙,双手被绑缚在木架上,“打吧!”

    “侧妃娘娘,咱要不轻点?”底下人都是受过魏仙儿恩惠的,她身上有伤,伤势未愈,若是鞭打下去,只怕受不住,谁也不敢担这责任。

    魏仙儿深吸一口气,双眸重重合上,“打,用力打!能用多大力,就使多大力,谁敢徇私,我定不饶他!打!”

    “是!”奴才应声,鞭子狠狠落下,刹那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因为魏仙儿身上有伤,责罚减半,十五鞭子下来,命也去了半条,被抬回卧房的时候,魏仙儿几近晕厥,浑身冷汗与血混合,瞧着格外触目惊心。

    太后的车辇停在离王府的门外,关太后盛气凌人牵着薄钰下车,二话不说直接进了离王府的主院。

    魏仙儿奄奄一息的伏在床榻上,原本白皙的脊背上,道道鲜血淋漓。见着薄钰领着太后进来,魏仙儿挣扎想要起身,宜珠慌忙放下药碗,红着眼眶拦阻,“主子,您可千万不要动,大夫说这伤……这伤……”

    “太后!”魏仙儿喘着气,动辄便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青白交加。

    “别起来!”太后心疼不已,“这薄云岫是瞎了眼吗?放着这么好的侧妃不宠着,偏去招惹什么野孩子,野女人,简直是混账透顶!”

    魏仙儿唇瓣干裂,虚弱的开口道,“是钰儿不好,钰儿自己找上门挨了打,终是我这当娘的、当娘的教子不善,请太后、太后责罚!”

    “娘!”薄钰哭着冲过来,母子两个一个满脸红肿,一个满身血痕,不管是谁瞧着都会心疼至极。

    魏仙儿抱着儿子,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进宫打扰你皇祖母?皇祖母身子不大好,你还惹她操心,真是……”

    “娘,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何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还要为别人说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钰儿好难过,整个离王府里,没有人能帮咱们,如果皇祖母再不来,咱们母子可就要被别人害死了!”薄钰声声凄厉,伏在魏仙儿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太后愤然,当即拂袖转身,“哀家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野孩子,到底给薄云岫下了什么迷,把他迷得五迷三道,连这么多年的枕边人都不认了!”

    得知太后入府,黍离正在给沈郅上药。

    脖颈上的皮与肉本就薄,何况沈郅年岁轻,皮与肉更是娇、嫩。之前打架的时候没觉得多疼,现在整个脖子都是刺辣辣的疼,差一点就被薄钰抓到颈动脉。若真当如此,他就要倒霉了。

    “嗤!”沈郅猛地缩了一下脖子。

    “现在知道疼了?”黍离轻叹,不过小公子下手着实够狠,从沈郅的脖子上,直接拉下一片肉来,好在没伤着要害。

    “出来!”薄云岫站在门口。

    黍离起身,“王爷,刚清理完伤口,还没上药呢!”

    可不,沈郅的脖子上还流着血水呢!

    “走!”薄云岫牵着沈郅往外走。

    沈郅不吭声,任由他牵着,横竖架也打了,气儿也顺了,就算此刻真的出什么大事,沈郅觉得自个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再见娘亲一面!

    花园的亭子里。

    太后脸黑如墨,狠狠盯着沈郅。

    沈郅没见过这么凶狠的老婆婆,心下有些颤抖,愈发捏紧了薄云岫的手。

    “莫怕!她是太后。”薄云岫低低的说,孩子的紧张之色,他能感觉到。

    太后?

    “是你母亲吗?”沈郅仰头问。

    薄云岫面色微沉,“算是。”

    沈郅不明白,什么叫“算是”呢?娘还有算不算的?

    到了太后跟前,薄云岫躬身,“太后!”

    沈郅不知如何行礼,见着薄云岫对他使了个眼色,当即跪地磕头,见着县太爷的时候就是这样行礼的,想来见着太后也该如此。

    太后眯起危险的眸,冷然直视沈郅的小脸,“这就是你从宫外带回来的野孩子?”

    沈郅绷直了身子,什么野孩子?他有娘的。不过,看在这老婆婆年纪大的份上,沈郅还是得毕恭毕敬,娘说过,不能对长者无礼。

    “婆婆,我叫沈郅,我有名字的,不是野孩子!”沈郅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跪在地上应答。

    “放肆,什么婆婆!哀家是太后!”太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毫无礼数,乡野匹夫。薄云岫,为了这么个东西,竟让钰儿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于心何安?他是个什么东西?路边的野草花,怎么比得上皇嗣矜贵?你看看钰儿脸上的伤,如此以下犯上,理该千刀万剐!”

    薄云岫面色微沉,“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

    “哀家再不来,皇孙都要被人杀了。”太后咬着后槽牙,若非还记得自己是个太后,不能丢了太后的颜面,她定然会冲过来,狠狠的打沈郅一顿。

    沈郅不是太明白这些官阶等级,在遇到薄云岫之前,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可县太爷一直待他很好,不会强迫他跪地行礼,更不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千刀万剐!

    “今日,哀家必得治他一个以下犯上,殴打皇嗣之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沈郅已万箭穿身。太后不依不饶,此番定要拿沈郅治罪,“薄云岫,你若敢拦着,哀家连你一并治罪!”

    “跟他没关系!”还不待薄云岫开口,沈郅已经率先抢过话茬,黍离说过,此番他闯了大祸,许是会连累离王府,他沈郅不是逃避责任之人,敢做就敢当,“打伤小公子的是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薄云岫陡然蹙眉,眸中竟有些许复杂的情绪涌动,须臾又悄然归于平静。

    沈郅继续道,“该我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推诿,太后娘娘,您若是觉得沈郅有罪,只管治罪便是,我沈郅问心无愧。”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巧言令色的孽障!”太后盛怒,“哀家今儿就让离王府见见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