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最好
97.最好 (第2/3页)
园中听见莫兰说允他今晚宿在她处,心里一直惦记得痒痒,才玩了半个时辰,就紧赶慢赶的去往鸾鸣殿。
莫兰见子非心意如愿,很是高兴,携着子非、弄月在内殿闲话。
三人像是回到了当年在仁明殿的时光,没尊没卑,肆意嬉笑。弄月瞧着案几上放着小孩儿的肚兜,用上等进贡的绸缎,绣着鲤鱼莲池等物,技艺繁复,那鱼眼珠子宛若有神。
她笑道:“你又要亲自教养曦儿,还想着做这些,可别累坏了身子。”
子非忽而想起什么,笑道:“你还应着给我做鸳鸯枕头哩。”
莫兰顺手将案几上的针线盒子收了收,道:“你那枕头,我早做好了,只等着你用。”稍顿又道:“我原本还害怕那东西一辈子都不敢交给你,却不想竟也有今天这一日。子非啊,我可真替你高兴。”
弄月握了握子非的手,道:“莫兰成了贵妃,你又嫁给了心爱之人,咱们三个,也还算圆满。”又笑了笑,从心底里叹了一声,道:“真好。”
晚霞落下,暮色四合,天际是一片美到无法言语的、朦胧的橙紫红黄。若是此时站在仁明殿的顶楼,她们便会看见,汴京城的万家灯火在暮色下闪闪烁烁,带着能抚慰人心的力量,温暖着每一个受过伤的人们。
待子非、弄月都去了,莫兰方去旁殿,只见赵祯难得闲适的盯着大鱼缸里的金鱼穿来梭去。莫兰从身后将他抱住,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赵祯要反过身来抱她,莫兰却道:“别动,就这样呆一会。”
赵祯正巧站在灯前,他的影子将莫兰完全笼罩,就像她完全属于他一样。
他轻声问:“怎么啦?”
寂静许久,莫兰才松了手,站在他的身后,道:“你以后还会和如今一样,事事都迁就我么?”
赵祯转过身,笑了笑,用手背柔柔的抚着她的脸颊,笑道:“怎么忽而说起这些?”
莫兰依偎在他怀里,道:“我很害怕。”
赵祯想起她刚被晋为妃嫔时,也这样说过,便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道:“你无需怕什么,凡事都有朕替你担着。”
莫兰道:“你待我这样好,事事都听我的。若是有一日,你又遇见了比我更好的女子,我该怎么办呢?”
赵祯听她说着,心里欢愉至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不要担心那些无谓的事情,朕保证,背弃之事,绝不会发生在张莫兰身上。”
莫兰道:“你要记着,若是有一日你爱上了别的妃嫔,张莫兰一日都不会苟活……”她的话还未完,却被赵祯含在了吻里,他囫囵道:“朕只爱你,永远。”
春衫轻薄,他从脖颈处吻去,解开胸前锦带,衣裳滑落,露出玲珑凝脂般的玉肩。他的唇火热热的吻在上面,双手伸进胸衣内,朝那浑圆娇小的轮廓重重的揉去。
莫兰呼吸不匀道:“还……还没吃晚膳啊,我肚子好饿。”
背脊上一凉,他竟已将她的外衫褪去,手也缓缓往下抚摸着,道:“呆会再吃……先吃你……”窗户大开着,月亮圆圆的洒着华光,有宫人蹑手蹑脚的行至外头廊下落窗,又悄悄退下,半丝声响也无。
晨起,赵祯早已上朝去了,莫兰懒懒的推开窗子,见屋檐下几株君子兰上沾着雨露,问过宫婢方知,昨夜丑时竟下了几点雨,天亮时又停了。
天边露出半大的太阳,几丝似粉似橙的朝霞浮在上面,红艳艳的升起。阳光暖暖的照进殿中,将莫兰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有花香含着清新的湿寒之气袭来,她使劲儿吸了两口,只觉浑身都畅快了。
宫人们拿着巾栉、木盆等物进殿伺候梳洗,莫兰惦记着皇子,问清秋道:“曦儿昨儿睡得可安稳?”
清秋挑着翠玉,回道:“昨儿晚上皇子不哭不闹,肚子也不泄了,睡得极香。”
莫兰亲手将翠玉簪在芭蕉髻上,道:“可请御医来瞧过?”
清秋道:“林大人一早来探过脉,说已不用再吃药了,只要好好清淡几日膳食便可。”稍顿,又道:“奴婢昨儿发现一桩奇事。”
莫兰听说曦儿病愈,心里舒了口气,随手拨弄着妆匛中的朱钗,问:“说来听听。”清秋屏退身侧众人,方道:“昨儿娘娘不在殿中,奶妈一时疏忽,错将娘娘做的饮子当做汤药喂给皇子吃了。”
莫兰手上停了停,沉吟片刻,回过身问:“你是说,曦儿昨日未吃药?”
清秋点点头,道:“吃了几日的药均不见好,如今无意漏了一天的药,倒好了,可不叫人纳闷么?”
莫兰扔了手上朱钗,重了语气道:“你悄悄儿叫人将那药渣子呈上来给我瞧瞧。”
清秋办事利落,不出一会,就遣了心腹呈上药渣。莫兰用银筷子仔细挑拣许久,眉头一皱,竟发现里头掺杂着些许有泻热行滞之效的番泻叶。
一想到曦儿为此苦痛多日,莫兰只觉心都似烧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去福宁殿,我要亲自禀明官家。”
清秋温声劝慰道:“娘娘先别着急,若是告诉官家,自然要引出大风波,还不一定能真正寻出那背后阴险之人。”稍顿又道:“能接触到皇子汤药的宫人总归不过四五个,不如让奴婢暗中先盯着,待寻出那下药之人,再禀明官家不迟。”
莫兰承宠多年,妃嫔之间明争暗斗,她深陷其中,再是清楚不过。只是未料到,竟会殃及麟儿。她思绪婉转迁回,竟有些手足无措,思忖良久,方道:“你去跟奶妈说,曦儿还要吃一天的汤药,叫她好好预备。”
清秋聪慧,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遂应着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不出半日的功夫,就有内侍绑了下药的宫女上来。说是那宫女鬼鬼祟祟在厨房里走动,行为不轨。又已从她身上寻出了几片番泻叶,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清秋在掖庭行走已久,稍有头脸的宫婢几乎都照过面。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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