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独居姑娘回到家,屋里多出仨烟头

    10 独居姑娘回到家,屋里多出仨烟头 (第3/3页)

钱一个。但那六个插电的,都是Wi-Fi实时传送画面的精品。应该是日本一家不出名的小工厂产的,很贵,不是专业玩器材的人,不可能知道这牌子。”

    周庸:“谁会花这么大的价钱偷拍田蕊啊?虽然她长得还可以,但也不至于花大几万偷拍她吧,难道有个特别迷恋她的变态?”

    我说:“有可能,我们看看那几个不插电带内存卡的针孔摄像都拍到了什么。”

    拿出了伪装成沐浴露的针孔摄像,它有一个U口,可以直接插在电脑上。我用电脑打开了里面的视频文件,镜头正对着浴室。我往后倒了倒,过了一会儿,终于出现了人影——田蕊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我急忙把视频关了。

    周庸:“徐哥,不往下看吗?万一后面有什么关键线索呢。”

    我说:“别扯犊子,非礼勿视。咱现在把所有的摄像都放回原位,然后让田蕊把电费交上。”

    周庸:“守株待兔?”

    我说:“是,而且还得给他们来点反侦察。”

    我和周庸在对着田蕊卧室门的地方,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然后让田蕊交了电费。

    19日、20日,我和周庸一直在玄寺嘉园附近晃着,两人轮流守夜,二十四小时看着手机上针孔摄像传过来的画面。

    21日凌晨3点,周庸推醒了我:“徐哥,你看看,我不确定有没有人,我感觉有个人进了田蕊的卧室。”

    我仔细看了会儿,田蕊的卧室里好像有微弱的光晃了一下。我说:“走,有人来了。”

    我和周庸拿上准备好的钢管防身,不坐电梯,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走防火梯到了田蕊家门口,迅速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长发男人,站在田蕊卧室的门口,头上戴着一个微型防爆头灯,背对着我和周庸。

    我让他把双手举起来,然后转过身。

    他没按我说的做,双手仍然放在下面,但是缓缓地转过身,冲我无奈地一笑:“徐浪。”

    周庸:“徐哥你认识他?”

    我说:“把钢管放下吧,这是老孔,你管他叫孔哥就行。”

    微型防爆头灯

    老孔伸手过来和僵硬的周庸握了握:“这就是你这两年新带的小兄弟?你好,我是孔大志。”

    周庸:“徐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老孔是燕市最棒的私家侦探,也是器材大师,有几次咱追踪手机什么的,都是老孔帮忙解决的。”

    然后我转向老孔:“你怎么接了偷拍小姑娘的活儿了?”

    老孔:“哪儿啊,我接的就不是这活儿,白干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富商的媳妇,正跟她老公闹离婚,找上我,让我帮她拿到她老公婚内出轨的证据,好多分点钱。然后她给了我个地址,就是咱现在这屋,说这房子是她老公给二奶买的。”

    周庸:“田蕊是二奶,不可能吧!”

    我说:“你别打岔,听他接着说。”

    老孔一拍手:“然后我就趁没人,开锁进来,安了几个针孔。结果啊,一个月过去了,她老公没来,你来了!”

    “然后我就意识到不对了。我一查,这房子被那二奶租出去了,里面住的人根本就不是二奶。我正琢磨着把设备收回去呢,结果第二天全灭了。我还以为你给我点了呢,寻思着哪天找你要。结果过了两天,针孔摄像又有画面了。”

    “我上楼看了下电表,接近整数。我判断之前应该是没电了,电费才交上,然后我就趁晚上没人来取设备了,结果中了你的套了。”

    周庸:“真是一场误会!”

    我点点头:“老孔,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上道儿了,连几百块的电池针孔也用。”

    老孔一愣:“我没用过啊,我就装了六个实时传输的摄像。”

    我说:“你别吓唬我,你抽南京十二钗吗?你在这屋里抽烟了吗?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小姑娘牙刷弄湿了?”

    老孔没听明白:“什么十二钗和牙刷?我怎么可能干活儿时在这屋抽烟?那也太不专业了。”

    周庸:“徐哥,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我说:“我也是,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我给老孔解释了一下花盆里的烟头和多出来的针孔摄像,老孔点点头:“你说那中介抽烟放跳蚤,我看见了,就13号下午。那天下午,还有个男的进了屋。但他俩都不是那富商,我就没在意。”

    我说:“你这偷摄录像还在吗?”老孔点点头:“都在我家硬盘里存着,还没删。”

    我问方便去那儿看看吗?老孔笑了:“别人不太方便,你还是挺方便的,毕竟咱行业类似。”

    老孔住在胡家庄附近的万红小区,他住的是一个大开间,床靠着窗户,屋子中间的桌上,十一台电脑拼在一起,其中有三台放着一些监控画面。

    周庸感慨:“孔哥,我觉得和你一比我们档次好低啊。你这儿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块小黑板,一台笔记本。”

    我说:“咱要那么多设备干吗?有病啊?还费钱,有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吃点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报中心”前,说:“冰箱里有水有烟,自己拿,我调一下录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烟后,老孔找到了13日的录像,把电脑屏幕转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电脑前,慢慢地向后倒,先是中介刘哥进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床上洒,然后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又把烟掐灭在花盆里。

    刘哥走了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长发的青年男子抽着烟,走进田蕊屋里。吸完烟后,他四处找了找,大概看见花盆里有烟头,将自己的烟也掐灭在花盆里。

    然后他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会儿纸巾盒和门把手,从田蕊的衣柜里,翻出田蕊的内衣放在脸上闻。

    接着,他又去洗手间弄了弄沐浴露,然后他看见田蕊的牙刷,拿起来给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后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电话给田蕊:“醒醒。”

    田蕊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问我干吗。我说:“你看一眼微信。”

    我拍下了安装针孔摄像的男人的脸,发给她:“这人你认识吗?”

    田蕊很快回复:“这是我同学的男朋友,是他在我屋里抽烟了?”

    我说:“是,他还在你屋里和卧室安了针孔摄像。你洗澡的过程全被拍了,好在他没来得及看,我就删了。”

    田蕊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你和周庸看见我洗澡了?我不活了,我要告诉我姐!”

    “我发毒誓,你刚要脱我俩就关了,撒谎全家死光。”

    我挂了电话,周庸开始复盘:“怪不得那四个破针孔,两个安在田蕊卧室,两个安在洗手间,田蕊同学那屋却没有,原来是她男朋友干的。”

    我说:“是,女孩在外租房确实要小心点,最好在网上买个镜头扫描仪,二百来块钱,每次租新房时都用扫描仪检查一遍。”

    10点多,我和田静一起带着田蕊去派出所报了警,说有人对田蕊进行偷拍和盗摄,我手里有证据。

    警察听完,说:“我可以立案调查,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偷拍盗摄一般不构成犯罪,最多刑拘他两天。”

    我说不止偷拍和盗摄,还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点点头:“那差不多够判了。”

    至于黑中介刘哥,田蕊没告发他非法侵入住宅,因为他的行为没那么严重,不够刑事处罚的,最多就是个拘留。

    但我拿着录像找上门,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

    从警察局出来,田静对我表示了感谢:“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我想想这几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监控,觉得最近不应该着急找房,应该慢慢找,就说:“没事了。”

    我把东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