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脚边(上)

    13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脚边(上) (第2/3页)

啊。”

    我怕周庸说错话,用眼神示意他闭嘴:“是这样的,既然他没有抓狗权,从阿姨那儿抢狗,就算是抢劫私人财物了。我们帮人抢回失窃的东西,最多也就算见义勇为吧。”

    警察笑了:“行,真能扯,还见义勇为。”

    没等我说话,警察走向抱着小白狗的老太太:“阿姨,您这狗真没证?”大妈把狗抱紧了点,没说话。

    警察说:“阿姨,您这狗没证的话,我真得拿走。但您别急,不是给您没收了,七天之内,您可以拿着居委会开的固定居所证明以及您的身份证,到无证狗收容基地把狗领回来。到那时候,狗证也有了,咱大大方方出来遛多好。”

    老太太想了想,不舍地把狗递给了警察,说:“那地儿怎么去?”

    警察:“从行云桥坐地铁,到派出所下车后,一问收容基地都知道。行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看这警察挺好说话的,上去问了几句:“七天之内能领,七天之后呢?”警察看我一眼,说:“没人领养,会占用太多的资源和经费,只能人道毁灭了。”

    周庸忽然多愁善感:“希望它们都能被领养走,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点点头,拽着周庸和围观人群一起散去,往马路对面走,身边一个刚才围观的老头大声感慨:“就知道管活狗,那么多死狗就不管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头穿了身橙色的环卫工人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我跟他搭话:“大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爷:“我在这边做清洁,这附近都是我的片区。我们早上在这边打扫时,总能看见死狗,被弄得很惨,也没看谁管过。”

    周庸递了根烟:“大爷,那尸体也都是你们处理的?”

    大爷摇摇头:“不是,每天早上都有不认识的人处理,挺好,减轻我们的工作量。”

    我问他发现死狗时一般都大概几点。大爷说:“都凌晨,4点来钟吧。”我和周庸回到车上,终于有了点线索。

    周庸:“看来虐狗那人一般都在晚上或凌晨行动,今天那狗可能是命大,一直没死。”

    我说:“是,所以今晚别回去了,蹲点吧。”

    我和周庸在附近吃了顿火锅,然后回到车里,开始了夜行者工作里最苦逼的一环,蹲点。周庸在温馨家园,主要是十三号楼附近蹲点,我则在体育公园附近转圈。

    早上5:30,环卫工人已经扫完马路了,而我们俩除了困倦一无所获。我和周庸在小区大门口会合,打算回家睡觉。

    我和周庸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两步,周庸指着远处的一辆面包车说:“徐哥,他们也挺不容易啊,这么早就起来抓流浪狗送去收容所。”

    我往周庸手指的方向看,昨晚那俩志愿者,开着面包车,在用套绳捕一只黑色的流浪狗。凌晨没什么人,这个点捕狗挺合适。他们也像环卫工人一样,在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处理着人们制造的“垃圾”。

    我和周庸正想凑上去打招呼,画风突变。他们套了几下都没套到,还被黑狗钻出了他们俩的“包围圈”。眼看黑狗就要跑掉,其中一个人回身从车里拿出一把小型的**,对着黑狗扣动了扳机,黑狗身上插着弩箭,没跑两步就倒了。

    周庸目瞪口呆:“徐哥,这是捕捉流浪狗的常规套路吗?用这玩意儿不违法吗?”

    我说:“怎么可能不违法?那可是管制器具啊,咱赶紧上车跟上。”

    我和周庸跑到了停车的地方,打了火,赶紧调头远远跟上了面包车。面包车在路过一个晨跑的老头时,老头的博美在身后跟着。面包车经过狗时,车门忽然打开,里面伸出一根连杆的套绳,把博美的脖子套住,勒紧,拽上了车。几秒钟的事儿,车没停,狗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狗主人完全没发现狗已经被带走了。

    杀伤力很大的**

    周庸:“这俩孙子!”

    我们跟着这辆面包车跑了一路,从我和周庸跟着开始,他们总共抓了三只流浪狗,还有两只宠物狗——其中两只用上了弩箭,其他都是用绳索套的。

    6点左右,上班族们开始出现在街道上。他们收手了,然后开车上了高速,一直开到了市区的一家狗肉馆。他们从车上拽下一只狗——那只被他们射倒的黑狗,进了饭店。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出来,上车走了。

    我没跟上去,周庸奇怪:“徐哥,咋不跟着呢?”

    我说:“咱刚才大白天跟了那么长时间没被发现,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高速上。而且我们的运气不错,现在再接着跟就太明显了。”

    周庸:“那不跟着他们怎么能搞清楚这俩孙子干吗呢?和虐狗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说:“你不是有他们俩的电话吗?王津还有他们的微信,这俩人跑不了,咱先去那家狗肉馆看看。”

    坐在车里等到9点钟,狗肉馆正式开门,我们下了车进了饭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两位够早的啊,我这儿刚开门就来了。”

    我问他狗肉怎么卖。

    “一斤二十五,”老板说,“不过要吃得等会儿。早上刚杀的,很新鲜,现在刚褪完毛,还没弄熟。今天的狗好啊,黄狗,一黄二白三花四黑五长毛,黄狗最好吃,坐这儿等会儿吧!”

    我冲周庸眨眨眼,周庸:“徐哥,不行啊,咱赶时间啊,要不下次再吃吧。”

    我说:“不行,我就馋这一口。”

    周庸:“徐哥,你这不耽误事吗!王总还等着接货呢,要不这狗咱俩买下了,我回家给你炖,行不行!”

    我说那也行,但人家老板不一定卖啊。

    周庸转身给了老板笑脸:“老板,我们真赶时间。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按熟狗肉的价格买你的生狗。”老板二话没说,招呼服务员把狗给我们拿来。

    我和周庸把狗装上车,周庸:“徐哥,你真爱吃狗肉吗?”我摇摇头。

    这之间吴悠又给我发了几条信息,问我她的狗有没有消息。我想着车后已经被剥了皮的那只狗,不忍心告诉她,她的狗可能也是这个下场,就说还没有消息。

    我和周庸带着狗,去找了周庸表姐的闺密,那个女法医,请她帮我们化验下狗肉里面的成分。我们想知道那两个人是用什么把狗射倒的——按说以狗的生命力,只是中了一箭的话,不至于倒得那么快。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狗死于***中毒。

    我问她,人吃了***中毒的狗肉会怎么样?女法医说:“吃一两次可能没事,但常吃肯定会慢性中毒。”

    我和周庸从法医那儿离开。周庸问我:“徐哥,他们从哪儿搞到的弩和箭啊?”我说查查就知道了。

    我在网上查了下“弓弩”,只能搜到小孩的玩具。然后我在几家可能会卖的网店搜,也没找到,最后在一张网页图片上找到了弩的照片——上面有联系方式,并写着“售卖***及弓弩”。

    我找到人,问他有没有射狗的工具,立刻倒的那种。他马上推荐了一种小型弓弩,说这种弩只要三百五十元,毒镖八元一支。我问他是不是***的,他说就是这种。我问他这是哪儿生产的,他说不用管哪儿生产的,绝对管用。我继续问他这些毒镖有没有编号之类的,他说没有。

    周庸:“徐哥,这玩意儿太危险了,不只是射狗的事,射着人怎么办!”

    我说:“是,所以咱得尽快把这俩孙子解决了,先去狗肉馆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我和周庸来到狗肉馆,老板对我们还有印象,热情地迎上来:“上次带回去的狗肉怎么样,好吃吧?”

    我说:“不怎么样,上次我们回去吃完,都闹了肚子,你这狗肯定有问题!”

    老板的笑脸一下子就变了:“那不能,我们这儿的狗都是现杀现做的!”

    我说:“这样,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卖我们俩的狗,也不能是你自己养的。你告诉我那狗是哪儿来的,我们自己去找他算账。”

    老板点点头:“行啊!我的狗都是正规的肉狗场出的。货源在上东省,你找去吧。”

    我说:“不可能,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肉狗场。肉狗的养殖成本高,狗肉的价格又不如羊肉和猪肉,怎么可能有人做这种赔本买卖。”

    老板笑了:“还真有,您要不信,我给您看看我进货的狗场和进货单?”

    我同意之后,老板拿着进货单给我看,然后我拿手机搜索了他购买肉狗的狗场。还真有这家狗场!狗场采取两种养殖方式,一种是统一圈养,另一种是将狗承包给当地的农民,统一进行疫苗注射和监测,最后再以一定的价格回收。

    我和周庸从狗肉馆出来,周庸问我:“徐哥,咱亲眼看他买的那狗啊。”

    我说:“是,但他不承认啊!他肯定是有一部分狗真的是从正规渠道进货,另一部分低价从盗狗的手里购买,有人来查时,就拿正规渠道的狗做挡箭牌。正规渠道的狗价格很高,刚才我看他的进货单,连皮带骨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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