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脚边(上)

    13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脚边(上) (第3/3页)

都要将近二十!”

    周庸:“抓不到老板的把柄,就没办法让他交代和那两个人的交易信息啊!”

    我说:“你不是有那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吗?明天给他们打电话,直接约出来。”

    周庸:“行!”

    第二天周庸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都打不通,他很郁闷:“徐哥,他们俩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我说:“你给王津打电话,让她问问。”周庸打给王津,说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苦笑:“徐哥,王津和那俩人聊天时,说了咱俩是夜行者,正在调查丢狗的事。那俩人现在肯定躲着咱们了!”

    那就只剩下一条线索了。

    第二天,我和周庸去了“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办事处,向他们咨询抓狗的那俩人是不是他们的志愿者。负责人事管理的姑娘查了一下,说:“以前是,但已经被开除了。他们之前在一家领养院当志愿者。5到7月份之间,我们发现他们违规帮一个叫陶涛的人领养了二十几只狗。”

    周庸问:“领养宠物还限数量啊?”

    她说:“当然,协会明文规定:为保证宠物的生活条件,不许一人领养多只。”我问她那个领养二十几只狗的陶涛,有没有登记地址。协会的姑娘点点头:“每个领养人都有登记信息,但是我不方便透露给你们。”

    我简短地讲了一下那两个人偷狗、杀狗、卖狗到狗肉馆的事:“从你们这儿领养的狗,估计也是卖给人吃了。”

    姑娘想了想,打开一个文档:“我没告诉过你们领养人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查到的。”

    我说行,走到她身后,看见了陶涛的地址:祥龙区,温馨家园东二区,十三号楼。两只泰迪被摔死的那栋楼!

    我和周庸跟踪了陶涛两天——他一直很正常,每天早上8:20左右出门上班,晚上8点钟左右到家,基本不在外边吃饭。我偷跑到他家门口听过,他家里并没有狗叫声。第三天晚上的12:30,陶涛出门了,他背着一个双肩包,向小区外走去。

    我和周庸在远处跟着他,到了那天发现被虐狗的体育公园。公园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那两个“志愿者”见陶涛过来,从车里下来,递给他一个蛇皮袋子,然后上车走了。陶涛拎着袋子,一个人走向了公园深处。

    我们悄悄地跟了上去,不敢离得太近。陶涛走到公园一个隐秘的角落,放下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根棒球棍,对着蛇皮袋子开始猛打。我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周庸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陶涛,然后蹲下身开始解蛇皮袋。陶涛拿着棒球棍向周庸走去,我赶紧跟过去:“干吗呢?”陶涛停下脚步,盯着我和周庸,也不跑。

    周庸解开了蛇皮袋:“徐哥你看,太残忍了。”

    我说:“你站起来盯着他,我才能看一眼,他手里还拿着球棍呢!别咱俩都低头然后团灭了,那也太丢人了。”

    周庸站起身怒视陶涛,我转头看了一眼。一只拉布拉多倒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泪水,满身是血,已经站不起来了,两只后腿耷拉着搭在地上,一看就折了。它的嘴上戴着一个狗嚼子,发不出声音,我说怎么被他虐待的狗都没人听见叫过,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

    我直起身,看着陶涛:“能这么做,肯定是心理变态,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了,但是你怎么得到这些狗的,最好说清楚。”

    陶涛笑了:“你智障啊,我凭什么跟你说清楚,你是警察吗?就算你是警察,我也没必要说清楚吧。中国又没有动物保护法,我怎么虐狗,都是我自己的事儿。”

    我说:“那行,反正你刚才干的事、说的这些话,我都录下来了。我打算把你的个人信息和所作所为在网上公布一下——当然,就在这儿跟你说说,我不会承认是我发布的。然后呢,自然会有一群人人肉你,你被人肉了之后,自然会牵连你的父母、家人和朋友。你确实没犯法,但你要能承受这些的话,就什么也不用告诉我。”

    威胁之下,他松了口。他说他和那两个“志愿者”就是交易关系:“之前他们俩在领养中心工作时,我们合力把狗搞出来。我虐完或虐死之后,他们就拿去卖掉。后来他们俩被开除了,就到处抓狗。我为了虐狗,就给他们点儿钱,让他们送一些狗到我这儿来,我虐完,他们再拿去卖。这等于他们多赚一份钱,他们当然愿意!”

    我点头:“你有那两个‘志愿者’盗卖狗的证据吗?”

    陶涛说:“没有,我们都是当面现金交易,其他时候从不谈论狗的事情。”

    又问了几个问题,我让陶涛走了,告诉他明天把那俩人约出来,否则就把他的信息上传到网上。

    在和周庸把拉布拉多送往宠物医院的路上,周庸问我:“徐哥,就这么放过这孙子?”

    我说:“哪能,咱等查明那两个再一起收拾。”

    周庸疑惑:“怎么收拾他啊?虐狗也不违法。啊,我知道了,把他信息挂网上!”

    我说:“不是,只要我们能查明那两个人盗狗的证据,就能根据刚才的录音证明,他明知对方盗狗还购买,这属于购买赃物,可以判刑。”

    第二天晚上,陶涛用交订金的借口约出了那两个人。他们拿完钱后就开车走了,我和周庸在后面开车跟上。在西郊一个别墅区,面包车停下了。两个人下了车,翻墙进了一栋有独立小院的别墅,面包车就停在它的外面。

    我和周庸也远远停下车,熄了火,院里面传来一阵狗叫声。过了一会儿,那俩“志愿者”抬着一只袋子从不高的围墙里翻了出来。我和周庸拿手机录下这些,等着他们把袋子放进面包车里,开出了小区,我和周庸打火跟上,结果他们出门就上了高速公路。

    周庸:“徐哥,这俩孙子真喜欢走高速啊!”

    我们一路不开远光灯,不远不近地跟着,从高速公路到了西郊。他们在一栋库房停下,下车,跟两个看门的库管打了个招呼,抬出了十几只狗,放在地上,又开始一只只往库房里抬。

    开夜车注意安全,不要疲劳驾驶

    这些狗里,有流浪狗,也有许多宠物狗,有一个像吴悠一样心急如焚的主人,在到处张贴寻狗启事,求人转发朋友圈找狗,茶饭不思地等着它们回家——然而它们再也回不去了。

    周庸:“徐哥,看来他们不只两个人啊。”

    我说:“可能是一个盗狗团伙,而且手里还有弩之类的违禁武器。这次可能有点危险,咱们得抉择下是否接着查。”

    周庸拿起手机:“接着查啊,吴悠现在一天问我一遍她的狗有没有消息,我们最后总得给人个交代吧。”

    周庸趁他们往库房里抬狗的时候,下车凑过去,偷偷爬上了面包车,又趁他们下次搬狗时偷偷跑了回来。

    周庸关上车门:“徐哥,车里就剩下他们从别墅偷出来的袋子,我解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四肢和嘴被绑着的藏獒。”

    过了一会儿,俩人搬完了,和看管库房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周庸:“徐哥,咱是跟着他还是去那库房里探探?”

    我说:“咱先跟着他吧,库房在这儿跑不了。咱先看看他们把藏獒送哪儿去,看来这种价格偏高的狗他们另有用处,我们跟着他们,说不定能找到吴悠的罗威纳。”

    两个人搬完狗,上车开走,我和周庸跟上。没开出去多远,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建得古色古香的大院门口。两个人下车,抬着装藏獒的麻袋进了这个庄园。这个大院门口停了许多豪车,甚至有劳斯莱斯和法拉利恩佐。而且不断有车开过来,停在门口,下车进去,门口还有人接待。

    周庸:“徐哥,这应该是一开放场所。”

    我点头:“下去看看。”

    我和周庸也把车开到了大院门口,下车向门口走去。一个服务员走过来:“二位好,今天是来玩一把的?”我说是。

    他点点头:“您能出示一下资产证明吗?”

    我让周庸打开一家银行的App给服务员看了一下他的存款,实时数字314309.92。他看完之后领着我们俩往里走,穿过前面的两间屋子,到了一个用铁丝圈起来的篮球场大的场地。

    在里面,一只罗威纳和一只比特正在拼命地相互撕咬。最后比特咬住了罗威纳的脖子,任凭对方如何攻击自己,也不松开。终于罗威纳失去了力气,缓缓地倒在地上。

    这时,带我们进来的服务员在我们旁边说:“今晚还有七场比赛,最多五串一,也可以押单场,单笔下注五万元,最高五十万元。筹码兑换处在您的右前方,水吧在兑换处旁边,祝两位今晚玩得愉快。”说完,他转身离去。

    周庸转头看我:“徐哥,这是……”

    我点点头:“这是一家地下赌狗场。还有,你看看那条罗威纳,像不像吴悠丢了的那条?”

    [1]

    宠物救助中心,为了保障流浪动物的健康,以及有效控制流浪动物的数量,动物保护组织会对组织内保护的流浪动物实施绝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