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拐儿童救回后,染上了一种怪病(上)

    19 被拐儿童救回后,染上了一种怪病(上) (第2/3页)

售的账目——感怀镇是出名的茶叶产地之一。翻完这本账,我没找到和人贩子有关的信息。固定电话上有些通话记录,我把号码都拍下来,掏出口香糖嚼软,粘了个微型录音器到床头柜底下。到卫生间冲了下厕所,我就下楼接着和他们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跟陈强夫妇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聊聊,就和周庸去了镇政府附近的旅社。

    到了房间,我把窗帘拉上。周庸问我拉窗帘干吗。我说:“有人跟踪,刚才咱往镇政府这边走的时候,后边有个车一直跟着。但应该不是专业的,开得特别慢,大灯一直晃着咱俩身后。”

    周庸:“是人贩子吗?”

    我说:“不知道,但应该和这事有关系,咱这两天得注意点。”

    我把拍下来的通话记录,发给了线人小K,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些号码是否有问题。一个多小时后,小K打电话回来,说这些电话看不出问题——都是本地的电话。在自己家乡做人贩子的很罕见,警察太容易查证,人贩子应该不在这些电话里。

    第二天中午,我们又到了陈强夫妇家,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周庸按照我们昨晚商量好的,不停地问陈强夫妇一些问题,我借机四处观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猛扒两口饭,再次借口上厕所,去二楼拿回微型录音器,发现床头柜上摆了几份报纸,其中有一份叫《泊州鬼故事》。我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拿出手机,把这报纸前前后后每页都拍下来,然后下了楼。

    再没找到其他线索,我们告别了陈强夫妇,回到旅社。

    录音笔。录音笔的内容不能当作证据使用,但可以震慑他人

    进了房间,周庸问我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拿出手机,给他看报纸的照片,他翻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啊,徐哥,哪儿奇怪啊?”

    我告诉他,这是份假报纸。

    “首先排版太乱,一个正规报社,就算再不专业,也不可能这么不守规矩;其次这刊号我认识,CN44-0103,这是《四方时空》的刊号,我原来总是看,订过两年。”

    周庸点点头:“我小时候,燕市地铁里总有卖假报纸、假杂志的,天天在那儿喊哪个明星死了,好多外地游客去买。”

    我仔细地翻了翻报纸的照片,确实都是一些灵异故事。只有最后一页是一整面的广告,有卖钻石的,有卖房子的,也有卖衣服的。我看了两个广告,觉得不太对——这报纸上的广告都很奇怪。

    河西精品钻石销售,经过一百一十道工序,六年经验男设计师打造,通过国家B级认证,八万起售。

    天琼服装店,女孩街一百二十号七座,六万+品质高,全都是A货。

    我递给周庸,让他看:“你能看出来什么?”

    周庸看了两眼,很疑惑:“看出来什么?这不就是小广告吗?”我说:“不是,这是暗语,人贩子的售卖信息。河西精品钻石销售,经过一百一十道工序,六年经验男设计师打造,通过国家B级认证,八万起售。意思是河西市拐来的,身高一百一十厘米,六岁男孩,B型血,八万块。天琼服装店,女孩街一百二十号七座,六万+品质高,全都是A货。意思是,天琼市拐来的女孩,身高一百二十厘米,七岁,六万块,A型血。”

    周庸又看了两遍,目瞪口呆:“徐哥,神了你,这都能看出来!”

    我说这都是经验。前几年我查过一个卖淫团伙,就是用这个方式招嫖。

    终于有了一些人贩子的线索。我掏出拿回来的录音器,递给周庸,让他插在电脑上放一下。

    我和周庸倒着听了一会儿——陈强晚上还真用座机打过一个电话。

    周庸:“徐哥,这普通话方言味道太重了,我也听不懂啊,他们说啥呢?”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陈强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让他放心,自己什么都没说。

    我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向下看,那天在陈强家门口遇到的邻居大叔站在楼下抽着烟,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我问周庸几点了,周庸看了看手机,说:“2:30。”

    我说:“咱走吧,已经被人盯上了。住宿条件也太差,先回泊州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镇口坐上开往安通县的小巴车,我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我和周庸的大叔转头回去了。

    周庸问我:“徐哥,跟着咱们的是人贩子吗?”

    我猜不是:“应该是其他买孩子的人,能用报纸广告卖孩子,证明这个地方的需求不小。跟踪的应该真把咱俩当记者了,怕查出什么,自己买的孩子也得被警察带走。”

    到了泊州,我们开了间房,拨通了报纸上小广告留下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问我想来点啥,我说要天河服装店的A货。他说六万元,并告诉我一个账号。“先打一万元,剩下五万元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问他在哪儿交货,他说最好在我家,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在外面交,地址由他们定。我说我人在泊州,具体地址他定。

    他说今天收到钱,明天就可以交货。

    我挂了电话,给对方转过去了一万元,让周庸租台车。周庸用手机弄了一会儿:“租好了,徐哥。”

    “挺快啊,租的什么车?”

    “宝马,一天一千两百元。”

    我说:“你不能省着点啊!你是不是傻啊!租这么贵的车,就不能租个普通的丰田吗?”

    第二天早上8点多,我和周庸还在睡觉,接到一个电话,交货地点定在蓝山路的一个防空洞。

    蓝山路下面有很多的防空洞,纵横交错,横贯马路左右,有一些是被砖墙封住的,有一些被打通,里面有人活动的痕迹——天气炎热的时候,泊州有很多人都会来这里避暑,泊州气温四十度时,防空洞里也就二十几度。但现在的气温只有二十多度了,这里又湿又冷,基本没人。我本来感冒还没好,一进里面直哆嗦。

    因为取车花了太长时间,到这里时,距离人贩子联系我,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我和周庸站在湿冷的地下防空洞里,给人贩子打电话。防空洞四通八达,像迷宫一样,根本找不到哪儿是哪儿。

    对方接了电话,说我们太慢了,他怕有危险,换地方交易,让我等电话。我和周庸白跑一趟,开车回到酒店。

    晚上8点多,人贩子又来了电话,让我们三十分钟内到新湖公园的大门。周庸查完地图松口气:“就在咱旁边,走着去可能更快。”

    我说:“我自己走着去,你开车。人贩子要是开车走,你正好跟上他。”周庸说行。

    独自经过无人的树荫地带,要注意安全

    下楼后我感觉有点饿,就在路边买了几个小饼,一边吃一边往公园走。吃着饼到了公园,我隐约看见门边树荫里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之前没来过泊州,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栽了,那就得原地爬起来。所以我比较小心,装作给女朋友打电话吵架,在门口转了几圈。

    没发现对方有隐藏的同伙,我拎着五万元现金,走向了树荫。

    我走近拿手机晃了一下,是一个穿得挺破的、脸上有些脏的消瘦中年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倒还算干净,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年男人拿手挡住脸,让我把手电筒关了。

    我问他是来交货的吗?他点点头,我抬抬手里的塑料袋:“五万元,用点点吗?”

    他接过钱检查,我蹲下看小女孩,想伸手拉她,她往后一缩。我站起身搭话:“我还有朋友想买小孩,能给便宜点吗?”

    他沾唾沫数着钱,摇摇头说:“不行,报纸上的都是明码标价,不讲价。”

    我问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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