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六百多名初中生一夜没睡,小卖部老板知道真相

    21 六百多名初中生一夜没睡,小卖部老板知道真相 (第3/3页)

林欢灌醉,献给了自己在台球厅认的“大哥”。

    过了一段时间,林欢借着过生日的由头,请她和孟秋月出去唱歌,然后在饮料里下了药。她和孟秋月被强奸后,又被毒打了一顿,还被拍了照,用以胁迫她们卖淫。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周庸:“台球厅的那个人告诉我,看中你们学校哪个女生,他都能帮忙搞上手,他说的是真的吗?”

    女孩说有可能。全校六百多人,有二十来个都算是他的小弟。

    周庸疑惑这些被欺凌的学生都有什么特征,怎么这么好欺负。我列举了别人总结过的容易被校园欺凌的五种学生:

    1.被嫉妒型:因成绩优良、家境富裕、面貌姣好等,而遭人嫉妒加害。

    2.自大型:态度傲慢,看不起別人,说话及行为夸大,易与同学产生纠纷冲突。

    3.自卑型:觉得自己是弱小、笨拙或多病的人,易受同学欺侮。

    4.孤独型:单独上下学,独来独往,易落单成为受害者。

    5.好欺侮型:凡事忍气吞声,不追究。

    但仔细想想,这五种基本涵盖了所有类型的学生——要我说的话,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成为被欺凌的对象。

    周庸点点头:“孟秋月和林欢失踪的事,会不会和台球厅那几个大哥有关?”

    我觉得应该不会,那天提起她们的时候,台球厅里的人都表现得很自然。而且那个“带头大哥”也是先问了小弟后,才知道她们不在学校。

    女孩回忆,孟秋月和林欢失踪这两天,只有一个反常的地方。就是第一天时,林欢在微博发过一张自己穿着暴露的照片,问漂不漂亮。我让她找出那条信息给我们看,结果发现林欢的账号已经被封了。

    而林欢和孟秋月最近接触过的人,除了同学、老师、台球厅那帮人外,就只有嫖客。孟秋月提过一次,最近有个熟客经常来找她,但具体长什么样女孩也没见过。

    聊完之后,大概9点多,我和周庸开车把女孩送回学校,然后把车停到了台球厅外。

    11点左右,三三两两的人开始从台球厅里出来,有的走向学校,有的走向其他地方。但“黑呢子”一直没出现。

    周庸等得有点不耐烦:“徐哥,你说他得在台球厅待到多晚?”

    我没回答他。刚才走了三十多个人,和下午在台球厅的总人数差不多,而且已经半个小时没出人了,会不会这个台球厅就是“黑呢子”开的呢?

    我们走下车,通过小菜馆的侧门,向下往台球厅走去——“黑呢子”正在台球厅门里向下拉铁门,准备打烊。

    我上前拖住铁门,他看着我,刚要说话,我一把将他推进门里,低头钻了进去。周庸跟在我后面,钻进来后拉上了铁门。

    “黑呢子”有点蒙:“怎么,哥俩玩得不满意?”

    我说:“确实,我们就喜欢孟秋月。听她室友说,可能被一个熟客带走了,想问问你有没有这个熟客的联系方式。”

    他说:“熟客的联系方式我都有,但也不能随便给人啊。”

    周庸拿出我们在路上取的五千元钱,递给他:“五千,我们就要一电话号码。”

    他考虑了一下,接过钱,拿出手机,给我们读了一个手机号。

    我记下电话,上前一步,抢回他手里的五千元,递回给周庸:“给你表姐打电话报警。”

    “黑呢子”转身去拿台球杆,想拼一下。我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大衣,周庸转到他身前拦住了去路。

    警察带走“黑呢子”时,我和周庸一起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从警局出来,我把那个嫖客的电话号发给了私家侦探老孔,让他帮忙查一下。没多久,老孔回了我一个地址,这人租的地方。

    我和周庸开车前往,到了小区。我说先上楼,假装快递敲门,他要是不开门出来,就直接报警。我藏在门边,周庸托着从车里拿的纸箱,敲了敲门,屋里面的人问是谁,周庸说是快递。

    一个微胖的年轻人打开门,周庸把纸箱扔在地上。他看不对,用力一关门,周庸伸脚卡住门,我们俩合力把门拉开,这时他一使劲推开我们,往外跑了。

    保护自己的安全,不要随便给快递员开门

    周庸想去追,我一把拽住他:“他实名制租的房,跑不了,咱先进屋看看。”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正在看电视。我说:“你是孟秋月吗?”

    她点点头,我问她林欢在哪儿。她指指里屋,我让周庸守着门,进了卧室。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孩被用胶带粘着嘴,绑在床上,身上有被殴打过的青肿的痕迹。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把她嘴上的胶带揭开,让她别怕,说是来救她的。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别让孟秋月碰我的手机,别让她拿我手机发照片。”

    我问她什么意思。

    这时孟秋月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机进来,晃了晃:“别喊了,已经把你照片群发给所有人了。”

    我和周庸没法处理这一团混乱,只好又报了一次警,又去做了一次笔录。

    孟秋月和林欢都被警察带走了,那个帮助孟秋月的嫖客,估计也逃不了太长时间。至于后续怎么处理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

    两天后,我和周庸又回到育兴中学看了一眼,学校的黑势力被一扫而空。连学校本身都不复存在,大门紧锁,贴着封条,墙上写着拆字,道口的小卖部也都贴着出售。

    每次遇到这种灰暗的事,周庸总会有几天开心不起来。我一般带他喝喝酒吃吃饭,开导一下——当然,都是他买单。

    当天晚上,我们吃了烧烤。饭后我们俩点上烟,在街上随便溜达着消食,然后看见了公交站牌的电影广告。

    我试着开导周庸,说:“别不高兴了,咱俩这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让那些被欺负的孩子不至于为此而毁掉整个人生。”

    他点点头:“徐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咱俩明天去看电影吧。”我问为什么。

    他指着广告说:“这电影我妈也投了点钱,给她增加点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