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桃花庵》
第十七节 《桃花庵》 (第2/3页)
了薛浩的嘴。
在场的宾客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母亲。
如果说,这世上能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的窘境是去掉遮羞布,那么,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进退两难,就是大众的透视眼。那投在母亲身上的目光,和舞台的闪光灯做比较的话,闪亮程度,一点都不逊色。
母亲只能硬着头皮在嘴角勉强笑了一下,随即放下手臂上的包裹,局促不安地双手攥着拳头站在原地。薛浩头一扭,冲着父亲喊到:“曹牧,还听那曲容儿角唱得最好的《桃花庵》如何?”父亲没有看向他,只是用嘴唇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酒,淡淡嗯了一声。
薛浩看向母亲,若有所思地说:“容角儿,你老了。你是近期住在曹家吗?这回有时间,我可要和你好好叙叙旧,听听你讲讲这些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眉眼稍抬,轻声说:“我不在,只有我女儿在这借住。我,我还在梅园那边。”
薛浩怔了一下,弹了弹手里的雪茄烟:“也罢。反正你女儿在,你也能经常来。我妻子也特别喜欢豫剧,有机会,请容角儿到我家一坐,我也请些朋友前来一睹国粹风采。”母亲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薛浩让众人在厅堂中央闪出一片空地,便请母亲开嗓。
母亲唱曲养我10年,除了在家里她小声哼唱几句之外,我其实从未真正听母亲唱过这卖艺的手艺。母亲刚一开嗓,众人便连连称好。九曲迂回的声线,在那大厅的上空盘旋、盘旋。我那个年龄,对戏曲是不感冒的,尤其曲艺的唱腔,让我根本听不懂歌词的真正含义。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再次听到那曲《桃花庵》时,我上网搜了它的戏词。其中有一句“过路的君子有千千万万,怎不见张才回家来?”我想,母亲在与父亲无缘之时,此曲,仅仅是一曲盼夫归的经典之作。而后来,当父亲真的消失在母亲余年的世界里,母亲再次唱起,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