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宝贝

    第十八节 宝贝 (第3/3页)

了环境,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太突然,我自觉头沉得要死,却根本睡不着觉。

    黎明时分,我眯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见,母亲在窗户外的那棵梧桐树旁,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正忙着勾毛线。我问她,勾什么呢?母亲说,转眼天就凉了,我给沐夕勾个小坎肩儿。

    早上,我整理好书包下楼。琴婶招呼我过去,并递给我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早餐吃惯了粥和包子的我,看着这西式餐点,有点难以下咽。曹灿灿提着裙子下来,瓦声瓦气地小声嘟囔着:“瘪样!”便从我身后走了出去,由司机送去了学校。琴婶没有听见曹灿灿的话,但见我看着其女儿远去的背影发呆,以为我在疑惑他们的行程,便和我说道:“灿灿在一所私立学校上学,那里都是外教。啊,就是美国的老师,这样子,以后出国,外语不就不成问题了嘛。本来需要寄宿,我和她爸爸担心她在那里睡不好,便通勤的。沐夕,我和灿灿奶奶昨晚商量了,你学校离得远,正巧灿灿爸爸在你学校那边有个办事处的,近期正在那边办公。你每天早上坐他的车子,正好的呀。”

    我抬了抬眼皮,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了。琴婶把我送上欲先等在院子里的车。我便默不作声地坐在车里,想想琴婶并没因昨日的唱戏听戏渊源之事而问我任何,想必也是不知道,心里便稍微安稳了些。

    一会儿之后,父亲上了车。见到我坐在后座,愣了愣,便抬腿进了车。

    我和父亲在同一个空间的后座上,距离只有不足半米,他身体散发的热量随着风都能吹动我的神经末梢,何况,我身体里还流淌着其一半儿的血液。然而,即便是如此亲情的交织却并没有让我们碰撞出心灵的火花,呵呵,一路上,父亲拿我当空气一般,全程忽略掉,不要说嘘寒问暖,更不要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表达对我的愧疚,连从鼻腔里发出的拼音字母都没有任何,眼睛,更是自动屏蔽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