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节 哀莫大于心死

    第一百三十二节 哀莫大于心死 (第2/3页)

力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

    只记得我半夜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曹灿灿的卧室门是开着的。吴妈像拍小孩子一般,哄着她睡觉。曹灿灿的台灯灯光比较暗,但我仍然能够看得出来,她额前的头发打着缕,她攥着吴妈的手,是用力的。而琴婶儿,一夜都在翻来覆去,几乎没有睡着。到了凌晨一点多,琴婶儿的卧室便传来间歇的声响,那扇卧室的门开开合合,琴婶或者出来喝水,或者起身去厕所,甚至心烦的时候会在二楼的大厅走来走去。尽管那脚步声音很轻,可我依旧能听到刘妈在其身边小声地劝:“少奶奶,回去睡觉吧,太晚了,要不我还是给您弄点儿安神的药吧。”琴婶儿回答什么我听不清楚,但从她直到凌晨四点才小睡来看,想必,这个药,也是没有吃。

    我呢?自不用提。我本就是心思沉的孩子,在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便回想着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忽然觉得心力憔悴。其实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用心力憔悴这个成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态,似乎有一些失去童真,而实际上,我也确实是找不到其它任何的语言来诠释我当时的心境。

    南京那晚的后半夜下了雨,雨很小,就是那种打在窗子上听不出声音的那种细小的蒙蒙细雨。毕竟是深秋的时节,那从窗子外吹进来的风还是有了许多的凉意。我盖上被子,只留个脑袋在被子外。侧头之间,我又看到了窗外的那棵老梧桐,它的叶子似乎同昨天比起来,更添了一些萧条和寂寞。

    我不知道,老天选择曹家发生这场大变故在秋季,是不是为了应景?

    从我初来曹家的盛夏,梧桐茂密得遮天蔽日,浓厚得好像那没有心事的甜点蛋糕,直到现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人,突然之间害了一场大病,而且,是那种突发的不可治愈的大病一般,从充满希望到满目苍凉。我发现,那梧桐树的某些枝干上已经露出了空白的枝条,零散的梧桐叶在那上头无精打采,有气无力。

    是的,世界乱了,乱得很突然,也很彻底。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较早,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了同样出来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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