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节 永恒,是唯一的长调
第二百二十三节 永恒,是唯一的长调 (第3/3页)
友了。”我低下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嗯。”说完之后,用筷子在碗里杵了两下之后,忽然抬头冲着曹灿灿说到:“阚涛说他,明年毕业就结婚。”
曹灿灿当时正吃着一块排骨,点了点头:“嗯嗯,他说了,我早就知道。”
她这个表现,对我来说有点儿意外。我当时的心理特别逗,又希望有人和我一样伤心,又希望阚涛只是我自己心里的一个回忆对象。只不过,曹灿灿所谓的精神支柱,她是真做到了。
“他那个女朋友啊,我还认识呢。人还行,就是,有点儿矫情!”曹灿灿说完,曹歌噗嗤一声笑了:“矫情?有你青春期时候矫情不?”
“小姑!谁的青春不叛逆啊!真是的,又说我!”曹灿灿故作生气的样子。
“嗯嗯,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灿灿都这么大了,大姑娘了!”
是的,都大了。连我二楼窗外的梧桐树,那枝干,也要比之前粗壮了一些。我在那晚拿出母亲留下的那一条项链儿,看了很久。那一年的春节,对我来说,有一些惆怅。惆怅的是阚涛、沈月、蒋珊珊的事,全部都堆在了一起,让我的心,有一些堵。
我发觉,我变得好像宠辱不惊一样,而实际上,我的内心承受能力,却在日渐减少。我越来越害怕见到这世间的丑陋,更害怕看到失望。
而那一年的正月里,赵伯伯突然因心梗而过世了。赵伯伯的离世对我来说,更像是没了一位故友,那种因心痛而埋在心底的伤,一直在积郁,积郁着。然后,我在年后的某一个清晨忽然明白,我年少青春的岁月里所剩的人,正在慢慢减少。
就像阚涛说的那样,那一个个看着我长大的人,我又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离去。他们来时未曾向我招手,同样,离开,也从未给我说再见的机会。他们的人生里,有我匆匆的一闪而过,而他们,却凝筑在了我那本《庸人安好》的书籍里,永远鲜活,永远有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时光与其皆安好,永恒,是唯一的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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