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上皇崩于百福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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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卢公便……去了。”

    李隆基大惊失色:“可否……让我见卢公一眼?”

    “不知郎君是……”

    “某姓李,家中行三,老丈唤我三郎便可。”

    老管家眸波一动,显然是意会到了什么,却面不改色,仍彬彬有礼地请李隆基和萧江沅入正屋,一派大家气象。李隆基对此点了点头,转头便见萧江沅学着老管家的模样,调整起自己的身姿气度起来,一时沉痛之余,稍有几分慰藉。

    卢怀慎乃是病故,却似乎并没有遭受太多痛苦,面色虽死犹生。李隆基双手掀起袍摆,当即便要跪下,却被老管家一拦:“卢公尚简,郎君不必多礼。郎君今日能有此心,前来探望,卢公纵死,必也无憾!”

    李隆基闻言,虽未跪拜,却仍是郑重拱手三拜,而后顺着老管家所请,于东厢房坐下。他实在有太多疑问了,不吐不快,等老管家送上吃食和茶水之后,立即便道:“小子未曾投帖,徒然拜访,唐突之处,还望老丈见谅。”

    老管家一直不肯坐于李隆基对面,而在侧面与萧江沅并排跪坐着。听李隆基对他一介家仆都这般客气,他忙道:“不敢。郎君已尽过心意,却不愿离去,想来是有话要问,不妨直说,老奴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便要更加唐突了。”李隆基从见到卢怀慎宅邸开始,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卢公出身大族范阳卢氏,又官居三品,怎的这宅邸……这样寒酸?”他说着看了看桌上清水般的茶水和碗中的黄豆,“家中竟无余粮,饮食上也这般……清苦,难不成有人敢克扣卢公的俸禄?”

    老管家道:“那倒没有。只是郎君有所不知,范阳卢氏是大族不假,卢公这支却是其中最穷苦之一,卢公领了俸禄,往往先去接济族人了,待等到卢公自己,便不剩什么了。这清水黄豆看似清苦,却是卢公家中能奉于客人最好的饮食了。”

    “可我看其他的三品高官,也有些族人要救济的,并未如卢公一般清贫至此。”

    “恕老奴直言。卢公两袖清风,除了俸禄,别无粮帛可领,对待族人又过分尽心尽力,而卢公的族人,因有卢公在便不思进取者大有人在,卢公虽不软弱,却过于包容,这与其他高官家中情形都是不同的。便是再给卢公三倍的俸禄,也是不够的。”

    “此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吧?”

    “卢公居住于此已有多年,接济族人又是年年常有,邻里邻居,来来往往的,想必知道的人不少。”老管家不太明白李隆基问这句话的意思,他刚说完,便见李隆基双眸一垂,脸上便只剩惭愧。

    ——这也就是说,他只要平日里多关心关心卢公,多问那么一句,便能知道这许多,可他没有。他任凭他的宰相一边做着百官表率,一边受着“伴食宰相”的委屈,更一边过着这样贫苦的日子,连最起码的生计,都要殚精竭虑,他却对此毫无作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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