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不相让

    言之凿凿不相让 (第2/3页)

这刑罚确实太重了,我岂能服你?先不论其他的,就说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皇子,你公然将我的人判处如此之重的罪责,那我的脸该往哪搁?”延陵枧情绪激动,说着便用握在手里的竹简拍了拍自己的脸。

    案台上油灯闪烁,暖黄的光晕撒了元文陵满身,同时也照亮了他那双略略低垂的眼,然而眼中除了那一点光亮在闪动,床榻上那个气急之人却是未从中窥探出一丝别样的东西来,只是看他淡淡开口道:“杀人之罪,按律当斩,念在他护主心切,误杀。因此特意网开一面,十五年已算是轻的。”

    “这还轻?”延陵枧难以置信地盯了元文陵半晌,最后轻叹一声,语气总算平和了几分,“他杀的不过是两个奴隶,况且如若不是情况特殊,谁愿伤及无辜?”

    听延陵枧这毫不在意的口气,明显是不将人命当回事。元文陵冷冷瞧一眼,暗自轻哼一声,话语不含一丝温度,像是在向延陵枧陈述一个事实:“那两人已脱去了奴籍!就在前日皇子离开江府不久,那两人便不再是奴隶。”

    “什么?”延陵枧震惊过后是激动,大手一挥,额上青筋微起,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意,指着元文陵便是一番质问,“这是蓄意陷害!元文陵你难道就看不出来?”

    元文陵垂目,将若无其事的视线放在幽亮的木板上扫了一圈,再抬头时,说出口的话便更多了几分强硬:“我只认摆在眼前的事实,按吏律论处。这件事全城百姓都看着呢,我若不公正处理,怎能服众?”

    “就算那两人已是平民身份,那又如何?贵族误杀平民百姓,只需给些补偿,按吏律便无罪!”延陵枧拿起一旁的帕子在渗有汗迹的额上擦了擦,这情绪一波动,加之全身又是伤痛,这汗液自然就不听话地冒了出来。

    元文陵冷笑一声,目光带寒携着点点玩味,故意加重了语气问道:“不知皇子说的吏律是哪国的吏律?”

    “自然是中原国。”对上元文陵那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延陵枧避之不及,就连说话的底气都有些不足了,心头竟感到隐隐发虚。

    元文陵别过脸去,透过半掩的雕窗望向了月光笼罩下的茫茫夜色,夜风拂过树梢,暗影婆娑了一地。他更像是在对着风言语:“可命案发生的却是我南涴国,那自然是要以南涴国国**处!贵族的命珍贵,那平民的命难道就低贱了不成?”

    延陵枧气得想吐血,脸色发青,一手捂着肩上的一处刀伤,一手颤抖地遥指懒得看他的元文陵:“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那照你这样说,那些江湖门派一杀便是数十上百人,那你怎么不将他们统统给抓了来问罪?”

    “皇子要是有这本事将这些江湖贼子悉数抓来,我照处置无误。”元文陵不假思索,将这话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

    茫茫江湖,门派数不胜数,岂是能灭得完,抓得尽的。门派之间的争夺杀伐,朝廷一般是不会去管的。也是因为无法管,毕竟朝廷也清楚,这些争斗难以杜绝,因此门派之间的恩怨情仇都由这些人自行解决。但这些人一旦伤及了无辜百姓,或是朝廷官员,从而扰乱了国家稳定,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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