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遥遥路不知(二)

    远行遥遥路不知(二) (第2/3页)

,转身便轻轻关上了房门。他径直走向正驻足于窗前观日落的延陵栈,禀报道:“公子,左丘丞相的飞鸽。”

    落日已经在山顶上沉没了大半个身子,天边云霞璀璨,绚丽的红由深及浅一层层晕染而散。一束斜阳自山顶凹陷处投出,仿佛是历经了千山万水,最终撒在了延陵栈那张失神的脸上,点亮那他那双深如湖水的眼。

    听到耳边响起的恭敬声音,延陵栈缓缓收回了视线,转身之际才意识到视物已是一片模糊眩晕。他闭眼片刻,待眼前恢复了清明,方从肖叶手里拿过已经从信鸽身上取下的信。信条在他指尖慢慢展开,他不过是略略将纸上的内容自上而下扫了一眼,面色却已凝重了几分,眸光一滞。

    肖叶自是看出了端倪,问道:“公子,发生了何事?”

    “平准令被二哥的人弹劾入狱。”延陵栈指腹在纸条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目视前方,语气淡淡,陷入浅思之中。

    肖叶眼神微微游离着,心中一阵犹豫,张了张嘴角,却未发出声音来。又是一番思忖,最终垂目拱手道:“公子,如今君都的局势越发危急,找寻离忧公主的下落固然重要,但切不可因此而误了君都的大事,使有心人趁虚而入。还望公子三思,事有轻重缓急,应尽快回去才是。至于寻找离忧公主的事,也不差公子一人啊。”

    斜阳在延陵栈背上镀了一层金辉,他眼无焦距,眉宇间是淡淡的纠结与惆怅。定定的驻足在那沉默了半晌,脑海中不停重复着肖叶刚刚所说的话。时间过了良久,他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动身回君都。”

    “只希望湲儿你不要怨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你我的将来,也只能如此了,你能理解栈哥哥的吧?”延陵栈一番低声自语之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神情中夹杂着丝丝落寞。在心爱之人与自身利益面前,这一次他终是选择了后者。这也难怪凌潺一早便看破了皇室之人所谓的感情,对那场赐婚不屑于顾。只因她从前学了那么多年的史,每日亦是在各种利益面前穿梭,对这些早就厌恶了,而延陵栈在她看来不过是众多逐利人中的一个。

    肖叶望着自家主子那张轮廓分明的侧颜,眉角微微一挑,问道:“那四公子该如何?他的伤怕是还无法动身。”

    延陵栈半睁开眼瞥了肖叶一下,唇角微微一扬:“四哥一时半会儿估计还舍不得离开这钱塘城,晚上我去与他道别。待他在这钱塘城逍遥够了,自然会回去的。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他?”

    “是。那属下先告退了。”肖叶躬身行了个礼,搂着信鸽出去了。

    果真就如延陵栈所料的那般,延陵枧并不愿现在就回君都,这与他身上的伤无关,而是在没有将佳人拥入怀中之前,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况且,回到君都之后,他多少失去了一些自由,在他父皇的眼皮底下,行为该收敛的还需收敛。可是这里就不同了,没了皇子身份的枷锁,让他感到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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