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淅淅风吹面(六)

    薄雾淅淅风吹面(六) (第2/3页)

边的人都看了几眼,故作轻松地仰头笑了两声,话音和善地打起了圆场:“有惊无险方是幸事,双方算是扯平,不如就此息事宁人。再说,孟姑娘也只是想吓吓这位姑娘以解心头之怨而已,如若动真格,姑娘怕是早就成为青穹口中之物了,它又岂会在此停下。”

    “此事与你绝尘宫又有何干系,竟敢这般歪曲事实,巧言令色。此乃我凌居观之事,有贫道在,旁人休要插手。”远曲道长将拂尘一扫,目光如炬,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郑绝飞正要开口反驳,远曲道长再次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含着威胁的意味:“你这般痛下杀手,今日我门人无事便好,如若有事,你便是自行招去了灭门之祸!”

    “道长休要在此大放厥词,江湖之事,人人可管。你们以众欺寡,见孟姑娘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我绝尘宫出于道义插手也是理所应当。”郑绝飞目视远曲道长,底气十足的话讲得是不急不缓,脸上挂着闲适且傲然的浅笑。

    远处的人也相继回过神来,窸窸窣窣地暗地里议论起来。白郁霜对郑绝飞的那副姿态是嗤之以鼻,讥讽一叹:“这郑绝飞好生狂傲,说出的话倒是冠冕堂皇,然而却是恬不知耻。”

    “不知南阁主如何看待这件事?”白郁霆略略颔首,随即扭头看向离他不远的南启炔。

    南启炔静静沉思片刻,平和地开口道:“这样的事,我们这些无关之人本不应妄加评论,然而又不得不说这郑宫主的言论有些颠倒。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这女子是用何种方法制伏了这凶豹。”

    “听说岭南之地有一种御兽之法,我猜这女子定是通晓一二。凌居观向来高深莫测,懂得此法也不足为奇。”白郁霜淡淡的说着,视线始终停在那只匍匐在地的花豹身上。

    凌潺面容平静,沉默良久,最终张嘴轻叹一声,望着远曲道长平淡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此事暂且放下。”

    “什么?她这般对你,你就如此轻易地饶了她?”陆辞反应颇大,愣愣地盯着凌潺。

    凌潺眸光冷淡,稍稍将孟兮萝那狼狈的模样瞟了眼,话语中毫无波澜:“我只是不想再在此处耽搁下去,误了大事。况且她已身受重伤,还能怎样处置,难道杀了她不成?我虽绝非心慈手软之人,但也不是弑杀的人。”

    一旁的桃枝也随即说道:“凌姑娘此做法甚妥,当以大局为重,这些事日后再解决也不晚。”

    “是,那便暂且不追究。”远曲道长冲凌潺微微点头,和蔼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恭敬。

    南启炔他们一直在关注着凌潺他们的一举一动,常年修习武功心法之人,听力自然也是异常敏锐,凌潺他们那边说的话当然也是被听得一清二楚。南启炔看到这一幕,眸子不由自主深邃了几分,浅吸一口气,说道:“这女子来头不小,凌居观中有什么人能让堂堂观主如此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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