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明明诉身世(九)

    秋月明明诉身世(九) (第2/3页)

的玉簪。这玉簪只有守孝之人才可佩戴,沈沉陆抬手便将玉簪从赵简凝发间取了下来,语气不愠不怒,却蕴含着质问的意味:“白色珠花,你可知?今日乃是你我大喜之日。”

    “自是知道。只是三年孝期未满,我愧对泉下的母亲。我知舅舅将我匆匆嫁你,定是有他的缘由,但这并不影响我为母亲尽孝。”赵简凝缓缓起身,轻抬玉手从沈沉陆指间掠过,大红喜服下摆随即由床榻滑落在地,随着赵简凝的脚步迤逦向前。

    沈沉陆看着眼前那只已空无一物的手,右眉微挑:“据我所知,简夫人已病逝多年,何来孝期未满一说?”

    “橙儿,替我拆妆。”赵简凝在方形案几前落座,略略向橙儿招了下手,并未答沈沉陆的话,这是她不愿提及的痛。

    橙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床榻前已转过身的颀长身影,随即低下头去,眼底浮出一抹难色,不免提醒道:“小姐,合卺酒还未饮……”

    “拆完再饮也不迟,夫君意下如何?”赵简凝抬眸,沈沉陆正面色如常地向她走来,他那露额半扎发下是一张如玉石雕刻而成的面容,直挺的鼻梁配上流线般的轮廓,在熠熠烛火的映照下尽显温润之气,风雅卓绝。大红刺绣深衣加身,身后墨发倾曳,飘逸中更多的是沉稳。她虽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自己却已经抬手摘下了发髻上的一支点翠步摇。

    沈沉陆在案几的另一侧落座,点头道:“就依夫人所言,合卺酒稍后再饮也无妨。”

    橙儿领命开始为赵简凝拆妆,而一旁的沈沉陆饮完一盏茶后随手拿起了静默在案几边缘的薄册子,借着明亮的烛火随意的翻了几页。

    “二夫人,莲子羹。”赵简凝的发饰还未拆完,去膳房寻找吃食的婢女已手持蟠龙雕花漆盘步入案几近前,对着两人略略行了个礼。

    赵简凝颔首,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有劳了,放下吧。”

    婢女半跪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盅盏捧出漆盘,盏盖掀开的瞬间,淡淡的莲子清香四溢而出,裹着清甜漫入了沈沉陆的鼻翼。他将那握着薄册的手随意搁在了腿上,视线转向赵简凝:“饿了?”

    “大半日未进食,自然是饿。”赵简凝说话间便向盅盏内扫了一眼,羹汤色泽清润中泛着淡淡的金黄,几粒鲜红的枸杞随意浮于滑腻的面上,下面是嫩白的莲子,轻而易举勾起了她的食欲。

    婢女一点一点的向琉璃碗中盛着汤羹,娴熟的动作却因无意间瞥见了薄册上的图画而乱了分寸,惊慌失措间竟失手打翻了整盅汤羹。

    “奴婢该死,二夫人,二公子,还请息怒!”婢女顾不得案几边缘正在缓缓滴落的残汁,忙垂下了头去,心下颤抖得厉害,面红耳赤,视线的尽头是自己那紧贴地板的双膝。

    赵简凝自然是知这婢女因何事而打翻了盅盏,不过,她倒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书册能将一个训练有素的婢女吓成这副模样。她忍不住挑眸向沈沉陆那垂下的手中扫去,一幅春宫图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神色略略一变,随即收回了眸光:“无碍,将这收拾一下,出去吧。”

    “谢二夫人饶恕!”赵简凝那波澜不惊的话语令婢女如负释重,面色却依旧灿如烟霞,只觉滚烫滚烫。

    瞧着正慌张收拾案几的婢女,赵简凝唇角挤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浅笑来,平平淡淡的话语中不加遮掩的是嘲讽:“不曾想,夫君还有这等嗜好。不过,还是隐晦些得好,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

    “小姐,你错怪沈大夫了,这书是那喜婆搁下的,说有妙用。还说新房放此书,实属平常。”橙儿不急不缓地取下了赵简凝发髻上的最后一支嵌红玛瑙的蝴蝶赤金卷须钗,百花髻随之绽开,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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