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一)

    谁的眼泪在飞(一) (第1/3页)

    我百感交集,从十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十五年,我一再的品尝失败,一次次的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但我从海城舞团的小小一隅起步,一步步走出国门,最终走到了世界芭蕾舞台的中央,举起了成功的酒杯。为我们颁奖的是当时的法国总理夫人,我何其有幸,能让她为我戴上沉甸甸的奖牌,从她的手里接过奖状。

    在场所有人都用掌声对我的获奖表示热烈祝贺,尽管我刚参加比赛时,感觉西方人对中国人跳芭蕾舞多少有些不屑。但当我站到舞台上时,他们怀着同样的真诚与热情,接纳并尊重着我。这就是芭蕾艺术的魅力所在,也是我继续追逐梦想的支撑点。

    保尔特别前来向我表示祝贺。“保尔夸你非常了不起。”萧瑟翻译说,“他说,你在这个以艺术闻名的国家,在这个向来为西方人称霸的领域里,超越所有欧洲人夺得金奖,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中国人的芭蕾才华,太棒了!”

    除了一迭声地说“谢谢”,我似乎想不出其他词语来表达我的谢意和激动之情了。

    一名侍应生端了瓶酒过来,拿着瓶子,转动瓶塞,瓶塞“啵”的跳开,酒味浓洌的洋溢出来,大家欢呼了一声。

    保尔和萧瑟都举杯为我庆祝。我啜着酒,看着萧瑟。

    “童忻,为你的获奖干一杯!为你的前途干一杯!”他笑着,忽然握住我的手,“也为我们的下一次相聚,为我们的将来干一杯!”

    我和他碰杯,杯子“叮”然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侧着头,倾听着那碰杯的声音。

    萧瑟一仰脖子,干了杯中的酒。

    侍应生再往他的杯中斟满酒,他连干了好几杯。

    我受到他的感染,也连喝了两杯。原本还想继续畅饮的,但是萧瑟忍不住喊:“别喝了,你的酒量差,要是醉倒了起不来,明天怎么赶飞机。”

    “再喝一杯,好不好?”我一手举着杯子,半撒娇的,“难得这么开心,而且醉了,就不会有离愁别绪了。”

    他收敛了笑容,怅然一叹。“那就喝吧。”

    我又干了杯,我看到灯光水晶玻璃杯上折射着美丽耀眼的光华,渐渐的,觉得满眼满屋都闪耀着光彩,像一屋子跳跃的星辰。

    我是被萧瑟抱进酒店房间的,离开酒会场所的时候,我已经醉态可掬、踉踉跄跄的。保尔开车送我们回来,酒店服务员帮忙先将我的行李箱送进房间。

    萧瑟将我放在床上,在我身边坐下。我伸出手,轻抚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你长得真好看。”我乐颠颠的直笑。

    他拽过我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我的手指沾了几许湿意。“你哭了?”我迷糊地问。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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