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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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举止也不再有些疯癫。
“你是南闽人?哪儿生的。”
“对,我是美稷人。”吴疋面色渐渐恢复。
“那就是你了。”
“???”
……
“我,祭司?南闽的传承血脉?”
吴疋的下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名叫慕傥的疯子在和他说什么五六不着的胡话?
“别不信啊,虽然我料到你会这样……”
“来,你把手伸给我。”
吴疋试探伸出手,与慕傥两掌相合,出乎意料,这人的手竟然和他一般大小,不差分毫。
魂力在二人之间骤然流动,吴疋才发现这人的武魂竟然是星斗一类!且那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沐浴在热水,稍稍高于体温,让人觉得无比放松,玄鸦也在此时不受控制地被召唤出来,漆黑象征着不详的乌鸦被吉祥福瑞的星辰包围着,染上一层金光,似乎褪去了不祥的外衣,这种微妙的变化被吴疋清晰地捕捉。
“这下总该信了吧?跟我回南闽吧,不能再耽搁了。”
“不,不是,我还得回趟家,这个不能我自己轻易决定。”
是啊,关乎命运的大事。
如果他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拉去当了祭司,彻底成了南闽一派的人,那他岂不是要叛出师门,彻底离开黯云楼?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吴疋好像把一切都在心里安排妥当,目光从远方不知名的一点收回来,投向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家。房门上没有“吴府”的抬头,冷清地连门前雪都不愿意化水,他的的确确生长在这里,甚至很少踏出家门,对家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得了,他知道大哥的卧房前有口养着鱼的缸,二哥的院子不让人进,门板上刻着记录身高的印子。
那又如何呢?
有个无畏的声音在呐喊,这声音和吴疋同岁,也有个一岁的小妹。他在哭喊着嘶吼着,可暂时听不清内容,那吼声发自内心,发自灵魂,太吵了。
吴疋提摆进门,径直进了正堂。这个家里没有什么钱雇仆从,只有爹的前妻娘家带来的几个陪嫁丫头,这些年过去,细皮嫩肉的丫头也都成了粗使婆子,且这几个婆子因为夫人的关系,总是看吴疋和他娘不顺眼,暗地里给他们一家下绊子。
“你在落冕呆的还习惯么,看你不怎么往家里来信。”
“我挺好的,谢谢爹。”
吴斌淡淡点头,不再说话。坐在吴斌手边的苗氏拿眼光去扫吴疋,一副想要亲近却又不敢接近的样子,且还是没脱离生产后的虚弱。大哥吴奡赋闲在家,坐在另个手边,也提不起什么兴头说话。他右臂被斩,是当年护着华夏的主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伤到了,华夏门不能不管他,又不能养闲人,只得让他挂名回家去,这几年也只管赏些年钱,吴奡这么一来就浑浑噩噩,也不管家里事,养成副颓废面貌。
三哥吴崇也是在华夏当差,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官职更说不上有什么实权,仅有的那点银钱还会任意被人克扣去,日子难过极了。
婆子牵着整岁大的吴翯上来,并不正眼看吴疋,也并不乐意照顾吴翯,虽说更不愿意去后院烧火做饭。
没人愿意开口说话,吴疋干巴巴地在那里寒暄着,迟钝如他也知道走了这么一年,与家里生分不少。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写信回家,是那几张薄薄的纸飞到别国去,一趟就要好些钱币,他那几个钱勉强果腹罢,一月一封信已经掏空他老底了,这脆弱的亲情又该如何维系?
吴疋把段傥说给他的事一一转述,至此他还抱有那么三分期待。可吴斌和吴奡脸上露出了吴疋从未见过的表情,待他把慕傥领上来,慕傥此刻是将他身上所有的贵公子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不知从哪弄来了新衣衫,穿戴整齐,整个人不同于初见时的不修边幅,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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