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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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见预言过程是何样的惊心动魄,异象迭起,她望不得他眼里所见的天幕星缀,烛火盈盈。他身上蜿蜒着南闽的古血脉,缓缓淌过时间长河,接引过去与未来,福泽与祸劫。

    这回的祭阵散去的时间这样早,威潮退散去后她慌慌弯腰要去搀她的小师哥。那一片烛光无声沉寂着,一如百年来未曾改变的等待,烛油缓凝,血泪滑定,无声得像是某种仪式的延续。怀里那几段镌着朱砂色的古文字颤颤抖动,都说瑞兽能察觉将来未来之危机,它们是也知晓了吗。草木摧折,风沙沉淀,深渊来的巨龙利爪撕裂一方锦绣图画,徒留的是满目的狼狈凌乱。

    那该是由多少人耳目相传的过往,熙攘华盛,光耀繁奢的表象下隐藏的梦魇,是孩童惊起的啼哭,百姓生人的哀泣与绝望,将军战士的淋漓鲜血。一次预言不同以往的异象能生出多少不详。

    她倦得很了,像是有谁拿捏着力在心头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人发慌,压得口闷气噎在喉头,眼眶也染了酸胀。轻轻抚拍着祭司的后背,有意要他好受些,说,说什么。可怎地自己也先乱了阵脚。颓然缓缓坐落在小师哥身旁,真是乏了,只得用臂圈了他的肘处,向来如蕴星采的眸子此刻暗淡了,好似谁把那份神采收了去。

    说,说出口。此刻在场的人大多都揣着念头心思上来的,这般光景怎地也搪塞不过去,终究会有闲话传出的。瞒不住的,再多不好的预言也瞒不住的。阿兄,六阿兄那边又怎么说呢。

    “祭司辛苦了。”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如染血花的衣袍刺得人眼睛生疼,说出的话气息却稳得很,硬要顾念那几分流程。她怀里抱着他的臂,失神双眼远远地去看那如折草木,染过殷红口脂的双唇不自觉地开阖。

    “小师哥,预言结果是什么。”

    见那自称梦魔的男子手臂出现了魂环,他心头一惊。以梦魔为武魂本就世间罕见,古籍里也并无记载,倒一时判定不好究竟这是常态还是异变了。见那人一个响指,竟是能释放魂技的。他本下意识凝聚精神力去抵抗,却发觉这魂技并不带有攻击性,倒是奇异。

    他枉自出神,只觉那魂环的紫光笼罩过来时万物模糊,他轻轻闭了眼,真是有几分睡去的意思了。

    识海一阵模糊,感知便及时回归。他睁眼,眼前是陌生风格的建筑群。不似寻常宫殿多以木石为造,并辅以雕画之技,眼前宫殿竟多以水晶、金属等属阴的宝物为主体而辅以木石,不免多显几分阴暗冷硬,但放于整体之中,却觉浑然一体、巧夺天工,异常奇异。更有金丝与天相连——虽则这金银交织的天也并不能称之为天,此时情景倒与他夜间修炼相差无几,应也是借了天地之力罢。再向下观,他虽对草药学知之甚少,却也知这遍地繁花并不在一时争艳,如今竟能同框,怕不是这梦境之主有了造物之力。

    心中暗惊,面上却不显。幼时他见父亲每每议事皆不动声色,此时倒学了个十成十的架子。他见旁边男子随心变换异样繁复衣着,手持一支黑漆漆吞噬周边光明的长杖,倒显得平稳郑重,与术士祭祀所着竟有些相似,遂猜想此处应就是梦魔缠身之人所沉梦境,一咬舌尖借以保持几分清醒。

    他一望上不见顶的阶梯,微笑点头回应男子欢迎之辞,却觉毕竟是对此梦境知之甚少,已生退意,遂单刀直入。

    “我的荣幸。”

    “这风景倒是奇异诡美,令人陶醉,不知您家姑娘现在何处?”

    春风十里,暖阳当空,花团锦簇,一切似是朝着希望而前行,加上课程大多都是在上午,便是造成了笙午后的闲时,一条笔直的大道上奔驰许久的笙,停下脚步却不知道如何度日,路上的风景一闪而过,奔驰的时候可以看着风景放松一下心情,忽然停下脚步面对花园却手足无措,只会观望却不知如何选择

    响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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