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把你们两个都打一顿 (1w1,大章)

    第六章 我把你们两个都打一顿 (1w1,大章) (第2/3页)

后,女骑士凝视了一眼手中的宝石碎屑,她的神色冷酷:“莫德斯托准尉,去,把两个小家伙抓回来,小心点,别伤着。”

    而哈德也握住了长剑,他肃然道:“是,少校!”

    仅仅是瞬间,两人的气势就从流浪骑士和本地地头蛇转化成了军人,而本有着颇多矛盾的关系也迅速转换成了上下级。

    话毕,哈德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这位剑士便一手一个,拎着伽沙和洛亚来到了苏昼和叶莲娜身前。

    估计路途中伽沙一直都在挣扎,他的力量很大,哈德一时间也压制不住,所以便用绳子捆了起来,还蒙住了嘴巴——好在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哈德忠诚地执行了叶莲娜的指令。

    “院长!”

    看见苏昼后,被哈德提在手里的洛亚露出了小狗一般可怜的表情:“我们躲起来了,但是他好厉害,一下就找到了我们……”

    “哎,毕竟是专业的侦察兵,你们能藏住十分钟,已经很不错了。”

    听见苏昼一口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哈德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而白发的老者对此并不吃惊,他只是微微摇头:“回来也好,等会其他地方指不定更危险。”

    哈德将两个孩子放下,洛亚便立刻带着伽沙跑到苏昼身后,然后为自己的朋友解开绳索。

    “教授……”解封后,即便是一向早熟的龙人男孩也不禁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他和洛亚一样,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别慌。”

    苏昼给了他一个眼神。

    此刻,哈德正在向叶莲娜汇报:“遗迹已经大致探明,少校,我们应该立刻将遗迹探索结果报告将军,还有斯维特雷教授……”

    如此说着,剑士神色漠然地看向另一侧的苏昼,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为了保证遗迹消息的不泄露,灭口是必须的。

    “天灾才刚过,通讯不可能成功,而且这次任务意外太多,和将军所说的根本不一样,这个遗迹中隐藏的秘密应该不仅仅只有这个活着的先民女孩。”

    整理了一下铠甲和头发,叶莲娜从怀中掏出了几瓶药剂。

    服用后,她咳嗽了一下,紧接着的状态迅速回升,双目中流动着青色的亮光:“燧光那老头临死前还打算用炼金秘钥锁定我们的位置?逐光教团的手段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清楚的很。”

    转过头,女骑士看向苏昼所在的方向,她自得地笑道:“至于斯维特雷教授……他是聪明人,他会合作的,将军欣赏他的才华,少尉你应该趁现在打好关系才对。”

    “如何?教授,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吧?阿斯莫代第三集团军欢迎您的加入。”

    注视着叶莲娜一幅最终胜利者模样,苏昼眨了眨眼,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颇为绅士地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此,女骑士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便恢复了之前冷淡严肃的模样:“走!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地底遗迹核心!”

    和离开时相比,回去就快的多,不到五分钟,他们便来到了之前战斗的水源营地旁边。

    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切都和二十分钟前一样,无论是阿达玛的尸体,混乱的营地,还是一动不动的炼金铠甲都是如此。

    但没有意义,叶莲娜走上前,这个干练的女骑士一句话不说,抬起炼金长剑,在孩子的惊呼声中,就朝着燧光大师的铠甲碎裂处刺去。

    这一剑简练直接,干脆利落,甚至就连杀气都没有,就像是小孩子拿着树枝扫打地面的灰尘,可却凛冽至极,苏昼见了不禁在心中称赞一声好,寻常刺客都刺不出这么悄无声息的一剑。

    铠甲刺入缝隙,贯穿了血肉,确定触感正确的叶莲娜满意地点了点头,证明燧光的确死了后,她才缓了一口气:“以假死来治疗的药剂这种东西虽然珍稀,但也不是没有……请见谅,只是检查战场,不是侮辱尸体。”

    不知道是对谁解释,总之她看上去是觉得苏昼之前的死亡又复生正是假死药剂的作用,对此苏昼也只能耸耸肩:“刺的不是我,我毫无意见。”

    “哈哈,您可真有意思。”

    笑了一声,叶莲娜本打算就这样离开,但是临走前,她却突然神色一动:“对了,逐光教团那么多秘药炼金药剂,不能浪费。”

    骑士又回转,她这次打算切开燧光大师的铠甲,检查一下对方本体身上是否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别的不说,他催化阿达玛魔化的那一小瓶灵魂源质,放在外面也算是价值千金,对于普通超凡者来说也可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实力,足以保住一命。

    不过这一次,叶莲娜第二次伸出长剑之时,却有一只手悄无声地抬起,握住了剑身。

    在女骑士睁大的双眼中,明明已经失去了所有动力来源,理论上不可能自己活动起来的炼金铠甲动了起来,抓住了她的炼金长剑。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亲手握碎了燧光的铠甲启动秘钥,这都还能动,除非……除非是铠甲内的人,凭借自己的肉体力量,操控了整个铠甲的运动!

    “可这怎么可能?!就连骑士也不可能穿着那么厚的铠甲行动自如!”

    燧光大师,明明只是一个炼金术师而已!

    【圣日在上,叶莲娜女士,哈德先生,还有斯维特雷教授,你们为什么要回来呢?】

    而就在女骑士震撼莫名之时,一声叹息传出,熟悉的机械老者声音从铠甲中响起,在大厅中回荡。

    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甚至没有灵魂波动,铠甲中什么都没有,对于这个世界的土著而言,这就等于那个铠甲中没有活物,甚至没有亡灵。

    但它还是动了,而且声音清晰,蕴含着真实不虚,带着惆怅的感情:【此事明明可以双赢,上校你带着你的任务目标回去禀报阿哈罗诺夫上将,得到封赏,说不定还能进阶神意,未来有着成为女将军的可能;而少尉这次起码也能连升多级,未来校官有望。】

    【教授你更是可以拿到足够的报酬,在第三集团军的支持下继续研究学识,孤儿院的孩子得到了关系出路,可以加入军队中层,这在这个世道已经算是一等一的好事,其他人求都求不得。】

    【这样一来,我也能不受打扰的深入遗迹深处,找到教团想要的东西……多好的多赢啊。】

    咔咔咔,庞大的力量施加在炼金钢长剑上,就算叶莲娜一声怒吼,在自己佩剑被握碎之前就将其奋力抽出,可剑刃上仍然出现了些许凹陷。

    而就在这个时候,银青色的庞大铠甲施施然站起,堵在了众人身前。

    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为何……总是想要回来送死呢?】

    源能光辉在其内部流转,散发着淡银色的光辉,四周的源能都因此而稳定,燧光大师再一次展现了自己沉重如山岳的威压。

    “该死!”

    急速后退几步,避开了炼金铠甲的攻击距离,叶莲娜面色无比难看,她面色阴沉道:“你怎么能还活着?!你血肉的触感明明是尸体的感觉,没有半点生命和灵魂波动……”

    “而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活着,那要看定义是什么了。】

    沉稳无比,甚至没有半点受伤感的机械音响起,燧光大师的声音带着感慨:【有灵魂,就意味着活着吗?不对吧,所有非超凡者没有灵魂,难道他们就不是活着的吗?】

    【有肉体,就意味着活着吗?也不对吧?超凡者明明不需要肉体也可以存在,就是比较危险,需要寄托在奇物中罢了。】

    【由此可见,肉体和灵魂都不是活着的必须条件,甚至颇为无意义。在此之上,有更加纯粹本质,更加‘有意义’的东西可以代表生命本身……】

    如此说着,银青色的铠甲居然开始寸寸崩裂,被阿达玛魔化一击打出的凹陷伤口处,坚固的金属铁片正在逐一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能明显看出这些机械结构都已经停止运转,这也是它们解体的原因。

    可周围的源能波动却更大了,银色的光芒甚至比之前先民少女灵魂的光辉更加闪耀,一股庞大的气息从铠甲内部传来,令叶莲娜和哈德严阵以待。

    而燧光大师似乎沉浸在了敌人的问题中,他摇着头,叹息着说道:【我们逐光教团认为,生命就是记忆。没有记忆,纵然有灵魂和肉体,也不过毫无意义的空壳;只有记忆,纵然没有肉体和灵魂,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并非说不要肉体和灵魂,那也是好用的工具,但只有以记忆为核心,才能跨过魔化病,天灾,战争,圣日的逐渐衰弱等等等灾劫,令人类前往下一个时代,追逐到末日前夕的希望之光。】

    【至于我的目的……】

    此刻燧光大师的声音笑了起来,感情真挚,而银青色的铠甲也剥落近半,已经能看见铠甲中央处一个白发老者血肉模糊的尸体——被阿达玛魔化一击直接命中,即便炼金铠甲有减震功能,却也不能完全消力,燧光的尸体正是明证。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

    因为,谁都能看见……那位于血肉之下的机械骨架。

    带着机械感的老者音正是从这尸体的金属骨架上方传来,平静无比。

    【诸位可知我的家乡?那是位于东部天龙贵族治理下的固定村庄,贵族老爷看不起我们这些非移动城邦居民,不将我们视作公民,但好处也就是他们也懒得向我们收税,而东部地区天灾也的确比较少,更没什么流窜的匪徒,我爷爷和我大爷爷两家十七口人就生活在靠近山岭的小村中,种田狩猎维生,固然艰苦,也算是太平安乐。】

    【尤其是有一日我大哥发现了一个矿洞,里面出产纯度相当高的源铸铁,也就是炼金钢的原材料,只需要简单的开采煅烧就能产出铁锭,半年卖给周围的雇佣兵一次,就能让我们家换上新房子,也能让我可以上学学会写字,甚至是拜一位流浪炼金术师为师。】

    他如此说着,老者的声音似乎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古怪地认真聆听。

    苏昼能感应到空气中的源能异常流动,他微微摇头,知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燧光还在叙述,他的语气平静的令人惊讶,铠甲的解体已经到了头部,大师死气沉沉,头盖骨碎裂的头颅浮现在所有人眼前,换成超凡者这伤势也该死了,可声音却没有停。

    【一切都很好,直到有天我回家看见了大爷爷被吃掉一半的尸体倒在家门门口,他死不瞑目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而等我又惊又怒地冲入家中时,一股强烈的血腥恶臭铺面而来:我的家变成了屠宰场,爷爷,奶奶,大奶奶,父亲大伯姐姐妹妹的尸体全部都以一种零散破碎的形态出现在我眼前,堂妹和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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