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冷漠
第五十九章 冷漠 (第1/3页)
小公寓的摆设犹如陆礼寒离开时候一样,物品家具都没有变过位置,只是多了一层白布盖住,防止落灰。
他对这栋公寓其实是没有多大感情的,只是暂时住过的地方,一间可以睡觉的公寓,只是后来有了贺翊翊的加入,让这间公寓多了人气。
后来他有了身份地位,需要换一个地方,所以购入了海边那栋别墅,缺点是有的,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交通不方便,远不如这间小公寓。
陈箬施进了屋,脱掉高跟鞋,一边不好意思说:“买下来之后一直没进来住过,我有点阴影,你知道的,我在这里被狗咬过。”
“你要是有阴影,可以卖出去。”
“不要啦,卖来卖去很麻烦,何况我现在那间公寓也不能继续住了,刚好可以搬过来。”
陆礼寒随便她,这是她自己决定的事。
陈箬诗刚才上楼前,在公寓楼下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屋子没收拾过,连水都没有。”
“嗯,不用了,我也要走了,翊翊还在等我。”
陈箬诗当即不舒服,却还是善解人意说:“贺小姐应该会不高兴,那你先去哄哄她吧。”
……
陆礼寒回到的时候,别墅里的没有她的身影,倒是阿姨说她都没有回来过。
再拨通她的号码并无人接听,再次拨打被她挂了。
陆礼寒发微信和短信问她在哪里,她不回,几分钟后才回复说在陆家。
她去了陆家?去陆家做什么?
陆礼寒立刻驱车赶往陆家。
……
陆家这边,贺翊翊是被陆靳宾亲自叫司机开车接到陆家的。
除了陆靳宾和饶蔓,其他人都不在。
贺翊翊是很淡定接受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把她请来是为了什么。
饶蔓贴心招待她,握着手和她聊天,就是普通聊家常。
多半是饶蔓再聊,她在听,时不时点点头。
她在别人家里待的浑身不自在,陆礼寒也不在,回了他的信息之后,不安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饶蔓对她很热络,说起之前去公司找陆礼寒的事,又说起了陆礼寒。
“礼寒他那年去你们家也就十五岁,转眼过了十年,那年他母亲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礼寒生母和他父亲有误会,化不开的误会,这才导致他被赶出陆家,这些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不清楚,一无所知,可是饶蔓怎么突然跟她说起陆礼寒的事?
她不想关心,面无表情等着饶蔓继续说。
“他生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到底是家丑,当年事情有些复杂,礼寒才变成了人言可畏的私生子。”饶蔓回忆起陈年旧事,颇有替陆礼寒惋惜的意思。
明明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饶蔓却一直帮陆礼寒卖惨,是的,卖惨,贺翊翊是听出来了,她把饶蔓的意思理解为帮陆礼寒卖惨。
第一次来陆家就出了事,她的清白被夺走,第二次来,饶蔓又给她讲故事。
“是么?”贺翊翊敷衍回应。
饶蔓说:“贺小姐,你现在也和礼寒结婚了,以后也算是陆家一份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礼寒现在也过得好,也进了陆家家谱,该给他的身份也给了,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们小两口的,应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陆礼寒到陆家的时候,贺翊翊正在餐桌坐着,边上是饶蔓和陆靳宾。
陆礼寒先是恭敬叫了一声陆靳宾,又叫了饶蔓一声小妈。
陆靳宾叫了阿姨添了一双碗筷,让陆礼寒坐下来一起吃饭。
陆覃风和陆然都不在,一张饭桌,没人说话,气氛十分沉默。
在陆家是没有亲情血缘这一说法的,大家都很冷漠,因为陆靳宾不是合格的父亲,在他眼里只有利益关系,能带给他利益的自然给好脸色,没有任何利益的就跟对待陆然一样。
陆然想留学都没钱,陆靳宾是不会出一分钱在女儿身上,因为女儿是要嫁出家门的,是帮别人家养的人,不会给家里带来任何收益。
这种家庭氛围俨然是和贺家不一样的。
即便他已经离开贺家多年,贺漳生病不在贺宅,贺翊翊也成了他法律上合法的妻子,他突然感觉过来自己是适合贺宅的氛围。
有那么一点的温暖。
可是这点温暖他主动放弃,远离,然后没多久,温暖消失殆尽,贺翊翊都变了,变得冷漠不讲理,甚至玩起了心眼。
晚饭过后,陆靳宾主动把陆礼寒和贺翊翊叫到书房去谈话。
陆靳宾对着贺翊翊说:“你现在是礼寒的妻子,应该有妻子的样子,应该多在公事上帮帮他。这些话原本应该由礼寒母亲告诉你,但是他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就由我代劳。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
所指的互相帮助的意思,贺翊翊很快明白,因为陆靳宾说:“翊翊,礼寒是你丈夫,将是你们小家的顶梁柱,你应该放心他,信任他,把公司全都交给他打理。”
这话一点都不委婉,甚至是明目张胆。
贺翊翊觉得陆靳宾挺过分的,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礼寒已经开口说:“不急,贺总还在国外治疗,等贺总痊愈,还是由他回到贺氏掌握大局。”
陆礼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先出去等我,我和父亲单独聊一下。”
有些话是不能让她听见的,陆靳宾已经等待太久,当说出让他打理贺氏,其目的和耐心已经见底了。
贺翊翊眉头紧蹙,表情复杂看他一眼,却是乖乖抬腿往外走去,还贴心关上书房的门。
她心里揪的疼,呼吸困难,终于扛不住贴着墙缓缓坐下来,双手捂着眼睛,很难说服自己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陆礼寒的狼子野心。
不要太明显了啊。
就是为了贺氏,他这样,她都不信以后他会把贺氏还给自己。
到时候父亲回来,她要怎么交代。
书房内,陆靳宾皱眉,不满意陆礼寒的说辞,“贺总只有翊翊一个女儿,她如今是你妻子,你要明白大局。”
“我知道,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刚才父亲说的话,会把她吓着。”陆礼寒平静的说,心里也不好受,被贺翊翊那种眼神瞟了一眼,两个人的关系在迈向毁灭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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