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回: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六百四十回: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2/3页)
根本来不及清理……这些尸体就是瘟疫最好的温床。苍蝇、老鼠……它们会把这些东西带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秋冬季节本就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期。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新疾病的暴发与传播只是时间问题。”
他放下窗帘,隔绝了窗外那令人绝望的景象,但隔绝不了那盘旋在心头、如同苍蝇嗡鸣般挥之不去的沉重预感。
直到梧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揉着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昨天折腾得太狠,现在后劲儿全上来了。我得去睡会儿,不然感觉要猝死。”
莫惟明也下意识地跟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嗯,你去吧。我也……不对。我忘取最近的账单和信件了,下去一趟,再回来休息。”
梧惠闻言只是摆摆手,迷迷糊糊地走向卧室。
“随便你啦。晚……早安……不,管他呢,我睡了……”
话音未落,卧室门已经在她身后轻轻合上。莫惟明从玄关那个朴素的粗陶罐里,摸出小小的黄铜信箱钥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烦闷,快步下楼。
清晨的空气依然带着凉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尽管有法器在身,莫惟明还是有些厌恶地拉高衣领,遮住了口鼻。
公寓楼下的铸铁信箱锈迹更深了。他打开属于他们单元的那一格,一股脑儿全掏出来。几张印着“曜州市公用事业局”字样的水电费单子,一封印刷精美的百货公司促销广告传单,还有封私人信件。
收件人是梧惠。
莫惟明脑袋晕晕乎乎,顾不上细看。他把所有东西拢在一起,带上楼。
他脱了外套,先粗略地翻了翻那些账单和广告,果然一点新鲜事都没有。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回了那封写给梧惠的信上。
她的家人有消息了吗?
他站起身,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前,侧耳倾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看来是真累坏了。他抬起手,指关节悬在门板上方,犹豫再三。
叫醒她?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可万一……是家里有什么重要消息?她一定会埋怨自己。
思来想去,莫惟明转身回去,重新把信拿起来,确认一些信息。
不那么工整的字迹,写着她的名字和紫薇公寓的地址。
寄件人是……
欧阳启闻?
为什么?
莫惟明清醒了些。他隐约想起,之前梧惠提到过的,请他帮忙洗了些照片。那个微型胶卷,被公安厅大做文章,栽赃施无弃……让他至今也杳无音信。
他的心微微一动。
理智告诉他,这是梧惠的私事。但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冲动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欧阳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信?会不会和昨天的事,与那些异常有关?除了胶卷的事,还可能是什么?报社相关的动态吗?信里的内容,八成也和自己最近在意的事情有关。
只是……共同的朋友。看看也无妨吧?事后告诉她一声就好了。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辩解着,试图为这越界的行为寻找合理的借口。
可这是侵犯隐私!莫惟明,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
我一直是这种人不行吗?
自言自语的内心斗争持续了足有几分钟。
最终,那份难以言喻的焦灼和担忧压倒了道德的约束力——也许它从来薄弱。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开始救助梧惠时,就把她的包翻了个遍,尽管那时候有一定的必要性……
他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决绝,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的边缘。
抽出信纸,展开。
目光扫过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简直像是窗外挥之不去的苍蝇。
他的脑袋里,也突然像是炸开蝇群“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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