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歌声中插秧忙

    第13章 对歌声中插秧忙 (第2/3页)

那样子挺迷人。

    “没办法啦。帮忙的人被你拉跑啦。”马林西跟她开玩笑。

    “他哪?”柯瑞英朝一旁的许峰指指,说:“你不让他走就是啦。”

    “嗬。原来你溜啦?”柯那英指着许峰。

    “人家不要我咧。”许峰朝马林西直挤眼。

    “这是技术活,杨县长不放心别人做。”姜思贵说,脸上坏笑着。

    “季局长正找你们两个呢。快去。”汪长松手里拿着一大把绳子和小竹竿朝祁峰说,他是从宿舍那边赶来放栽插父本样子的。

    姜思贵和许峰一溜烟回队部去了。汪长松在田头用竹竿做成的尺子丈量田埂的长度。让柯那英帮他理绳头,田边就剩下柯瑞英一个,其他人还没到。她蹲在秧池旁边看马林西点叶龄。

    “要不要帮忙?”她歪着脖子。

    “那敢啊。”马林西说。

    “哎呀,怎么这样呢。来吧,我帮你记。”说着,柯瑞英示意马林西把记载本给她。

    “那就谢谢了。喏。从这边开始。就这么记。”马林西把本子递给她,用铅笔指着那一行空格。

    柯瑞英看马林西每次报叶龄的时候都要直起身,不太方便。因为她在田埂上,距离有些远,声音小了听不清。于是,她麻利地脱去凉鞋,提着裤脚,慢慢涉水来到马林西对面的板面。为了听得更清楚,她也低下头,猫着腰静听马林西报数。

    现在是即将移栽的秧苗,都到了满月的秧龄,苗子长得特别地茂盛,非但遮住了水面,而且叶片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挤挤挨挨,查不几棵,马林西的眼睛就发花了。这样,查几棵,就要直起身子,稍事休息一下,缓解眼睛疲劳。

    就在马林西报完这个点最后一棵秧苗叶龄,抬头的一刹那,目光不经意扫到了柯瑞英的胸口,突然令他耳热心跳。

    尽管他们隔着秧板,站在不是同一条水槽里,可秧板的净宽也就四尺左右,观察的秧苗都选定在秧板中央,目的是防止边际效应的影响,对观察结果产生偏差。观测的时候,则必须身体前倾,脖子伸到中间,柯瑞英为了更清楚地听到马林西的报数声,也把脖子伸得长长的。

    这一伸,就伸出了惊艳的景致。

    虽说是冬季,海南这时的气候仍然让人们不能穿太多的衣服。因为要拔秧,栽秧,柯瑞英今天只穿了件淡绿的衬衣,戴了一副红碎花短护袖,魔鬼般的身材线条被勾勒得起伏迭宕,婀娜多娇。

    马林西瞥见的,是贴身红衣裏着的双峰。柯瑞英前倾的时候,胸前像是一对活蹦乱跳的兔子,顽皮得快要从胸口里跑出来似的,若不是胸衣还有一点点拽着,说不定就掉进水里了……

    这让马林西一阵晕眩,惊讶得倒吸了一口气,迅速闭上眼,静默片刻,才又恢复了刚才那不经意的失态。

    “怎么啦?不舒服?”柯瑞英明显感觉到马林西刚才的失态,眼睛睁得大大的,水灵得像要说话一般。

    “哦,没什么,有点累。走,我们再到那边去。”马林西掩饰了过去。

    “还有啊。”柯瑞英问。

    “嗯。最后一个点了。”马林西说。

    没等他们叶龄查结束,大家都陆续到了秧池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你们。哎,大家都听好啦。四个人一个秧板,从两头往中间包抄啊。”季副局长打着赤脚,裤管卷得高高的,大声在田埂上吆喝着。

    “瑞英哪,你到这边来。我俩一组。”苗条可爱的大辫子姑娘柯那英大声喊。

    “好的。就到啊。多少啊?五点三?”柯瑞英一边应着话,一边记载着马林西报的叶龄。

    “小马啊。都点点好。可不能错啊。”季副局长朝马林西说。

    “没错,两个人记的。”马林西答。

    “喏,给你。我过去拔秧了。有事你就叫我啊。”柯瑞英将记载本朝马林西手里一塞,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了。

    第三节  对歌声中插秧忙

    “这边,这边。当心别踩着秧苗。”姜思贵见柯瑞英在水槽里走得歪歪扭扭,顺手将她搀了过去。

    汪长松很快在田埂上划好了每趟秧栽插的位置,在需要栽父本的地方用铲子打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栽上一把青草作为标记。

    制种的行距是七寸,每栽两行父本,中间留下六行秧的距离,待春节后栽母本。两行父本又分为一、二、三期,每期四棵。现在栽的第一期,栽四棵秧苗,呈正方形摆布,预留八棵二、三期父本将要栽插的位置,春节后再栽。

    因为栽插的尺寸不好掌握,汪长松根据以往经验专门做了一根带有标记的尼龙绳,在需要栽秧的地方,系上红布条,看上去一清二楚。这些准备工作,前些天早已就绪。

    不知什么时候起,秧池里响起歌声。

    起初,是谁小声哼唱,有人应和。现在,竟放开喉咙唱出一条声。歌是这几天新放的电影插曲,先是唱《小花》,接着是《黑三角》里的主题歌:

    边疆的泉水清又纯,

    边疆的歌儿暖人心,

    暖人心。

    清清泉水流不尽,

    声声赞歌唱亲人,

    唱亲人,

    边防军,

    军民鱼水情谊深,

    情谊深。

    哎!

    顶天的青松扎深根,

    人民的军队爱人民,

    爱人民。

    浩浩林海根相连,

    军民、联防一条心。

    一条心,

    保边疆,

    锦绣山河万年春,

    万年春。

    哎!

    姜思贵说,“哎哎哎,下面我们育种队跟你们联络员轮流唱,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啊。好。”大家一片喝彩。

    “就你们育种队先来。”

    “小姜先带个头。”

    “不不不,瑞英带头。”

    “预、备、起,姜思贵——”柯瑞英鼓动大家。

    “唱一个——”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欢呼。

    “姜—思—贵——”柯瑞英笑着大声起哄。

    “唱一个。”大家又是一齐欢呼。

    “好好好。我唱,我唱。”姜思贵见引火烧身,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清了清嗓子唱到:

    “边疆的泉水……”

    “不行。不行。这个刚才大家都听过了。”柯那英带头起哄。

    “重来一个。”有人嚷嚷。

    “好。那我唱个《闪闪的红星》吧。”姜思贵刚说完,马上又纠正,“不行,不行,我唱个《冰山上的来客》吧”。

    一曲唱完,柯瑞英被推上了前台。她毕竟是在学校里排过文娱的,脱口就是一曲地道的海南山歌,清脆悦耳,神采飞扬。育种队员们谁也听不懂她唱的什么词儿,像绕口令似的,姑娘们叽叽喳喳都笑弯了腰。

    马林西他们猜测,肯定是对山歌中挑战的歌儿吧。

    一问,果然不错。这里有劳动时对山歌的习惯,只是和山区有些区别。不像山里人,对山歌的各占着一个山头,遥遥对唱,谁唱得没歌儿唱了,就输。这里呢,就在劳动时,分出两拨人比赛,一边劳动一边唱,丝毫也不影响干活的进度,相反,更能提起人们劳动的激情。

    于是,在柯瑞英、姜思贵等一批热情奔放的青年男女鼓动下,对歌一曲又一曲地紧张进行,拔秧的速度也是意料不到的快,不一会功夫,秧板上就被扫光了大半。

    马林西把观察叶龄的秧苗拔起后,按照在秧池里生长的排序摆放好,准备马上栽进大田。

    就在他准备把秧苗放到田埂上的时候,柯那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哎,马林西还没有唱呢。不能让他漏了啊。”

    她这一嚷,立刻提醒了大家。特别是联络员姑娘们,更是不肯放过,柯瑞英也跟着起哄了,她本来在姑娘们中间就有号召力,她一喊好,秧池里就吵翻了天。

    “马林西唱呀。快唱呀。”

    “我唱。我唱。我唱个小小竹排吧。”马林西笑笑朝大家说。

    “行啊。就小小竹排。这歌好听。”

    前几年在大队文娱宣传队时,马林西是经常唱这首歌的,算得上自己的保留节目了。他清了清嗓子,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小小竹排江中游,

    巍巍青山两岸走。

    红星闪闪亮,

    照我去战斗。

    革命重担挑肩上,

    党的教导记心头。

    小小竹排江中游,

    滔滔江水向东流。

    红星闪闪亮,

    照我去战斗。

    革命代代如潮涌,

    前赴后继跟党走。

    砸碎万恶的旧世界,

    万里江山披锦绣。

    没等马林西唱完,秧池里响起一片欢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幸好秧苗已拔完,开始插秧了,大家这才作罢。

    汪长松和祁么祥分别站在移栽秧苗的大田两侧,嘴里唅着裁判员用的口哨,几十个男男女女的育种队员和联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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