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第1/3页)
两人并排站着,目光落在棺材内,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们不言不语,大殿内更没人敢说话。这些平时颐和气指、雄霸一方的人此刻如同小孩子聆听师长训话般,处处显得小心翼翼。一股难言的憋闷在殿内弥散。
最前方的江月明和莫剑南更心惊胆战。莫剑南双腿微微颤抖,甚至快要跪下来。脸上更痛苦无比,不时斜眼偷看棺材中的男子。
半晌,白衣人才长叹一声,口中道:“算了,愿郁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说着一挥手,旁边的棺材盖凭空飞起,稳稳扣在棺材上,严丝合缝,更没有半点声响。仿佛怕惊扰棺众人美梦一般。
白衣人随手一下,在场诸人无不暗暗心惊。那口棺材盖少说也有五十余斤,虽然众人也能凭借真气将其托起盖好,但想要不出一点声响却难上加难。即或有人做到,也无法如白衣人一般信手拈来,毫不在意。
只是,此刻众人都提心吊胆,虽然吃惊,却没有时间思量,更无心关注。他们只在乎下一刻,那神奇的手法会不会作用在自己身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出手偷袭,你们为何没有出手阻拦。”
在主位上做好,白衣男子端起早准备好的香茗喝了一口,登时满口清香,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赞许地看了一眼江月明道。
“回两位祖师。”
白衣男子的神色尽落江月明眼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下决心一定要搜罗天下名茶伺候好这位祖师大人。脸上却不露半分喜色,急忙上前一步一躬到底。
“不必叫我祖师,本座乃东海叶家叶墨玉,秦观道友才是你的祖师,至于郁兄,乃古剑院郁剑鸣。”黄衣男子摆了摆手打断江月明的话,神色间也舒展开来。尤其是看向叶潇兄妹的目光,更加柔和。
下方人也都悲喜参半,和连云剑宗或是东海叶家交情好的都喜笑颜开,和他们交恶的或者古剑院派系的则低头不语。莫剑南更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他和江月明早就知道下界的人是谁,只是纵然清楚,也都是几百年前的先辈,却不认得。先前还盼着死的是叶家的先辈,却没想到,人家两家的好好坐在面前,棺材中躺着的,才是自家人。
“你叫江月明是吧。”
白衣男子秦观微微一笑,丝毫不理冷汗滚滚的莫剑南,转向江月明道。
“回祖师,正是在下。”
“以后,不必叫我祖师,老夫飞升已经八百年之久,以后,就叫我们上仙吧。”
“谨尊法旨,弟子江月明见过两位上仙。”
江月明深深一躬,急忙改口。在他看来,能讨得他们的欢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自从拜入连云剑宗至今,他已足足修炼了二百年。只是自从一百二十年前步入大乘后期后,至今再无寸进,哪怕是巅峰都未曾触及。当年江月明的师尊就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纵然耗尽一生,江月明也无法迈入仙界,至多也只是步入大乘巅峰而已,永远也无法触及无上天道。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本来江月明也早已放弃,转而全身心投入到连云剑宗的霸业上来,费尽心机培植势力,打压敌人,将连云剑宗的控制范围扩大一倍有余。只是自从得到仙人降临的消息,命令他准备迎接之后。修炼一途上早已丧失的信心又死灰复燃,重新活络起来。渴望能把那路神仙哄得高高兴兴,也好拉他一把,步入仙界。
“如此,说吧。”
秦观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江月明的态度。
“上仙,是这么回事。”
江月明说着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包括他们接到消息后如何惊喜,如何准备,自己和莫剑南在其中费了多大心力,论道大会如何成功。恶魔般的牛天涯如何杀出,如何猖狂,如何辱骂仙界,和妖僧龙吟如何轰击空间通道。自己如何奋不顾身的相救,其他人也如何焦急。最后,众人担心两位上仙的安危才暂时放过那两个小贼。
江月明滔滔不绝讲着,莫剑南才猛然现自己竟然这么‘伟大’,在仙人下界的准备中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事。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自己如何如何奋不顾身,搏杀牛天涯和龙吟,奈何他们帮手众多,又个个修为深不可测,自己被一拳轰退十里,吐血三升,本来已经濒临死亡,但一想到仙人降世,立刻有如同吃了‘伟哥’再度雄起。更多人甚至暗暗后悔没在身上砍两下,那样更有说服力。
直到江月明说完,叶墨玉已经面沉似水,强忍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要爆出来。
确实,连聋子都能听出他们话里的水分。轰退十里,吐血三升。若是对方真有那种修为,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挡下来,起码已经过两位降世的仙人,他们还下界干什么?观光旅游还是喝茶聊天?
秦观朝叶墨玉打了个眼色,不动声色道:“你们的辛苦,本座都清楚,这次我们下界,也就是为了牛天涯滥杀无辜的事件,仙帝大人对此很重视,假如能办好这件事,本座定会论功行赏,决不吝啬,在仙帝大人面前,也会表奏功绩。若是办不好,本座也定然如实回禀,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仙帝大人的怒火,并不是小小的天苍能承受的。”
说着,秦观身上暴起强大的气势,宛如大山般压向大殿内众人,嘴里一字一句道:“就算本座,也绝不会放过他。”
秦观显然要比叶墨玉老道得多,恩威并施。虽然下面的人个个都是老油条,圆滑得很,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敢不从。
只是片刻,在那股强大的压力下,不少人都有些坚持不住,双腿微微颤抖,面色更是涨得通红,如同背着一座大山般。更有不少修为稍弱的人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秦观,有些不可思议。
微微一笑,秦观收回气势,端起身旁的香茗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众人。
压力猛地消失,诸人都长出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秦观,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