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满身晦气的落魄掮客

    第二百零一章 满身晦气的落魄掮客 (第2/3页)

    。

    殷承夏原本也不信命,村里那个王二婆子,头戴一个纸剪的金冠,身披那花里胡哨的所谓法袍,整天受邀到周边十里八乡的村场人家里跳大神,排场次次不小,可就从没见她跳出过一尊神灵来。

    但那份本应该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却让那鼠须道人口中喃喃的歌谣,给变成了一场促膝长谈的交易。

    “……家中无祖有薄田,年少力弱难耕耘;四邻八乡多帮衬,百家麦粟养成人。一朝商贾潮涌至,浪子转身千金来。人生得意难尽欢,青楼得意无风月。夜草横财命中多,可惜命轻留不住。若要逆天来改命,还需一双慧眼识神仙啊……”

    那道人就这样好似自吟自唱,有好似喃喃自语。说者无心,从旁经过的殷承夏却是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停下脚步,走近了细细端详起那卖卦道人来。

    没来由啊,绝对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落马城多大点地头,以他殷承夏的交游广阔,还能有没见过的三教九流人物?不存在的。但这"老神仙"口中吟唱的,字字诛心哪;那一句说的不是我殷承夏的苦逼人生。甚至连在那庭院深深,闲人莫入的青楼雅苑里的境况,这老道也好似亲眼目睹似的。

    殷承夏不由得心中一动,掂了掂手中反正有缘无分那几两银子,在那老道的卦摊前坐下了。

    也就那么一念之差,就受了此生最不该信的蛊惑。那个满嘴酒气的老家伙,说什么命里有“禄马大贵人,出城北方寻。”

    “祖乡藏有大富贵,口吐莲花金山来。”

    那老道总是语焉不详,却又让人摸到了其中门道,这不就是说让我殷承夏留在白竹垌嘛,出城北方,半个时辰的路程就是已经被完全被外人占据的自家祖乡啊。口吐莲花,那不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营生。

    我殷承夏,就是个天命所归的物业掮客啊。

    努力一把,给那些人傻钱多的外乡人找几块地皮屋宅,算什么难事?按当下的行情,不超过二十单,那三千雪花银不就有了?

    当初图个好意头,出手毫阔赏了卦银的几两银子,早已经喂了那老道腹中的酒虫。而殷承夏在掮客这条路上,算是走进了死胡同。生无可恋时,再气势汹汹去找那老道算账,几乎已经是上吊之前找个垫底的心境了。

    却发现那已经数天没酒下肚的老道人,境况比自个儿还要不如。

    殷承夏土生土长的,再不济还能东家一顿西家半日的混着百家饭活下去啊。

    那个骗了他几两银子的外乡道人,估摸着有好几天没东西下肚了,死样活气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我殷承夏好歹是在落马城江湖上有些头脸的人物,能跟这样一个半死不活老家伙一般见识?

    结果不但大仇没报,口袋里那刚刚找朋友借来的两颗碎银子,还全部拿出来买了一壶劣酒,两斤牛肉,跟那老道一边吃喝,一边眼花耳热谈古论今,纵论人生时势。这一老一少,才惊觉彼此竟是同道中人,打着灯笼都不容易找着的往年之交。

    老道有几句话,深得殷承夏赞赏有加,比如“光阴苦长,酒太少”。

    “生逢不逢时,日子都在哪里过着,你过也得过,不过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