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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驰骋,再不行就带着小队去巡查安危,或是执行着秘密任务,去鞑子那里窥探鞑子的动静。

    如今可好,啥也不能做,只在河州当个苦哈哈的守城门的大头兵。

    都怪将军。

    午后徐二郎领着几个小的离家去了边境。

    长乐今天特意给李大夫请了半天假,随徐二郎一道回了府里。

    她和瑾娘、小鱼儿、荣哥儿送别二叔诸人后,就蔫巴巴的回了后院。“二叔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几天。”

    长乐念叨着“二叔”,瑾娘却知道,小丫头是舍不得长安和长平。

    这也没办法,长安和长平本就在河州待不了多长时间,即便他们有暑假,但书院的假期不过半月左右。他们虽然还向书院请了月余的假,但从河州到京城这段路程,来回一趟就得一月左右。可见他们在家呆的时间真的很短,而就在这有限的相处时间中,有几日还见不到……好惨。

    瑾娘也不劝长乐了,有些话早就说过,再说无益。况且长乐也不是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哥哥们跟着二叔奔走,那几天的见识,学到的东西,比他们在书院学习的东西都更实用。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阻拦哥哥们成长的脚步。

    长乐为防自己继续抑郁,干脆去了小院收拾药材。

    收拾药材也是个体力活。不管是翻晒还是切片,亦或是碾制,哪一样都需要耐性和体力。而她在这上面也着实有兴趣,所以不过忙碌了一会儿,就彻底把去了边境的哥哥们跑到九霄云外,专注的忙起自己的事情了。

    小鱼儿今天的学习却特别不顺利,她的女工课虽然征求了母亲的同意后,去除了刺绣,但还要亲自打版做衣服。

    打版倒是好学,毕竟她也学了两年绘画,也算有些底子,不拘美丑和是否得宜,打版画个衣服还是挺容易的。

    虽然她打出的版和女工师傅教的有些……不大一样。但都是衣服么,做出来就一样了。

    小鱼儿信心十足的拿着棉布开始裁剪,教导的师傅在旁边心疼的眼睛都闭上了。

    师傅虽然是绣庄上手艺最好的打版师傅,一年也能挣个百十两银子。但这些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挣出来的,真是一分一厘都是血汗钱。

    想当初她学打版制衣的时候,那里舍得用棉布。就别说她小那时候了,就说现在,她家中也就几个孩子小时候穿这种特别精细的棉布。可看看这官家的姑娘,不过略略学习手艺,这几两银子多买不来的精细棉布就被剪的七零八碎。

    剪就剪了吧,只要能拼凑出衣服来,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可让人无语就无语在,这完全都不能用啊。这要是缝制起来,肯定前后襟长短不一,胳膊胖瘦不均,就是这衣领处,也能勒死个人。

    造孽啊,这姑娘在这方面真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再这么不开窍,就是学个十年八年,也不过凭白浪费时间、找她东西罢了。

    师傅到底是个老实人,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这天临离去前,到底是让丫鬟代为通报,想要见瑾娘一面,与她说说府里姑娘打版制衣的事儿。

    瑾娘一听是这师傅求见,就把她来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小鱼儿在女工上,是真真的一点点天赋都没有。看看,连师傅多决定放弃了,那她这当娘的还能怎样?

    瑾娘想了想,让那师傅进来,不等她行礼问安就直截了当的问,“小鱼儿真就不能再拯救一下?”

    师傅:“……”虽然这夫人说的话有些不大好理解,但大体意思她是能听明白的。师傅就红着脸,窘迫的说,“是奴才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