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求你救救我三叔吧

    第85章 求你救救我三叔吧 (第3/3页)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今日便把钱给我还啦!否则,我还是适才那句,卸下一条胳臂来抵债亦是可以的!”

    短刃亮晃晃的刀刃,闪的人眼痛,胡禄宗惊悸的往倒退了几步,倚在墙脚,语不成句:“你,你不可以……”

    胡姜氏见状又想嚎“这日子没法过了”,眼一扫扫到了胡慧姐边儿上的曾玉禛身体上,眼大亮,“曾公子呀,你来啦呀!”

    曾玉禛一刹那给院儿中诸人所瞩目,窘迫异常,讷讷有一些不清楚说啥。

    栋子虽也是有一些犯怵那俩瞧上去便不好惹的彪形大汉,可他还是硬着头皮站出:“这一名太太,我们家少爷是给抢拉过来的,你们家的恩怨,还是你们家自己处置比较好。”

    胡慧姐期许的瞧着曾玉禛,少女音响低而婉转:“曾公子,我听奶讲过,上回你为我小姑妈付了医疗费,我们一家人全都感怀不尽呢。”

    曾玉禛一听这话便头痛。

    上回他误解了胡娇娘怀了龙玉博的孩儿,主动为人家垫付了医疗费,后来接风宴上一提这事儿,龙玉博自己全都楞住了。

    龙玉博倒是也是没说啥,仅是把垫付的钱给了他,讲了句“一场误解”。结果后边儿他隐隐约约听讲了,那是有人借了龙玉博的名头蒙人小娘子的感情,孩儿自然而然也不是龙玉博的。

    把曾玉禛窘的呀,那时便要去还龙玉博又付的银钱,龙玉博笑着把这事儿揭过去了,银钱说啥亦是不收,仅说是他家里头亲戚惹出的事儿,自然应当由他收尾。

    这事儿虽确切而言,胡家是受害者,可曾玉禛一听胡家的人提起这档子事儿,还是窘迫的不可以。

    得亏胡慧姐再提起这档子事儿亦是为抛砖引玉的,她垂下头,现出一段洁白的颈子,羞赧道:“这回,这回若曾公子再出手相助,我,我愿作牛作马回报曾公子……”

    的,又一个作牛作马的。家丁栋子在心头翻了下白眼儿,我们家少爷缺你作牛作马呀?然却这话着实刻薄了一些,栋子见脸前这一家人家里头正乱着,也是没把话讲的这样难听,仅是呵呵了下,为他少爷张口道:“娘子,敢问你们家三叔欠了多少银钱?”

    胡姜氏起先听孙女儿这样说,心头反而是起了个念头,孙女儿作牛作马,人家曾公子未必瞧的上。可曾公子不是中意她们家娇娘么,倘若这作牛作马的人选换成了娇娘呢?

    自然,她便不信了,曾公子舍的要心头人去作牛作马。

    她的宝贝女儿,给曾公子当嫡妻是不大可能了,可是借着这事儿给曾公子当个妾总可以了罢?

    一石两鸟呀,这既可以解了她儿子的困局,又可以让闺女有个好归宿……

    胡姜氏心思电转,愈想愈兴奋,耳中听的那家丁这般问,紧忙道:“不多不多,仅30两银钱。”

    “30两银钱?!这还叫不多!”栋子险些一口痰吐在胡姜氏面上,他见对方好赖是个年岁大的老妪了,强行忍住大骂的悸动,没好气儿的道,“你晓得30两银钱能买多少东西么?”他指了一下自己,“便我这类机灵又会来事儿,忠心又可倚靠的家丁,30两银钱能买我6个了,你晓得么?”

    栋子眼斜了胡慧姐一眼,虽没明说,意思反而是显而易见异常。

    你哪儿来的自信能值30两银钱?!

    胡慧姐显而易见也读明白了栋子话中的意思,她臊红了脸,恨不的地下有个地缝儿可以让她钻入去。

    胡姜氏拉了下胡慧姐,轻声道:“去叫你小姑妈出来。”

    胡慧姐焖头应了,红着眼便往胡娇娘房屋中跑。

    那独眼龙子见来啦个身穿收拾打扮一瞧便是大户人家少爷的人,收敛了二分轻佻的神情,上下端详着曾玉禛,唻出一抹笑:“此是哪儿家的公子哥呀,长的挺俊的。”他起先在外边儿混时,便吃了大户人家公子哥得亏,瞎了一支眼,至此才灰不遛秋的逃回村中来,从此他看见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便全身不舒坦,可以躲便躲。

    说白了,便是个吃阮怕硬窝里横的。

    栋子见那独眼龙子长的比他背后的俩彪形大汉还是不似好人,腿便有些发战,可他深知不可以给自家少爷掉价,硬撑着底气儿,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是哪儿家的公子哥,你便不必晓得了。”

    独眼龙子“嘁”了下,端详着曾玉禛,倒亦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场面一刹那便有一些僵。

    胡禄宗是个人精,一见这独眼龙子给那少爷镇住了,松了一口气儿,连滚带爬的跑至他娘亲边儿上,赔笑道:“娘亲,这一名公子便是上回你们讲的曾公子?”

    儿子欠了那般多钱,胡姜氏心头堵异常,凶狠瞠了下胡禄宗,声响全都气的战起:“你不是说你跟人作生意去啦么?呀?取了家里头那般多钱,生意呢?呀?咋要人拿着30两银钱的借据寻上门来啦?!”

    小姜氏在一边儿讽笑道:“娘亲,你还用问么?那独眼龙子是干啥的,村中谁不清晰。你给你那好儿子的钱,全都给他拿去赌了呗。花光了也便罢了,还欠了一腚债。30两呀!我们家不吃不吃的干几年才可以挣出来?我女儿全都要卖笑求人家啦!”

    “住口!这儿有你讲话的分么!”老胡头难的的发火了,冲着儿媳妇儿咆哮道。

    小姜氏抹着泪:“是,家里头是没我讲话的分。我们家长庄日日起早摸黑的出去干活,三弟日日倒亦是起早摸黑了,可那是去赌呀。我们家长庄挣的钱,全都给三弟贴进去了。父亲娘亲照理说这话我不应当说,可你们想一下这一些年你们在长庄身体上花了多少,又在三弟身体上?家里头是有些余钱,便给填补进这窟窿洞了。倒不是说心痛给三弟花钱……可我们家海哥儿这便要下场了,他后边儿拿啥去打点呀。”小姜氏愈说愈凄苦,胡信宗在一边儿听着也直叹气。

    一提到海哥儿,胡姜氏跟胡老叟全都哑火了。

    不争气的幺子,争气的大孙儿,孰轻孰重好像一目了然……

    胡禄宗心头发虚,他瞧着悄悄不语的父亲娘亲,再瞧着目光阴冷的独眼龙子,一缕骇惧席卷了他,他两股战战,噗嗵一下跌坐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