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0章 该杀之人!

    第0790章 该杀之人! (第3/3页)

不知道。

    闺女想在他们手底下重伤赵润,几乎不可能。”

    向嫣听到这话,放宽了心。

    “那就好……”

    寇季随后陪着向嫣说了一些闲话,然后吃了点东西,散了散步,天色就晚了。

    二人就回房睡下。

    翌日。

    寇季起床以后,吩咐府上的人送寇天赐和寇卉入宫,他则坐着马车去了枢密院。

    汴京城内的庙宇可不止大相国寺一家。

    还有天清寺、五岳观等多处庙宇。

    其中天清寺规模跟大相国寺不相上下。

    虽然没有大相国寺那么出名,但是香客也不少,也放印子钱。

    五岳观则是一间特殊的道观。

    主要是用于祭祀五岳之用。

    不属于皇家庙宇,但却属于朝廷礼制中的庙宇。

    管理五岳观的是宫里的人。

    里面几乎没有出家人。

    即便是有,那也是宫里的人。

    所以五岳观不用查。

    但其他的庙宇就难以幸免。

    昨日查抄大相国寺,闹的那么大,大多数的庙宇已经收到了风声。

    所以一些庙宇中的出家人,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昨日入夜之前,就逃出了汴京城。

    只是没有逃离多远,就被守在汴京城外各处道路上盘查的将士押回了汴京城。

    寇季吩咐将士,将他们送回庙宇内,顺便查抄了他们所在的庙宇。

    查处汴京城内所有的庙宇,花费了足足三日。

    汴京城的诸多庙宇中,只有城内的一家小道观,还有城外的一家小道观和寺庙干干净净。

    剩下的几乎都不干净,干什么的都有。

    有暗中给人送子的、有放印子钱的、有贩卖人口的、有做皮肉生意的、有行骗的,还有一些是绿林草莽的落脚点,以及一些青皮混混的老巢。

    查处出的钱财、田产、房产、铺面等加起来,数量不小。

    之所以花费了三日,其中两日就是在清点他们的资产。

    倒不是说他们的资产比大相国寺还多。

    主要是杂、乱,另外还有一些官司,需要跟刑部和开封府核查。

    寇季将一些差点清楚以后,如数奏到朝堂上。

    百官们在得知了庙宇产业丰富、价值高昂,甚至还有一些稀世珍品藏在庙宇里以后,一个个惊叹不已。

    张知白更是在朝堂上说出了辞仕以后,要去立一座庙宇当主事的讽刺话。

    寇季将一些报到了朝堂上以后,汴京城查处庙宇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剩下的就是僧录司重新核查庙宇里的出家人,给他们发放度牒。

    寇季并没有参与此事。

    他什么身份?

    大宋枢密使。

    他出手清查汴京城内的庙宇,是因为汴京城内的庙宇后台都比较硬,需要一个更硬的人出面。

    一些琐事,自然不需要他再出手。

    不然他这个枢密使就掉价了。

    僧录司的人在为汴京城剩下的那些出家人登记造册以后,道官之流,便消失的干干净净,潜藏在出家人中间的魑魅魍魉,也消失了。

    汴京城内一切恢复如初。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但汴京城外,各种风暴正在层出不穷的涌现出来。

    虽然同样用的是重兵压境、雷霆扫穴的法子,但是地方上清查庙宇的事情,远远没有汴京城办的顺利。

    最先出问题的是开封府治下的祥符县。

    祥符县内有一座大佛寺,里面供奉的是身高丈八的佛。

    (古代有很多寺庙都叫大佛寺,里面供奉的基本上都是身高丈八的那位佛。)

    知县的老母,是大佛寺最虔诚的香客。

    祥符县县尉率领着兵马围堵大佛寺的时候,恰巧被知县的老母撞见。

    知县的老母就挡下了县尉,以及县尉率领的县兵。

    期间,有人派人去通知了知县。

    知县到了以后跟县尉对持了起来。

    最终县尉服软,率领着兵马撤回了驻扎的地方。

    然后,大佛寺的出家人,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临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寺里的金银细软,还一把火烧了佃户们快要收割的庄稼。

    知县知道此事以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但却没有认罪。

    而是高悬知县大印,带着妻儿老母、金银细软,以及三五个亲信,回乡去了。

    此事奏报到了朝廷以后。

    不少人夸其孝顺。

    寇季却怒了。

    垂拱殿上。

    在百官们称赞祥符县知县的时候,寇季出班,掷地有声的奏道:“请斩祥符县知县闫仁义。”

    百官们闻言,一片哗然。

    有人当即就质疑道:“寇枢密,祥符县知县闫仁义,为母辞官,乃是纯孝之人,理应褒奖才对。”

    百官们中间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吕夷简也略微点了点头。

    寇季见此,毫不客气的道:“孝在何处?知母错而不纠错,算什么孝?我朝有明文,父母犯罪,儿女纠错、顶罪,乃孝。

    父母犯罪,知情不报者,非孝。

    亲亲相隐,情有可原。

    愚孝帮凶,其罪难恕。”

    百官们闻言,齐齐皱眉。

    寇季继续道:“他护着大佛寺的出家人,我可以当他是母命难违。可他在大佛寺恶人行凶以后,挂印而去,置那些贫寒百姓于不顾,我便容不下他。

    他挂印而去,倒是洒脱。

    可那些贫寒百姓失去了地里的收成,一年生计没了着落。

    到时候卖儿卖女,啃树皮、吃观音土的时候,谁管?”

    说到此处,寇季声音拔高了几分,“他乃是朝廷命官,吃的是朝廷配发的丰厚的俸禄。辞官返乡的时候,拿回去的金银细软,也是朝廷赐的。

    朝廷养他,就是为了让他帮朝廷牧民。

    如今他拿了朝廷的俸禄,却置治下百姓生死于不顾。

    他就该杀。

    他在犯错以后,没有想办法纠错,没有向朝廷禀明此事,反而挂印而去。

    那就更该杀。

    他是觉得朝廷命官的身份是儿戏?

    还是觉得治下百姓的性命是儿戏?

    若我大宋人人效仿,这国还怎么治?

    这人不仅该杀,朝廷赐给他祖辈的一切殊荣,还应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