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季拳
第十八章 一季拳 (第2/3页)
更好。
说不上谁比谁更重要,对单双而言,都是他能正身存活在世的支撑。
在院里待了一宿,单双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想着婆婆的好,想着黑娃如何,想着老师的遗愿……
天一亮,单双就拿上了自己的存钱罐。
于是,单双生平第一个存钱罐,就这么摔得粉碎。
去了老院,里面还是安静一片。听闻,院里的主人也是因为地龙沟热闹的那阵受了灾。
敲门,却始终不曾见人开门。喊话,屋内也没人应。
单双只能是转身准备离去,刚要转过街角,却见一群裹着棉袍的大汉气势汹汹直奔老院而去。
敲门,同样无人应答。
只是这群大汉却不似单双,就此罢手,怒气冲冲,大骂中,竟是直接撞门而入,蜂蛹而进。
仅仅片刻,院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瞧了一眼四周,单双终是悠悠一叹。
那大门,没了阻拦。
院里,说不上是轻车熟路,可也算是印象极深。没绕个路,就瞧见了主房外,一个双手冻的通红的男孩畏惧的望着眼前一排排凶神恶煞的收债汉。
护着男孩的,是一个面色枯黄的娇瘦妇女。即使没了那红润,还是隐约透露出那不错的婉容,想来,若是能够稍微安稳,都是一个不错的美妇。
带头的大汉,单双也不算陌生。其实也算是单双的老熟人,这地龙沟的小债主陈好阳,人送别称,“黄皮子。”
说的,便是陈好阳的精打细算,一颗铜子,在他手里,没个半月功夫,就能一分为二,或者一分为三,甚至一本万利。
婆婆当年的死,或多或少,有着陈好阳的一笔帐。
单双站在人群后,也没人察觉。
一个冬天,单双还是向上窜了窜。练了拳,也不似以前那种风吹就倒的鹤立鸡群,在时时刻刻处,都是那样显眼。
就站在人群后,若不仔细,也瞧不出什么不对。
黄皮子陈好阳挂着那副标准的虚伪笑容,肥滚滚的脸真瞧不出什么恶意,细声道,“凤年,当初可是说好的年前还。我是看着当初大风兄弟的面上,才给你宽限到年后。今天,要是再拿不出来,我是无所谓,我身后这些弟兄可是要吃饭的。”
身后一群人附和,至于他们心里是不是真的心急,那就是另外一说。
妇人将孩子护在身后,不论如何后悔当初借贷,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哀求道,“能不能再宽限两日,等我把这院子卖出去,一定将那些钱还上。”
黄皮子还是那笑容,“凤年,不要说我不照顾你。实话跟你说了,你这院子刘老爷早就打了招呼,镇里没人敢买。你若是见好就收,从了刘老爷,不说大鱼大肉,你这院子绝不会再有人叨扰。”
妇人不言语,只是抱着孩子,泪水有些控制不住。
黄皮子也是一声轻叹,继续道,“这又是何必呢?大风兄弟已故,你个妇人家,总是要找个靠山。刘老爷子的权势,保你一生布衣总不是问题。真要跟刘老爷子过不去,你自己不想活,总是要给孩子一条活路。”
苦口婆心,脸善言慰。
若不是熟悉人,还真怕是以为这黄皮子人心可善,事事为人。
妇人哭哭啼啼良久,才又开口祈求道,“陈大哥,大风生前也跟您干过一段时间,您就帮帮我,在宽限几日都是好的。”
黄皮子终于是收敛了笑容,顿时铁面无情,“凤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你若是拿不出钱,就用这院子来抵,只能是让兄弟们把你们请去镇外的老庙。”
妇人一时更是抽噎难耐,倒是那孩子伸出头,怯弱道,“我们欠你二十钱,算上利息也就八十钱,这院子可抵五两白银,你把剩钱给我们,我们搬走便是。”
黄皮子又不由得笑了起来,至于他身后的大汉,更是笑得猖狂。
单双一叹,黄皮子的威名,孩子哪里懂的,这院子,早就是他们的囊中物,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慢慢上前,走道黄皮子身后,才道,“这院子,我想买。”
陈好阳立马转身,闻见,已经是有些怒气。
又见来人一身麻衣,就是那丛狼背心值些钱当,可惜手艺又是差的狠,心里顿时有了底,怒道,“哪里来的小子?这院子你买得起,可住的安稳?”
一旁的跟班却是连忙拉了拉黄皮子,在耳边说了两句,一时众人居然神色之中都有了一丝畏惧。
自然不是因为可有可无的单双,而且镇里那从不讲理的黑汉子。
在场这些人,除了新加入的几人,都是被黑娃细心照顾过。想起那年的惨案,多是鸡皮疙瘩起一地。
自此,镇最东边,那家老婆婆的债便一笔勾销。
听闻,前些日,那黑汉子更是在镇西边的山林里,跟一位外乡神仙人打得火热。
只是回来的,只有那高壮的黑汉子,那外乡人,自此是没见过。
黄皮子多少算是刘老爷的亲信,知道不少的官家事,心里透彻才能压得住民怨,可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只知道黑汉子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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