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取剑

    第216章 取剑 (第2/3页)

马了两百多里路,这才看到一个小镇,他们进了镇,找了店铺吃了饭,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三人就起床退房走了,等赶到问帝山,金黄的日光已经在沿着问帝山的周边爬坡,照的周围黄澄澄的,那样的金光被雾气笼罩,像佛之圣地,少许的几屡金光从浓雾里穿射而出,洒在半山腰上,晶莹折射,霎为好看。

    这应该是问帝山一天之中最漂亮的时刻,可殷玄却没心情看,他跟昨天一样先将马栓在树上,这才背手提气,纵身而上。

    任吉和聂音追到半山腰就不追了。

    殷玄回头看他们。

    任吉说:“只能你一个人上去。”

    殷玄抿唇,一个人么。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衣袂烈烈,迎着那破空而出的日光,飞上山顶。

    等他消失了,任吉和聂音对望了一眼。

    任吉蹙着眉头说:“九九八十一险关,他至少得耗费一天的时间,以成年人的体力和精神力,是可以支撑得住的,但是,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有可能撑不住,再者,从放出让他来问帝山取天子剑的消息已经一年多了,太后所猜,取天子剑的时候一定有人会作怪,借此机会杀了他,或者抢夺天子剑,一旦大殷帝国天子剑失踪,国本便不在,江山必动荡,这会儿进了问帝山闯关的人,可能不止他一个。”

    聂音面容肃冷,说道:“太后严令,不能让他出事,天子剑也一定得取出。”

    任吉叹道:“是呀,所以我要违背一次对先祖的誓言了。”

    聂音一愣,不解:“什么意思?”

    任吉笑了笑,没说,只道:“太后让我来,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让你来,就是要调查是哪些人在背后使坏,太后让殷玄取天子剑的目地,不是为了巩固殷玄的地位,而是为了斩除周边小国,不管是臣服的还是不臣服的,她都要收为大殷所有,她不会让他们暗中蓄力,有一天变成真正的猛虎,吞噬大殷,所以,太后选择了主动出击,原本对殷玄而言,这个时候取天子剑还太勉强,可太后不能等了,所以放出这样的消息让异心者上勾,你的担子比我重呀,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一关在哪一个地方呢,你得一个一个去找,那我们就先在这里分开吧,一会儿山脚下见。”

    聂音当然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原本以为任吉也跟她一样,却原来不一样。

    什么叫——我要违背一次对先祖的誓言了?

    任吉是伺候在殷祖帝身边的人,聂音是伺候在聂青婉身边的人,从聂青婉进宫封后日夜陪伴殷祖帝开始,聂音就跟这个御前太监打交道了,但熟悉是熟悉,关系好是关系好,可任吉来自哪里,聂音并不知晓,她也没兴趣问。

    聂音狐疑地盯着任吉,任吉却冲她挥了一下手,提气而上,往山顶去了。

    聂音没有上去,她往山脚去了。

    ——

    天色将近黄昏的时候殷玄下来了,他满身是血,可手上却拿着定国之器天子剑,剑未开封,剑身漆黑,萦绕着浩瀚的煞气,本来在闯关的时候他就受了重伤,因为除了关险,还有人险,尤其在伸手取天子剑的时候,他险遭暗害。

    当时没人帮他,所以灵机一动,一掌将那人打向天子剑,那人欣喜若狂,伸手就去拿天子剑,结果被天子剑剑身上的煞气反噬,当场毙亡。

    殷玄提起所有内力去拿天子剑,自也被那煞气反噬的气血翻滚,两眼发黑,几乎也要跟着当场晕死过去了,可他想到他临走的那一双柔软的手,那一双含笑而寄予厚重的眼睛,那一句我等你回来,他就似乎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大喝着咆哮一声,灌注全身内力,去压制天子剑剑身的煞气。

    任吉后来教殷玄的内功心法,就是用来压制天子剑的煞气的。

    任吉是谁?是曾经守护天子剑的人,是殷祖帝从问帝山带回的第一个剑护者,也是殷祖帝临死前单独见的另一个托旨之人,殷祖帝对任吉的托旨很简单,就是让他不要插手新帝取剑,可最终,任吉还是插手了。

    后来任吉十分后悔。

    若他今日不插手,殷玄绝对走不出问帝山,取不出天子剑,授封不成太子,称不了帝,而他不称帝,就不会有后来太后的枉死。

    但是,天命呀,当真是天命还是天劫。

    若这个太子不是殷玄,太后的霸业之路会不会如此顺畅呢?可能不会。太后成就了殷玄,殷玄又何尝没有成就太后。

    他二人之间的功过,只有他二人能理得清。

    也可能连他二人都理不清。

    而他二人之间的牵系,旁人也插不进去分毫。

    殷玄耗尽了全身功力,撑到下山已是极限,脚一落地,整个人便如庞然大树一般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然后昏迷不醒。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白色的纱帐,一道质地粗糙的屏风,挡着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明明应该看的不清楚,可殷玄就是只在一眼间就分辨出了那个坐在圆桌前的女子是谁。

    他心想,他看到了太后,那么,他是回宫了吗?

    可看周围的床,看床周围的摆设,又不像。

    殷玄想撑着手臂坐起来,可他没想到手臂竟然没有力气,上半身刚撑起一半,他整个人又猛的一下砸回了床铺,发出很沉闷的一声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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