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筠儿,我回来了

    65.筠儿,我回来了 (第2/3页)

可怜。

    这时二老爷三老爷已经在吩咐小厮们重新去买酒,准备回前厅重开筵席。

    春晖院中的嬷嬷也开始劝夫人小姐们入座,又为今天的几桩糟心事百般致歉,气氛渐渐恢复了几分喜庆。

    只是还有几件杂事没有处理干净。

    老夫人脸色沉沉地看着那个不请自来的“高僧”,以及已经挨了几个嘴巴子被捆上了的那个婢女。

    不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以不能动私刑。

    而且……

    老夫人的目光移到了二老爷的身上,沉声吩咐:“你把这两人送到京兆衙门去,让他们好好审一审,看是谁要百般糟践我们阮家!”

    二老爷恭恭敬敬躬身答应了,阮文忠却上前一步,露出为难的神色:“母亲,此刻日已过午,不如等寿宴结束再去。”

    老夫人看着他,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怎么,我还吩咐不动我的儿子了?”

    二老爷慌忙低头连说“这就去”,阮文忠却又拦了一拦,道:“二弟难得有机会参与这样的场合,不如让他回去喝酒,我送这贼人去衙门?”

    “你自己觉得合适吗?”老夫人反问。

    你是相府的一家之主,你是当朝丞相,前厅来贺的那些官员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不在,合适吗?

    阮文忠当然知道不合适,所以他的冷汗就下来了。

    眼下这个局面,不好解决啊!

    正僵持时,那僧人忽然又开了口:“阮老夫人要送贫僧见官?贫僧并无过犯,阮家不能如此仗势欺人!”

    没等老夫人开口,堂上宾客已经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你还说没有过犯?妖言惑众污蔑阮大小姐的不是你?你分明是受人指使来兴风作浪的,把谁当瞎子呢?”

    “不是啊,”那僧人一脸无辜,“阮大小姐是煞星降世,这一点天下皆知,府上出了异事当然就是她的缘故,贫僧何曾说错什么?”

    春晖院的两个婆子拎着笤帚便向他冲了过去:“还在狡辩!”

    对付这种无赖就该用厉害的,管他送官不送官,先打一顿再说!

    那僧人被小厮们制住不能乱跑,尖叫着挨了几笤帚,又高声叫道:“你们便是打死我,我依然敢这样说!从一开始我就只是说府上正不压邪迟早要出事,那些什么双头蛇什么臭泔水却是你们自己说的!阮老夫人,您以为只要这两件事是假的,煞星就是假的吗?你们上了那妖孽的当了!”

    不得不说这僧人反应还算不慢,口齿也伶俐。这一番话说出来,本来已经完全排除嫌疑的阮青枝再次被拉回了旋涡里。

    煞命的名声背负了十几年,这个局面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扭转的。

    只是有了先前的教训,众人没有立刻上来围着阮青枝喊打喊杀。阮青枝也比先前从容了许多,站在原地不声不响,神情淡淡仿佛有些茫然。

    这时制住那僧人的几个小厮已经在阮文忠的暗示下放开了手。

    僧人甩一甩袈裟恢复了宝相庄严的模样,看着阮青枝悲悯地道:“阮大小姐,贫僧相信您心中并无恶念。但,今世果前世因,您是生而有罪了。”

    “所以,你也相信我不曾做过坏事咯?”阮青枝看着他认真地问。

    僧人念了声佛号,郑重地道:“是。”

    阮青枝立刻接着问:“既然我不曾作恶,你又如何能说我有罪?”

    不等僧人答话,她自己又接道:“你们没有证据啊!如果空口无凭就能给一个人定罪,我现在可以买通一万个人上街说你是耗子精在人间作祟,你猜是信你的人多,还是信我的人多?”

    “阮大小姐,”僧人神情似乎有些无奈,“强词夺理并不能改变什么。您的命数也不是贫僧一个人说……”

    阮青枝摆摆手,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疑心你什么都不懂,只是听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谣言,跑到我阮家来招摇撞骗的!如果是这样,我祖母要把你送到京兆衙门也没有什么错!”

    僧人神情依旧悲悯,并不因为这个女孩子的不礼貌而愤怒:“阮大小姐,贫僧并非信口开河。或许你前面十几年确实不曾伤害到别人,但这并不能代表以后也会如此相安无事。最近这段时日,您已经不安分了。”

    阮青枝嗤笑:“我不安分,我也没亲手把我娘挂到房梁上去啊!”

    “你这孽障……”阮文忠抓住一切机会想骂人。

    僧人摆摆手止住了他,叹息:“并不是你要害人。你在这人世间大放异彩,便是正不压邪的凶兆,你看如今这白虹贯日便是警示,今后南齐天下正气不足而邪气大盛,地动、瘟疫、大旱以及战乱将层出不穷,长此以往只怕国将不国啊!”

    阮青枝耐心等他说完,“哈哈”笑了。

    众人愕然,那僧人仿佛也有些意外,眉心无奈地蹙了起来。

    夜寒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步便要动手,阮青枝止住了他,饶有兴致细看着那僧人:“现在,你想说的话说完了没有?说清楚了没有?”

    僧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阮青枝等了一等,见他不答,便又跳上了窗台:“好,你又说完了,又轮到我说了!”

    夜寒没忍住笑出了声。

    阮文忠不知怎的又有些恼,铁青着脸怒吼了一句:“上墙爬屋成何体统!说你是妖孽,你还就真要上天了不成?!”

    “父亲说错了,”阮青枝靠在窗框上一副痞相,“妖孽上不了天。父亲说我要上天了,是不是表示您的心里其实相信我是神仙?”

    “你!”阮文忠简直被她给气笑了。

    阮青枝自己没有笑。她仰头看着天边那道颜色渐淡的白虹,神色郑重:“父亲猜得没错,我就是神仙,我才是凤凰,我才是阮家的祥瑞!”

    阮文忠忍无可忍,暴跳如雷:“福儿禄儿,给我打死这个孽障!”

    “我看谁敢!”夜寒双手抱剑挡在窗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堂中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阮青枝话里的意思,先前还只是指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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