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不要你那张老脸了?

    70.不要你那张老脸了? (第1/3页)

    伴月越说越急,几乎要哭出来了。

    夜寒平静地听完,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这样啊,那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伴月大惊,“你果然跟二小姐是……”

    一句话没说完她自己已经怯了,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刚才阮青枝和夜寒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两个丫头即便不想偷听,也已经听到了不少。

    这个夜寒,他居然是……

    伴月脸色发白惊恐万状,眼前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拖出去打死的结局。

    阮青枝摆摆手让她出去,看着夜寒问:“接下来怎么办?闹到朝堂上去吗?弹劾睿王滥杀无辜?”

    夜寒啧啧叹了一声,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娘子,你知不知道女人过于精明会让男人感到压力很大?”

    阮青枝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啊。”

    “为什么?”夜寒有种不妙的预感。

    阮青枝认真地道:“如果我的精明让你感到压力很大,那只能说明你配不上我。要么你忍着,要么我换个男人。”

    夜寒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这个……小丫头片子!他就不该夸她!

    也真不知道老天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孩子来,有时候精明得好像已经活过了几十几百年,有些时候又怎么也不开窍,真让人头疼!

    阮青枝看到夜寒苦恼的样子,得意洋洋哈哈大笑。

    夜寒的一肚子气顿时烟消云散,很快也跟着笑了。

    至少这一次她没计较那声“娘子”。

    而且,她说要“换个男人”,至少意味着此刻在她的心里,他已是她的男人了,对吧?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好受多了,果然男人还是要学会自己安慰自己!

    夜寒这样想着脸上笑意更深,看着自己刚刚拐骗到手的这个小媳妇儿,只觉得怎么瞅怎么顺眼。

    那叫一个舒心畅意。

    ……

    但是宫里有人过得不舒心不畅意。

    次日早朝,皇帝看着眼前手持笏板跪得挺直的人,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

    跪着的礼部左侍郎张俭一点也没打算体谅他们的皇帝。一句话说了一遍没等到回应,他就提高了声音再说第二遍:“陛下,臣有本参奏!四皇子睿王殿下私自调动金吾卫,当街打死良民致使民怨纷纷,有罪当罚!”

    有罪,当罚!

    他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如有回声。

    不止皇帝,殿中多数朝臣都有些发懵。

    睿王凌霄自幼沉稳大气,书读得好,习武也有模有样,待人接物更是极有风度,自从开蒙以来就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非议。

    被当作储君培养以后,更是处处彰显着天家风仪,朝中群臣对他几乎都是心悦诚服,当然更不会有任何人来指摘他的罪过。

    但最近一段时间的风向似乎不太对了。

    先是因为一些风月事惹得京中流言四起,然后是剿匪剿出厉王旧部闹了个大笑话,这才过了几天又被人弹劾有罪当罚……

    这是怎么了?立储在即,二殿下五殿下他们坐不住了吗?

    站着的群臣齐齐垂头各怀心思,跪着的张俭却只是直直地看着皇帝,笏板执在手中端端正正,身形不动稳如磐石。

    这一次,皇帝不能再装作没听见了。

    他的视线越过龙案,迎着那道坚定的目光,含怒:“张俭,你要弹劾睿王?”

    “是,”张俭垂眸表示恭敬,身形挺直依旧。

    明君不能无故拒纳忠言。

    皇帝面色沉沉,缓缓说道:“睿王调动金吾卫,朕是知道的。只因市井之中有人造谣生事、蛊惑人心,因此朕特准金吾卫上街平乱。”

    上街平乱,也就是说打死的并不是什么“良民”,而是意图作乱的“乱民”。这一点至关重要。

    至于“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的含义,朝中群臣也有耳闻,当下不免交头接耳嘁嘁喳喳。

    张俭不慌不忙奏对如流:“臣闻死者有二:一名陈三,年五十六,市井中说书为生,数十年来并无过犯;一名刘七郎,年十九,卖茶为生,为人古道热肠,家中只有老母幼弟,亦无过犯。——此二人称为‘乱民’只怕难服人心,臣请陛下着御史台明察!”

    “张大人!”旁边一人站了出来,呵斥道:“睿王殿下昨日抓了几十人,并未造成大乱,可见是非已在人心!那死者与你素不相识,你如何知道他二人就不是乱民!”

    张俭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下官不知,百姓知,天下知。”

    为人臣子,动不动就抬出百姓来,无非是想拿民意来压人,暗藏着“民为贵君为轻”的意思。

    皇帝不爱听这个,却不能显在脸上,于是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群臣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私语声渐渐低了下去,殿中静得吓人。

    然后,御史中丞栾文广站了出来:“陛下,臣……”

    “栾中丞,”皇帝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也觉得睿王有罪?”

    栾中丞微微躬身,略显苍老的声音稳稳:“臣不知详情,不敢妄言。”

    “咦?!”旁边有人嘲讽,“御史台不是惯会捕风捉影兴风作浪吗?怎么栾中丞今儿转了性子了?”

    栾中丞做谏臣做了几十年,早已听惯了各种各样的嘲讽,当下也并不羞恼,平平静静地回道:“此事早已街知巷闻,就是要捕风捉影,也轮不到我御史台来。”

    皇帝正觉得先前那句“不敢妄言”还颇顺耳,此刻又听见一句“街知巷闻”,不禁皱眉:“百姓们很关心这件事?”

    “是,”栾中丞躬身道,“百姓思安定、盼太平,阮家凤命之女至关重要,无人不关心。睿王率金吾卫当街搜捕说书人、侍茶人,致使百姓人心惶惶,流言非但不曾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所以,你也认为睿王有罪。”皇帝听出了他的意思,总结道。

    栾中丞想了想,道:“当街打死良民只是其一。陛下,臣请查睿王造谣生事、愚弄百姓煽动民意,意图蒙蔽圣听之罪。”

    皇帝脸色一沉,群臣已哗然。

    原本不是在辩论睿王有罪无罪吗?这怎么说着说着,罪名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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