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76.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第2/3页)

咱们背个黑锅就是了!”

    “甩锅”这种事,居然被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阮青枝不禁失笑。

    这一笑,乐得夜寒险些跳起来,在原地转着圈呵呵笑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阮青枝懒得理会这种傻子,干脆又闭目装睡。

    这会儿夜寒却又不许她睡了,伏在床沿上笑道:“你生气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说‘好’,现在你肯主动问我接下来的安排,可见是不生气了,对不对?”

    “你想多了,”阮青枝闭着眼睛道,“我只不过是怕你连累我罢了。毕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也行!那也行,哈哈!”夜寒一点也没有为这句话而恼火,“你还肯跟我栓在一根绳上就行!我就怕你自己跑了,丢下我不管!”

    阮青枝这才想起,昨晚赌气的时候,她表达过分道扬镳的意思。

    夜寒原先想必不信,后来发现活生生把她给气死了,多半也就信了。

    吓坏他了吧?

    阮青枝默默地在心里想了一阵,暗暗叹息。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这会儿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拴在绳子上的蚂蚱还能跑了不成?

    何况——

    阮青枝想到梦里听到的那番话,心中愈发无奈。

    她疑心韩元信那小子是在耍她。就因为那两滴眼泪、就因为她这几天莫名其妙的一点小情绪,那小子居然说她……动情了?

    动个屁!她活了九辈子加起来几百年了,做过八回皇后生过几十个孩子了,从来就没动过什么劳什子的“情”!

    历劫而已,她对这些凡人动哪门子的情?

    当时听到这篇浑话,她就想直接跟那姓韩的拼命来着,可那小子居然说什么命运错置无法更改,唯一的破解之法或许就在这个“情”字上。

    真是见了鬼了!平时大家不是都说“情”之一字是万万碰不得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连这一世的命数都要着落在这个字上了?

    阮青枝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可是韩元信偏偏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天地规则、什么人间大爱,什么民心如椽可立广厦民意似舟可绝沧海……闹得阮青枝一度疑心他不是司命神君,而是仙界的说书先生。

    但不管怎么说,她对韩元信还是存了几分信任的。尽管这种新的说法听上去有一万个不靠谱,至少也算是给绝望中的她带来了一丝希望。

    而且,他既然提到了民心民意,想必这个“情”字也并不仅仅指男女之情而言。这个结论让阮青枝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算是于绝望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反正已经离着魂飞魄散不远了,试着动一动凡心,即便不能扭转结局,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吧。

    阮青枝暗暗叹了一口气,看着夜寒低声道:“以后你若是再不信我,我就去喜欢别人了。”

    “我信我信!”夜寒呵呵傻笑,“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第一个信你!”

    阮青枝朝他噗地吐了口气,扯过被角盖住了脸。

    夜寒蹲在床边发了一阵子愣,忽然哈地大笑起来:“你说喜欢我!青枝,我听见你说喜欢我了!”

    被子里一动不动,阮青枝仿佛已经睡死过去了。

    夜寒一边得意,一边又有些担忧,迟疑着伸手拽了拽被角:“不要蒙着头睡,露出来一点好不好?”

    被子里面被拽得紧紧的,拉不动。

    夜寒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这时携云伴月终于住了哭,擦泪道:“殿下请去隔壁歇一歇吧,小姐这里有我们守着就可以了。”

    夜寒皱了皱眉,头也不抬:“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去歇吧。”

    伴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守着,我们更不放心!万一你又替你家秦姑娘觉得委屈,再把我家小姐气死一次,那可怎么好?”

    “我……”夜寒有心争辩,又觉得有些无力,默然良久又低声问道:“小姐是从前就有这个旧疾吗?”

    听见他口称“小姐”,伴月又觉得有些心软,闷闷地道:“哪有什么旧疾!小姐先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一直好好的,偏偏就你有本事把她气死过去!我看小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夜寒正脸红,阮青枝忽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委屈巴巴地道:“不许胡说八道!我上辈子谁也没欠!”

    这下子连伴月也忍不住扑哧笑了:“你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阮青枝忿忿:“还说呢!你们在这边嘀嘀咕咕的,吵得我头都疼了,怎么睡?”

    携云叹口气坐了过来:“不是我们要吵你,实在是……不放心。小姐,您要不要再找个大夫来看看?先前那样真是吓死我们了,以后我们恐怕都要盯着您不敢合眼了!”

    “不用这样。”阮青枝攥了攥她的手叹息道,“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万一还有,你们也不要害怕,我通常是不会横死的,你们只管该吃吃该睡睡,等我自己醒过来就可以了。”

    携云听了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你知不知道,你都咽气了!身子都冷了快两个时辰了!这亏得是我和伴月两个人没什么良心,否则等你醒来我俩说不定都撞墙死了等着给你陪葬呢,你还想劝我们该吃吃该睡睡!”

    阮青枝抬手在她头顶上揉了一把,苦笑道:“那就当我这次是给你们提个醒:任何时候都不许犯傻,自己的命最重要,知不知道?”

    携云点点头,哭意又涌了上来。她忙拉起伴月,低声道:“这一夜闹得兵荒马乱的,我们先去收拾一下,夜寒在这里陪着小姐吧。”

    伴月一百个不乐意:“我不走……”

    携云却是难得地强硬了一次,不由分说地把她拖了下去。

    阮青枝有些发懵,盯着夜寒质问道:“你是怎么把我家携云给收买了的?”

    夜寒半跪在床边捧住了她的手,低声道:“那丫头聪慧,知道咱们有话要说,自然会躲出去。”

    阮青枝闷闷地道:“我没有话要说。”

    “我有。”夜寒看着她,声音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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