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我害怕

    120.我害怕 (第1/3页)

    对面那间牢房里忽然射出一道寒光。

    夜寒立刻回身拔剑去挡,却还是迟了一步。那道寒光直奔庆王妃而去,准确地刺穿了她的喉咙。

    庆王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渐渐地目光发直,随后整个人顺着铁栏慢慢地滑了下去。

    夜寒快步奔到对面那间牢房门口,手中长剑掷出,狠狠将里面的人钉在了地上。

    阮青枝忙扑过去查看庆王妃,却见她的喉管被一枚三棱镖齐齐割断,早已气息全无。

    死了。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显然那三棱镖上是有剧毒的。

    阮青枝慢慢地扶着铁栏站起来,走到夜寒身边:“这人是谁?他怎么会杀庆王妃?”

    夜寒打开牢门,护着她走了进去:“是庆王府的一个暗卫。这小子嘴硬得很,自从关进来就一直装死。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庆王妃。”

    他用力拔出长剑,那暗卫疼得打了个哆嗦,抬手捂住了伤口,之后依旧闭目装死。

    阮青枝蹲下来往那人身上胡乱扒拉了一番,皱眉道:“那三棱镖好像是藏在头发里的,就一枚,再也没有了。”

    夜寒把她的手抓过来用力地搓了搓,没有接话。

    阮青枝皱眉缩回手,随口分析道:“你们把他抓进来的时候一定搜过他身上吧?他煞费苦心地藏起最后一枚毒镖,本来应该用来杀你,但他却用来杀了他的主母,而且早不杀晚不杀偏在她要说秘密的时候杀,原因恐怕就是那个秘密……”

    夜寒纠正道:“他不会对我动手。因为他的三个小主子并无自保之力,我若伤在他手上,那三个孩子也就没有活路了。他是死士,最后一记杀招应该是留给他自己的。”

    这么说也对。阮青枝想了想,又皱眉:“留给他自己的也不对啊!既然是留给他自己的,他怎么又用在了庆王妃身上?”

    “也许是为了保住庆王府的颜面吧。”夜寒叹口气,低头看着那个暗卫:“是不是?”

    那个暗卫忽然睁开了眼,愤恨地瞪着他:“士可杀而不可辱!殿下失策,败在你的手上无话可说,可你居然想出这种肮脏招数来羞辱王妃,未免太狠毒了些!”

    夜寒看着他,眯起了眼睛:“原来不是哑巴,很好。”

    暗卫脸色大变,立刻挣扎着要往剑刃上撞,却被沉重的铁链拖得翻倒在地。

    跟着过来的两个士兵见状忙按住了他,那暗卫却又自己咬了舌头。当然依旧没死,气得两个士兵一边帮他处理肩上的伤口一边踹他。

    阮青枝看着倒有些恻然,等那暗卫被押出去才低声问:“这样,能行吗?”

    夜寒摇摇头,叹了口气:“多半不行。死士这种身份,本事大不大不一定,嘴巴一定是极严的。”

    阮青枝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将出门时才又问道:“所以,你也觉得他杀庆王妃是因为那个秘密?”

    夜寒嗯了一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若真是为了‘士可杀不可辱’,他不至于到此刻才动手,更不至于当着咱们的面动手。”

    这还确实是显而易见的道理。阮青枝想了一阵,又问:“所以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十七年前,南齐出过什么事?”

    夜寒默默地牵着她出了地牢,本待松一口气,却见门外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雪凛凛未绝,令人憋闷。

    “瘟疫。”夜寒看着廊下的灯笼哑声道,“那时父皇登基已有两三年,天下差不多安定了。除了那场瘟疫,我想不起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阮青枝一惊,猛地打了个寒颤。

    夜寒忙侧身替她挡住风,低声道:“走吧,回家。”

    阮青枝任由他牵着,边走边道:“我记得书上说,那样的瘟疫,在那之前从未有过……”

    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她并不是在向夜寒确认。

    她是在表达自己的恐惧。十七年前,前所未有的瘟疫,还有庆王妃临终前那句“那个秘密关于陛下”。这三个要素放在一起,可以推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结论。

    夜寒显然已经被那个结论吓到了,阮青枝也没能幸免。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七拐八弯又回到了前院的厅堂。老程等人立刻迎了上来,七嘴八舌回报新的消息。

    阮青枝听了一会儿,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庆王府的奴仆侍卫确实是被西北军将士们带走的。

    只是那些人当中的绝大多数并不知道动手的是西北军,对庆王夫妇所做的事也不甚了解。这样的人碍不着什么事,随便带到别的地方去做工参军嫁人都好办。

    比较难办的是原先庆王的心腹,数量虽不多却个个关系重大。夜寒已经在设法招揽或者控制他们,以确保庆王私藏的那些兵马不生乱。

    这些事一直有底下的人在做,有条不紊,倒确实用不着阮青枝操心。

    夜寒听了也觉得没什么新鲜的,就顺便嘱咐了几句好好安葬庆王妃以及对那个暗卫耐心点之类的,说完就要带阮青枝走。

    这时却又有新的消息送回来了。传信的是一个十四五岁很瘦小的少年,看见夜寒十分惊喜:“殿下也在!殿下,我……”

    老程不耐烦地在他肩上嘭嘭拍了两把:“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那少年被砸得龇牙咧嘴,忙向后趔趄了两步,嘿嘿笑道:“殿下,庆王府的那个婢女已经搞定了!大理寺结了案,说庆王确实是自尽死的,那些奴才都是害怕殉葬所以才集体出逃,那个婢女是逃跑的时候自己掉到水沟里冻糊涂了,以为攀诬殿下可以脱罪所以才信口开河……这会儿已经报到宫里去了。”

    这个消息让夜寒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阮青枝却在旁撇嘴道:“所以还是意外,没有人指使咯?大理寺也挺会和稀泥的!”

    夜寒闻言又皱了皱眉。

    细想想,确实不太对。这么大的案子定性成“意外”,非但阮青枝不满意,皇帝那边只怕更加不好交代。

    大理寺若是会办事,就应该顺手把罪名推到凌霄的头上去,反正那位的身上几百条罪名已经洗不干净了,再多一两条也看不出来。

    可是大理寺没有这么做。夜寒一度怀疑大理寺的人真的变得铁面无私,宁肯自己惹麻烦也不做假案了。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大理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忽然“正直”起来了呢?

    夜寒又添了几分不安,只得一面叫人去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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