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129.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第2/3页)

再加倍害怕,只是又抹了一把眼泪,道:“那时我们队伍里能动弹的也就七八个人,又要照顾伤员,所以……所以没来得及将尸首运走,全堆在路边的水沟里,想必是被大雪掩埋了……在城外六七十里处,一片树林子后面。”

    “传令,去搜!”皇帝立刻向金吾卫下令。

    一个“搜”字,明明白白地表达了他对这件事半分也不肯相信的态度。

    那少年半点儿也不惊慌,立刻自告奋勇道:“我记得那个地方,陛下,我可以带金吾卫前去!”

    皇帝重重地挥了挥手,也不知意思是准还是不准,那少年已经自作主张奔了出去。

    ……

    大队金吾卫出城,京中的种种传言再次炸开。

    就连最不谙世事的孩子,如今也已经知道这天下的局势不对了。

    祁王府被焚,这是明明白白地宣告了一个“争天下”的信号;厉王被截杀身受重伤,更是那暗处之人明目张胆的一次挑衅。

    皇帝还在御座上坐着,众皇子对那把椅子的争夺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不管皇帝心中存着怎样的怀疑,百姓们都是同情弱者的。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厉王凌寒争权夺利,世人都只看到他一次次无辜受累受伤受牵连,此时早已对他多了十二分的同情。

    就连先前阮二小姐卖画筹款引起来的那些议论,如今也都被聪明的百姓们自己作出了解释:西北军深得民心,阮二小姐对他们的敬仰同天下人一样,卖画筹款有什么稀奇?至于阮大小姐,人家都对厉王殿下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了,旁人还猜疑个什么劲儿?

    于是,两日之后厉王和青阳郡主被金吾卫接回来的时候,受到了上京百姓十足热情的欢迎,从南门到宫城一路都是前来问候安康的百姓。

    夜寒却没有进宫,而是由金吾卫护送着回了金栗园,之后立刻传召了太医前来看伤。

    阮青枝身上没伤,脸色却也一样苍白,在旁边只会哭,什么也不管。

    好容易等太医告辞回宫去复命,门外小厮立刻报说阮二小姐来了。

    阮青枝四处看看没有地方躲,干脆把鞋子踢掉往床底下一甩,自己飞快地跳上床去放下了半边帐子。

    夜寒靠着床头坐定,才说了一个“请”字,阮碧筠已经快步奔了进来,径直转过屏风闯进了内室,劈头就问:“怎么会又受伤了?查到对方是谁了吗?”

    “阮二小姐,”夜寒皱眉看着她,“请到外间喝茶,你姐姐一会儿就来。”

    阮碧筠站着不动,神色决然:“我不找姐姐。厉王殿下,我是特地来见您的。”

    “这不合规矩。”夜寒移开目光,略一沉吟,干脆将另外半边帐子也放了下来:“阮二小姐,名声要紧。”

    阮碧筠脚下挪了挪,却不是退出屏外,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西北军大难当前,我还顾惜什么名声!殿下久在边关,难道也学得如上京这些迂腐之辈一般,把繁文缛节看得比人命还重吗?”

    这时伴月正端了一碗药从外面进来,闻言立刻接道:“二小姐说这话也未免太瞧得起您自己了!西北军将士的性命,就算绕八十个弯子也跟您扯不上关系吧?”

    “你!”阮碧筠脸上一红,随即又咬了咬牙,反唇相讥:“我是真心想为西北军做些事情,即便做得不够好,那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又何必……是姐姐让你来骂我的?”

    伴月掀开帐子将药碗递给夜寒,说了声“小心烫”,之后才又回过头来冷冷地道:“二小姐又忘了,您没有姐姐。”

    阮碧筠气得眼圈都红了,夜寒却只顾专心喝药,并未抬头看她。

    白红了。

    一碗药喝完,伴月接过空碗,又放下了帐子,站在床边不肯走。

    帐内窸窸窣窣有些声音,似乎是夜寒躺下了。

    重伤患做这么大的动作是应该有人搀扶的,但是伴月显然没有这个打算。阮碧筠踌躇几番,终于还是忍无可忍,走上前去:“殿下,我来……”

    “你干什么?!”伴月嗷地一声跳了起来,“你不知道殿下伤得多重吗?你要爬床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吧?再说,你不要名声,我家殿下还要的呀!二小姐,您就饶了我们成不成?”

    帐子里,阮青枝没忍住噗地笑了一声,忙拍被子示意夜寒帮她遮掩过去。

    夜寒没办法,只得咳了一声,训斥道:“伴月,休得胡言!”

    伴月委委屈屈地住了嘴,阮碧筠的眼泪已掉了下来:“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

    “再不要脸,也没有你干的那些事不要脸!”伴月半点儿好脸色也不给她,依旧叉着腰站在床边,门神似的。

    阮碧筠不能真跟个丫头吵架,几次气得要跳脚都生生忍下了,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殿下,我是一番好意,想着西北军将士遭遇雪灾,如今只怕缺衣少食……我不怕人嘲笑、不怕人恶意猜测,只怕自己帮不上忙……我做错了吗?”

    “是。”夜寒道。

    阮碧筠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确认道:“殿下,您说……是?”

    “是,”夜寒很好脾气地再次重复,“你做错了。”

    阮碧筠差一点就要哇地哭出来,全靠仅存的一分骄傲支撑着她死死地捂住了嘴,不肯大哭出声。

    偏偏伴月是个直肠子没眼色的,见状立刻回头向床内禀道:“殿下,二小姐哭了!捂着嘴,眼泪淌了满脸!”

    这下子阮碧筠再受不住,捂脸大哭着转身就跑。

    伴月扬声叫道:“二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

    已跑到门口的阮碧筠生生顿住了脚步,片刻之后咬牙转了回来,眼泪已收住了,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明白!厉王殿下,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你做错了。”夜寒语气冷硬,毫不留情:“你口口声声说是为西北军筹款,可西北军需要的不是银钱,而是粮食、炭火和棉被。如今距离西北雪灾已经过去十天,天下各省粮价早已飞涨,有些地方甚至有价无市。而且,如今大雪早已将路途彻底封死,若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