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接管姐姐的婚事

    147.接管姐姐的婚事 (第2/3页)

文忠神色有些为难,向阮碧筠看了一眼,叹气:“都怪她娘先前做的那些蠢事,闹得她跟睿王的事天下皆知,如今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咱们府里的笑话呢,婚事还是缓一缓的好。”

    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旁人不懂,老夫人却是明白的:只要有睿王在,阮碧筠不管跟谁谈婚论嫁都会被人议论、被人嘲笑。

    所以这个“缓一缓”,多半要缓到睿王的案子定下来,该杀的杀该卖的卖该圈禁的圈禁,等过一两年大家都忘了先前那茬的时候,再悄悄地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掉了事。

    这也是如今最乐观的打算了。毕竟已经不再是凤命,从天上摔了个跟头下来,没有跌到泥地里去就已经不错了。

    老夫人叹息着,有些无奈:“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

    刘氏却忙又接道:“咱们心疼女儿愿意缓一缓,却不知上京的那些贵胄子弟青年才俊们肯不肯让咱们缓呢!妾身昨儿还听说七殿下打了王尚书家的公子,就因为那个小霸王说了咱们两句不好听的!”

    “七殿下?”阮文忠皱了皱眉,神情很苦恼。

    七皇子倒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可惜年纪小了些,根基尚浅,好像没什么用啊。

    还不如五皇子……

    正犯愁间,阮碧筠忽然开了口:“虽是家宴,背后还是少议论天家是非的好。父亲,筠儿的婚事要自己选,请祖母父亲和姨娘们不要费心了。”

    “这?!”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婚事自己选,敢说这句话的人可不多。

    大小姐阮青枝倒是这么做的,可即便是她那样混账的性子,嘴上还是要客套两句说“请祖母父亲做主”呢。

    二小姐怎么就可以自己选了?!

    阮碧筠并不认为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她坦坦然抬起头来,道:“筠儿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光华寺的大师不肯再说筠儿是凤命。但尽管如此,筠儿心里始终坚信婚事并非只关乎一己之身,更关乎阮家乃至全天下安宁。所以,筠儿的婚事,定要许给一个能匡时济世、救民水火之人才行。”

    她的话说得一如既往头头是道,但这一次并没有人感慨赞叹。老夫人与阮文忠对视一眼,齐叹气,不约而同地道:“既如此,那就等你姐姐出嫁之后再安排吧。”

    阮碧筠没有反对,乖乖地应了一声是,之后又道:“姐姐不在家,她院里的奴才们还不知怎么伤心难过呢。祖母,咱们送几个菜去给那边的丫头吃吧。”

    老夫人闻言颇为欣慰,点头答应了吩咐周嬷嬷去办,之后又问丫头:“惜芳园如今有几个人?”

    丫头回道:“携云伴月两个都在,侍卫原有四个,只是这些天一直忙着在外头找大小姐,不知有没有回府。”

    阮青枝抬起头来,笑道:“早回来了。不然我怎么敢说姐姐一定平安呢?姐姐刚刚失踪的那几天,两个丫头四个侍卫都跟疯了似的找,大年夜都在外头乱窜。这两天他们是真的安顿了,虽然仍旧每天出去,但天黑之前必定回府。”

    阮文忠看着她皱了皱眉:“你姐姐院里的事,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啊。”

    “当然,”阮碧筠并不慌张,“至亲姐妹嘛,姐姐不在了,做妹妹的当然要替她照管好一切。”

    “这个‘一切’,包括她的婚事吗?”门口一个声音冷冷地接道。

    众人齐愣了一下,之后老夫人立刻露出了笑容。阮文忠急急回头看了一眼,又慌忙移开了目光。

    能不经通报闯进春晖院来的人屈指可数,这一位当然也不是外人。

    “大少爷回来了!”几个丫鬟欢呼着,不待吩咐已跑出去找碗筷添椅子了。

    相府正儿八经的大少爷,栾玉棠,回来了。

    几位少爷小姐都站了起来。阮碧筠含笑唤了一声“哥哥”,阮素英只低着头,手中的筷子忘了放下,攥得几乎折断。

    没等栾玉棠行礼,老夫人已经扶着拐杖站起来,伸出了手:“棠哥儿,来,到祖母这里来。”

    栾玉棠顺势走过去,看也没看阮文忠一眼,只胡乱向老夫人问了安,老夫人已是喜极而泣。

    “我们刚刚还说起你,”她擦泪道,“还有你妹妹。少了你们两个,这团圆饭吃得总不是滋味,还好你来了……”

    栾玉棠低下头,声音温温柔柔的,含笑:“委屈祖母父亲吃了十几年没有滋味的团圆饭,是我和妹妹的不对。”

    老夫人脸上一红,忙道:“先前是不知道……”

    话未说完她的脸上更红了。

    先前不知道有栾玉棠,阮青枝却是一直在府里的。事实证明府里这十几年的团圆饭一直吃得很香,这个借口实在没法找。

    幸好栾玉棠也不是来争这个理的。他回头看了阮文忠一眼,似笑非笑:“阮大人能走动了,想来伤好得差不多了。”

    阮文忠听见一句“阮大人”已气得够呛,再听完后半句就确定无疑对方是在嘲讽他了,顿时七窍生烟。

    没想到栾玉棠不慌不忙又补充了一句:“如今这府上没有神医了。阮大人,您要小心啊,再挨一刀可没人来救您了!”

    阮文忠吓得一颤几乎要逃,后来见栾玉棠没有拔刀的意思才悄悄松了口气,挺了挺胸膛道:“除了你这逆子,也没有旁人肯跟本相过不去!”

    栾玉棠不慌不忙悠悠道:“身为丞相如此碌碌无为尸位素餐,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吧。”

    阮文忠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儿子是来找他晦气的,可他偏偏没办法。吵架他是吵不赢,打架就更加想都不要想。

    还是老夫人看出了门道,攥了攥栾玉棠的手叹道:“棠哥儿,你妹妹的事,你爹不是不关心。你也知道,咱们府里人手也不多,前些日子一直也在打听消息,实在并没有人偷懒。刚才你二妹妹还在说,大姐儿也许是出城去了北边了。”

    “二妹妹?”栾玉棠嘲讽地笑了一声:“就是那个鸠占鹊巢、一直在千方百计谋害我妹妹的阮二小姐吗?”

    阮碧筠气得面红耳赤,杏眼瞪圆:“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然我能怎么说?”栾玉棠反问,“夸你友爱手足、这些年对青枝颇多照顾吗?”

    “够了!”阮文忠一拍桌,怒吼:“大年节下,你这般吵闹算什么?!筠儿也是你的妹妹,你一见面就冷嘲热讽,又哪里有半点儿做哥哥的样子!”

    阮碧筠忙擦眼泪:“父亲,不怪哥哥。这些年姐姐被误认为是煞命,确实受了许多委屈,哥哥替她不平也是有的,筠儿不敢衔怨。”

    阮文忠重重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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